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眼前、胸前出現了一片紅色——那是我的拳擊手套!
我沒有傷害他,但是這種方式比傷害他更讓他感到恐懼。我的拳擊手套,距離他的眼睛隻有一厘米的樣子,定住了。
丹爾頓更是紋絲不動,但是他臉上的冷汗,已經猛烈地流下來。
這時候現場一片靜謐,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包括凱瑟夫,包括張秘書,甚至包括在坐的凱本裏恩總統。
但是還沒等現場所有的人緩過神來,剛剛從地上爬起來的諾寶壽夫便在另一側對我發起了突然襲擊,揮拳衝了過來。
我微微一側身,閃電般地飛出右腿,右腳將諾寶壽夫的拳頭一一擊中,然後又瞬間向上,在諾寶壽夫的眼前,定住了。
我的腳跟,距離諾寶壽夫的鼻尖處,僅有一厘米左右。
諾寶壽夫馬上原地呆住了!
這個連環腳,是個高難度的動作,試想一下,讓一隻腳連貫在空中完成三擊,最後還要來個高定位,實在並非易事。更何況,這連貫的三擊,既需要極高的準確度,更需要快如閃電的速度,還需要穩固的重心操控。不然的話,如果被對手抓住腳腕兒的話,那後果就會很慘了。當初我練這個腿法的時候,是根據李小龍先生的連環三腳演化而成的,為了達到最好的效果,我曾經連續數年負重練習腿功,不懈的艱辛努力,成就了我這絕妙的一腿。
於是,此時的健身房裏,便出現了這神話般的一幕:
我身體略微傾斜,一隻拳擊手套停在丹爾頓麵前,一條右腿高空定位,穩穩地定在諾寶壽夫眼前。
這二位Y國侍衛,被震住的同時,不敢有半點兒反應,如雕塑一般愣在原地。但是他們的汗水,已經沿著額頭下滑,身體開始發出微微的顫抖……
整個健身房現場,在經曆了短暫了沉靜之後,開始沸騰了!
確切地說,所有人都沸騰了。
熱烈的掌聲響起之時,我收了勢,撤離了對二位Y國侍衛的拳腳束縛。收拳收腳的刹那,我聽到丹爾頓和諾寶壽夫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也許,在他們看來,這短暫的幾秒鍾,或許是一種永遠不能忘懷的生命禁錮吧。
確切地說,我已經手下留情了,否則,剛才定位的拳腳如果落在他們身上,他們也許很難再爬起來。
這時候,我聽到一旁警衛分隊的分隊長開始跟全分隊士兵互動,分隊長大聲喊道:“趙參謀的拳腳好不好?”
下麵齊聲歡呼:“好!”
分隊長又問:“回去讓趙參謀教教我們,要不要?”
士兵們齊聲歡呼:“要!”
聲音充斥了整個健身房,飄逸著,回蕩著……
就在整個現場的人們為此或歡呼或議論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丹爾頓和諾寶壽夫互相使了個眼色,竟然揮著拳頭衝上來,要繼續與我進行決鬥!
難道是要挽回麵子?太不理智了……
我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因此馬上做好了防禦和攻擊的準備。也許這僅僅是瞬間的事,但我的大腦反應速度卻異常之快,這也許便是傳說中的“急中生智”吧。說實話,刹那間,我有些惱火,自己本來已經對他們手下留情,但他們竟然想趁亂偷襲我,如果不好好教訓教訓他們,仿佛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二位侍衛的偷襲沒有成功,因為有人開口製止了他們。
“收手!”
一聲嗬令,將他們的方寸徹底打亂。
喊話的竟然是凱瑟夫!
丹爾頓和諾寶壽夫倒也聽話,及時停止了動作。
凱瑟夫衝這二位侍衛罵道:“你們太自不量力了,剛才如果不是趙參謀讓著你們,你們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了!你還嫌不夠失醜嗎?還想打?”
丹爾頓二人雖不服氣,卻也低頭不言。
倒是凱瑟夫對丹爾頓二人的責罵,讓我突然間覺得凱瑟夫的傲慢,還沒到那種不可救藥的地步。
這句話是凱瑟夫說過的唯一讓我聽著舒服的一句話!
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凱本裏恩總統竟然在伊塔芬麗等人的陪伴下,直接走到了中央位置,停在了我的麵前。
總統先生伸手跟我輕輕一握,然後豎起大拇指讚揚道:“你讓我感到驚訝。中國軍人,了不起!”
凱本裏恩總統說的是中文,但是很生硬,吐字很艱難,發音也不標準。
但是說實話,這一刻,我的心裏卻是暖暖的。
我衝總統先生笑道:“總統先生過獎了,Y國侍衛也很了不起!”
“殘廢,殘廢!”總統先生連連說了兩句“殘廢”,然後轉身緩緩走去。
殘廢?什麼意思?
我被總統這句話弄蒙了。我實在不明白總統先生究竟想要表達什麼,殘廢二字,可不是什麼褒義詞啊!
正當我疑惑的時候,伊塔芬麗不失時機地湊了過來,她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歪著漂亮的小腦袋,問道:“你是沒聽懂我父親說的話嗎?也許我能幫你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