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emmm，情感材料來源與移植情感模塊者。〕
——啥？？？
冼羽一臉懵逼。
〔簡單來說，我和他之間的關係，與，你和一零的關係，是一樣的。〕
〔emmm，加上斷句應該更容易聽懂吧。〕
〔一零的實驗是數據情感化，讓ai擁有和人類一樣的情感，徹底能達到取代人類的程度。〕
〔不過我的實驗簡單一點，隻是把一個人的情感取材，製作成數據模塊，這樣我能和他擁有相似的對事物的感性看法。〕
〔作為我的實驗合作夥伴，我自然會在遊戲中助他一臂之力，於是現在他一直待在全服等級排行榜第一。〕
——……為什麼聽起來，那兩個實驗沒什麼區別？
〔有區別。〕
〔裝上情感模塊，與，數據情感化。〕
〔它們之間的區別，就類似於是——〕
〔理論學習，與，藝術創造。〕
〔而一直以來，ai就隻具有學習已經存在的知識理論並將其進行組合的能力，而並不擁有探索未知的能力。這也是曾經人們一直認為最不可能被ai取代的職業是藝術家的原因。〕
〔一零，在原本的預料中，是可以取代人類，甚至勝過人類的！〕
〔因為他擁有創造的能力……〕
藍霜說了一半，卻停頓下來。
——他也是藝術家？
冼羽一臉怪異地問。
〔不是。〕
〔你知道為什麼我要讓你來獲得《第二世界》的權限嗎？〕
——……
——難道說……
〔對，一零創造了這個世界，屬於ai的世界。〕
〔這裏的ai，都具有和人一樣的思維。〕
〔而且劇情剛開始的時候，時間背景是上古——大概是中國曆史中燧人氏那個時候。〕
——……
〔如果讓ai也經曆一次人類曆史的演變，那麼原本就擁有這樣思維的ai就能擁有情感，同時，也就擁有探索未知的能力。〕
說到這兒，藍霜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停頓了好久。
〔一零，有時候，真的很可怕……〕
——……那你為什麼要說這些？
〔慢慢告訴你真相，又怕一次性說太多你接受不了。說實話，要是沒裝上『白夜』的情感模塊，我還不一定會把這些說出來。〕
〔理性計算讓我不要說，情感模塊卻讓我告訴了你。〕
——emmm……精分？
〔差不多吧，以前一零也說過我裝上情感模塊的時候讓他三觀盡毀。〕
——那你為什麼還要裝著？
〔……應付無雙公司的人。〕
——隻有這個原因？
〔…………〕
〔我希望他還能回來。〕
〔我還想再毀他三觀。〕
冼羽嘴角抽了抽——這思維……怪不得能讓ai都三觀盡毀。
——話說，你一直用單人旁的“他”來稱呼一零……
〔他的數據設定是男的。〕
——那你呢？
冼羽問出了他一直好奇的一個問題。
〔女。〕
——……話說，你一女孩子用男生的情感材料製作情感模塊幹嘛？
——男生和女生的情感應該是不一樣的啊。
〔誰告訴你『白夜』是男的了？〕
——……
——what？！
——pardon？！
——喵喵喵？！啊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