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月老宮。
依舊難解的黑盒子,靜靜地躺在石桌上,內裏紅線閃爍,看不清起於何處,終於何處。
月老皺著眉日頭捋著胡子,麵色極為沉重。
庭院裏的桃花突然間肆意芬芳,月老怔了一下,轉頭望過去,“沙曼,你回來了?”
自桃樹中走出一粉衣女子,手持仙肆,正是沙曼。
“沙曼見過月老!”沙曼調皮地眨了眨眼,隨即歡笑著坐到月老對麵的石凳上。許久未見,她著實很想念他,雖然知道見麵必定又要聽他嘮叨,可是在人間的那些日子,卻是極懷念這種感覺。
可是,出人意外的是月老竟然沉默不語,這讓沙曼有些詫異。
“老頭,你今日怎麼了?吃了啞藥了不成?”
月老輕輕搖了搖頭,眉宇之間,沉痛異常,沙曼心中也不由一驚,隨即望向石桌上的黑盒子,問道,“解不開了嗎?”
月老沒有回答,抬手一揮,盒子裏的紅線瞬間消失。
“這~”沙曼怔楞難言。
月老緩緩開了口,“沙曼,你肚子跑回天庭,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沙曼強裝的笑意撐不住了,長歎一聲道,“是,出了大事!”
“去見過玉帝了嗎?”
“還沒有!先來您這裏看一看!”
“去吧!事情總要解決的!老君還欠我的那半局殘棋,我等了月餘,他都沒有回來。算一算時間,恐怕凶多吉少!”
“命理之星未落,老君一定不會有事!”沙曼勸慰了一聲,又看了眼那黑盒子,起身走了。
月老抬頭望向無邊的雲海,卻是星辰難見。
練兵場便在雲海的另一端,一身銀色鎧甲的江小雨立在半空,神色嚴肅地看著下麵操練的士兵。他回到天庭之後,養了幾日,傷好了之後就去了一趟廣寒宮,從廣寒宮出來之後,便什麼也不說,整日泡在練兵場內再沒回過宮殿。
“江小雨!”
陌生而熟悉的稱呼,在神族,並沒有人這麼稱呼自己。
江小雨身形微僵,卻並未轉身,而蜷在他腳邊耍懶的肥碩兔子,卻支起了耳朵。
“江小雨!”沙曼又叫了一聲,旋身落在江小雨麵前,由不得他不聞不問。
“你不在濯清身邊呆著,跑到這裏來做什麼?”江小雨皺眉看著沙曼,幾日不見,沙曼驚覺對方眉宇間竟深沉許多。
“無名和阿音出了事,我來找你是想你~”
沙曼話未說完就被江小雨打斷了,“我答應了玉兔,承擔起我應該承擔的職責,神族之事我義不容辭,其他的,恕我無能為力!”
江小雨的拒絕讓沙曼一愣,“阿音的生死你也不管了嗎?”
江小雨沒說話,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握成拳頭。
“好,你不是說神族之事你義不容辭嗎?熾焰之死你管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