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刀給兄弟簡單包好傷口,老大對老二說:“咱哥倆把小鬼子槍都撿在一起,藏起來,以後也許能用上。”
老二問:“往哪兒藏?小鬼來不得找到?”
劉一刀說:“你忘了咱家後麵有個地窖,那裏我己經藏了十來支了,幫我撿,小心別碰著傷口。”劉一刀說完去地上撿槍,一支長槍壓在鬼子身下,他用腳蹬了那鬼子一腳,那鬼子一翻身坐了起來,原來那鬼子沒有死,隻是胸部中了一槍。
劉一刀一見那鬼子活了,並坐了起來,他當時一愣,隨後從地上撿起那支帶有刺刀步槍,槍口對準坐著的鬼子,那鬼子一見說話了:“別殺我,大老爺饒命。”
劉一刀一聽鬼子說話口音不像日本人,聽起來很像中國北方人的口音,劉一刀感覺很奇怪,他問道:“你是什麼人?”
那鬼子說道:“我不是日本人,我也是中國人,我是保安團的,求您別殺我,我知道你爹你媽在哪。”
劉一刀一聽此人真不是日本人,他收回槍問道:“你真的知道我爹媽在哪?他們是不是還活著?”
那個假鬼子接著說:“我當然知道,隻要你不殺我,我就告訴您實情。”
劉一刀接著說:“你說吧,我保證不殺你,放你一條生路,但你不能耍心眼,不能騙我,我要是發現你在騙我,我劉一刀一定殺了你。”
假鬼子接著說:“劉大爺,我哪敢騙您?借我十個膽也不敢呀,在這裏駐紮十來個兵,有一半是日本人,有一半是保安團的,您恨鬼子我知道,我也恨他們,隻是敢怒不敢言,日本人不是人,是畜生一類,欺負我們保安團人,不拿我們當人看,這還不算,他們找不到女人,就拿我們兄弟當女人禍害,我們心裏也有苦,真是應了那句話;啞吧讓驢日了---有嘴說不出,這年頭,誰敢得罪日本人?”
劉一刀聽了假鬼子這麼一說,同情心在他內心裏油然生起,他蹲下身問道:“你傷得重不?我來給你包紮一下。”
假鬼子說:“不算重,沒打心上,子彈再往上一寸,我死定了,能幫我包紮,我太謝謝劉大俠了,我也姓劉,我小名叫劉黑子,大名也叫劉黑子。”
劉一刀被逗樂了,他接著說:“大名小名都一樣,你也姓劉?說不定五百年前也許就是一家,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
假鬼子又說:“都怪這個世道太亂了,小鬼子不來東北,我們在不好,也不至於自家人打自家人,可恨的小鬼子。”
劉一刀借著月光,他給假鬼子把傷口包好,劉一刀這時問道:“兄弟,你不說你知道我爹媽在哪嗎?他們是不是還活著?”
假鬼子說:“是還活著,關在鬼子司令部監獄裏。”
劉一刀問:“憲兵司令部怎麼能進去?”
假鬼子問道:“你想進去救人?”
劉一刀點點頭,假鬼子又說:“這恐怕辦不到,你就是能進去,也是救不出來,監獄全是大鐵門,還有兵把守,我知道您有幾下子,會功夫,再會功夫能扛住機搶打嗎?我勸您還是想想別的辦法,你要去等於白白去送死。”
劉一刀想了想又說:“你沒聽說怎麼處理我爹我媽嗎?”
假鬼子劉黑子說:“城裏布告都貼出來好幾天了,說是這個月初十在西山執行,不光是您爹媽兩個人,還有幾個赤匪都一天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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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一刀聽了劉黑子一番話,他沉思一會,他問劉黑子:“你說初十那天執行準確嗎?地點也不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