女子的腳步陡然間停住,飛揚的花瓣瞬間落下。女子望著無名,盈盈水光,旋而不下,深情而又讓人動情。“為什麼?你說過,會陪著我天荒地老的!”
無名痛苦地垂下手,不去理會胸口撕裂般的疼。“當我的腦海裏第一次浮現你的影子時,我就在想,你會是個什麼樣的女子,為何會令我心動不已。如果我能再見到你,如果見到你的時候,心動依舊還在,我一定會好好守著你,好好去愛你!”
“現在就可以,我也會好好守著你,好好的去愛你!”女子溫柔一笑,傾城之姿,任誰也不忍拒絕。“難道你再見到我,已經沒有了當初的悸動嗎?”
無名搖搖頭,“剛剛我說,想永遠在這裏陪著你是真的,可是也就在那一刻,我才真正體會到,身不由心,心不由己的痛苦。對不起,我想,我要等的那個人,並不是你!”
無名再看一眼眼前的女子,決然轉身而去。
“你不想要打開記憶之門的鑰匙了嗎?”身後傳來淒婉的質問聲。
無名一怔,回頭望向女子,“你知道它在哪裏?”
“如果我說,打開記憶之門的另一把鑰匙就是我,你當如何?”
無名心中一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女子淒然一笑,“雲霧縫隙與外界不同,你可以將你的意識存放在這裏,不生不滅。你可以說它是幻境,也可以說它是意識之境。真亦假,假亦真。我在等你,你在等著別人,這種等待,卻是真的。這裏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皆有它的平行所在,你要拿走一樣東西,必然會消除與它相依存的所有。你要的那把鑰匙,名喚冥幽劍,而我,便是依附它而存在的。你取走冥幽,就等於殺了我!”
無名驚愕地看著女子,那張豔若桃花的臉,帶著深情的絕望、癡情的不悔和等待的渴望。無名知道,自己絕對下不去手!
女子見他猶豫,心中甚慰。玉足輕點,緩緩走向無名。“你要等的人,也許在她的意識之境中已經找到了她想的那個人。而你,為何還要執著於她,拒我與千裏之外!”
無名想起了那個心心念念想著濯清的阿音,心頭傳來一陣劇痛。
無名悲涼一笑,“是啊,也許她真的見到了她要等的那個人!”
女子心中雀躍,伸手挽住無名的手臂,輕輕將頭擱在他肩膀,緩緩閉上了眼睛。
“真好,你終於回來了!”
無名溫柔地側頭看著她,眼中含著濃濃的愧疚和深深的掙紮,低沉的嗓音,因為隱忍壓抑而微微顫抖,“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韶樂!”
“韶樂?”無名低低重複了一句,如情人之間的呢喃,含著顫抖和柔情。
女子陶醉一般輕歎一聲,下一刻整個身體卻瞬間僵硬。
無名卻已起身,白色的道袍擦過藍色的羅裙,如糾纏不開的線,卻斷的那麼幹脆徹底。一張染血的符印在女子的後背,正泛著淡淡微光。
“你真的就這麼忍心?”韶樂睜著一雙憤恨的眼睛,瞪著無名。
無名沒有看她,側著頭,死死握著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