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在血琉璃的幫助下,總算再次觸發了連雲珠的靈力,那穿胸而過的傷口也不再發作,卻不知為何,遲遲不肯愈合。雖不那般疼痛,也不再流血,可翻出的血肉讓人看著仍心有餘悸。
沙曼將新的草藥裹著紗布重新敷在無名胸口,手指握著紗布兩端正猶豫著,卻已經被無名接了過去,“我自己來,有勞了!”
沙曼抬頭瞥向一旁蹲在樹根前撓地的阿音,有些無奈地搖搖頭,“大師兄,你明知她在生氣又何苦非要氣她?這可不像你平日的作為?”
無名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卻沒有說話。
“昨晚你去尋她,到底出了何事,怎麼一回來,你的神情就不一樣了?”沙曼仍不死心地追問道。
那廂阿音看著二人的腦袋幾乎抵在了一起,氣得抓心撓肝,恨不得立馬撲上去將二人扯開。可是,她心裏另一個聲音卻一遍一遍的響起,“算了吧,反正你以後也陪不了他太久,讓她們現在就培養培養感情不是很好嗎?”
“好個屁,好個屁!”阿音一邊使勁摳著樹皮一邊咬牙切齒地低咒著。
沙曼聽得真切,好笑地側頭看了她一眼,又轉頭望向無名,見他依舊神情陰鬱,一句話也不說。沙曼壞心頓起,她突然嚶嚀一聲,嬌嗔著喊道,“大師兄,你好討厭,幹嘛摸人家啦!”
無名驚悚地抬頭看向她,剛剛空下來的雙手有些無措地半舉在胸前。
“啊~啊~啊~我受不了了!”沙曼隻覺一股殺氣襲來,她立刻化作一股香氣,瞬間轉移了方位。一下子撲空的阿音,呲著尖銳的小獠牙,惡狠狠地四處看著。
“咯咯咯咯”的笑聲從不遠處飄來,“小丫頭,不舍得就別鬧別扭,小心下一次真的被我吃了,倒時候你想後悔都來不及!”
“死花妖,臭花妖,你有種給我出來,看小爺我不咬死你!”阿音氣急敗壞地喊了一通,停下來才發覺身旁之人的眼神熾熱如火,她頓覺有些難為情,不自然地撇撇嘴,尖銳的爪子卻下意識地撓著地麵,隻撓了兩下就耷拉下耳朵,尾巴搔著地,委委屈屈地坐在了無名麵前。破碎的道袍露出了半截小腿,白皙光潔,讓無名瞬間想起了那晚星光下半裸的身體。
他忙收回思緒,忍不住抿嘴咳嗽一聲,卻不說話。
阿音哪裏受的了,氣鼓鼓地抬起眼瞪著他,見他臉色已就蒼白,心裏一軟,小嘴一瞥,“哇”的一聲撲進無名懷裏。
這一撞正好撞到無名的傷口,無名悶哼一聲,卻還是伸手環住了她。
“死清清,你幹嘛當著我的麵去拉那死花妖的手,難道我沒有手嗎?”阿音期期艾艾地抬起頭,小爪子一伸,卻見白皙的指頭上,尖銳的指甲裏髒汙不堪,確確實實難看許多。阿音頓時又委屈起來,不依不饒地再次將腦袋塞進無名懷裏,使勁磨了磨,“我不管我不管,我還活著那,不準你跟死花妖勾勾搭搭!”
無名還住阿音的手頓了一下,便使力將她推開,一雙冷寂的眼睛盯著阿音,卻依舊隻字不說。
阿音不知所以,隻怔怔回望著他,越看越覺得自己的清清當真是世間最美的男子。嘻嘻,比雲淺還要美。“清清,你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