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霖沒好氣地說:“請你讓開好嗎?我沒功夫和你扯淡!”
上官肆仿佛沒聽見他的話似得,轉過頭朝窗外看去。
齊霖無可奈何地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等莫尋漪,他不相信自己爭不過上官肆。論家世,論才華,無論什麼自己都不輸給他,莫尋漪自然也不能輸給他。
“你什麼時候來的?齊霖。”莫尋漪從櫃台上給客人拿酒時發現他坐在一個安靜的角落。
上官肆笑容滿麵地說:“他剛來不久,我看見你忙,就沒有告訴你齊霖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的啊!齊霖,那你喝點什麼?”
齊霖笑著說:“我什麼都不喝,你趕緊忙吧!完了我找你有事商量。”
“好的,我也快忙完了,你稍等一會兒。”莫尋漪拿著酒向一桌客人那邊走去。
上官肆坐在椅子上,用挑釁的眼神看著齊霖。不管是誰,都不能打莫尋漪的注意,她是他的女人,這輩子誰都不可以將她從自己的身邊帶走。
大約半個小時後,最後一桌客人走了。
莫尋漪打掃完衛生說:“韋嬸,我先走了!明天見啊!”
韋嬸笑著說:“快去吧!別讓人家等急了。”
莫尋漪紅著臉和他們朝外麵走去,三個人走在一起顯得很不協調。上官肆牽著她的手走在中間,將她和齊霖隔開,並且不時地吻一下她的臉龐。三個人很快就走到了停車場。
“尋漪,我有話想和你說,你可以等一下嗎?”
上官肆看了齊霖一眼說:“對不起,有事你明天再說吧!太晚了,我們還有事。”
齊霖將花接給她說:“我想請你吃飯,可以嗎?”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得如此笨拙,以前追女孩子他的方式可是花樣百出,甜言蜜語說得是口若懸河,並且每次都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可是麵對一臉天真的莫尋漪,他真的有點束手無策。
上官肆一把將莫尋漪拉到懷裏說:“我希望你看清楚,她是我的女人,請你不要白費心思了,我不會讓她離開我的。”
莫尋漪從他的懷裏掙脫說:“上官,你別這樣好嗎?我和齊霖說兩句話可以嗎?”她不想傷害齊霖。愛情不能得隴望蜀,也不能兩敗俱傷。
齊霖彎下腰將玫瑰花撿起來遞給莫尋漪,隻要她願意和自己說話,就說明自己還是有機會的。隻要有千分之一的機會,他就會不遺餘力地去努力。
莫尋漪接過玫瑰花笑著說:“花真的好漂亮!謝謝你!齊霖。”
她回頭深情地看了一眼上官肆,轉身對齊霖說:“對不起!我已經有上官了,所以不能接受你的玫瑰花。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做好朋友。”
齊霖平複了一下失落的心情說:“我明白了。”然後轉身朝自己的車走去。
莫尋漪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心裏覺得很是不安。
上官肆走過來看著一臉不安的她說:“小傻瓜,我知道你不想傷害他,可是這種事情別無選擇。”他看著齊霖落寞的背影,心裏忽然很同情他。
“上官,我真的不想傷害他,我明白那種心痛的感覺。”
“我知道你是個心底善良的女孩子”上官肆摟著她纖細如柳的小蠻腰朝車上走去。他心裏感到無比的喜悅,遇見她是自己千年修來的緣分。她善良,即使受過愛情的傷依舊單純美好,總是設身處地為別人著想,總是讓自己看到人性中溫暖的一麵。
兩個人驅車到了林靜筱的家裏。
“上官,你看李醫生站在那裏。”莫尋漪指著站在不遠處的李閆明。
李閆明可憐巴巴地一邊敲門一邊說:“靜筱,你開門好嗎?我知道自己錯了。”
“表哥,你怎麼沒有回去?”上官肆看見李閆明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在他的記憶裏,表哥從來都是老成持重的樣子。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是風雨不動安如山。
“上官,你和她替我跟靜筱道歉好嗎?我真的知道自己錯了,求她給我一個悔過的機會。”
莫尋漪走上前說:“李醫生,你先回去吧!林姐現在不會見你的,等過段時間,她心裏不會那麼難過了,或許就會接受你了。我會在她麵前替你說話的。”她看到李閆明狼狽不堪的樣子,覺得他是真心悔過,想為他在林姐麵前爭取一個機會。
李閆明有些誠惶誠恐地說:“那謝謝你了,小莫。”
“不用謝!隻要你這次對林姐是真心的。”
“我對天發誓,如果我不是真心的,就讓我死無葬身之地。”李閆明迫不及待地起誓,現在什麼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了,隻要可以讓林靜筱回心轉意就好。
“你要好好活著,林姐和孩子還等著你照顧呢!”莫尋漪更加確定李閆明的真心。林姐身邊有一個男人照顧,就不會那麼幸苦了。她一個人將妹妹帶大,明白一個女人獨自帶大一個孩子的艱辛,她不想看到林姐也這樣。
上官肆拍著李閆明的胸脯說:“表哥,你就回去吧!把心放在這裏,我和尋漪會在林姐麵前為你拿下愛情的入場卷,至於怎麼導演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李閆明勉強笑著點頭離開了。
林靜筱打開門,兩個人進到房間裏。
“林姐,你的身體今天怎麼樣?”莫尋漪親熱地拉著她的手,兩個人朝臥室裏走去。
林靜筱笑著說:“你看我怎麼樣?當然沒問題了。你忘了,我是幹什麼的。”
莫尋漪打趣說:“你是靜心酒館的老板娘啊!”
“我先是醫生,後是靜心酒館的老板娘。”
上官肆接上笑著說:“林姐,那是不是該找一個老板了?”
林靜筱指著睡得正熟的寶寶幸福地說:“你看,我們的小老板正在睡覺呢!”
“小老板,你介不介意媽媽找一個大老板啊!”莫尋漪輕輕地親了一下睡著的寶寶,害怕驚醒他的好夢。小家夥時而伸展腿腳,時而眉頭微皺,可愛極了。
“那你們給林姐介紹一個吧!”
上官肆笑著說:“不用介紹了!不是有個現成的嗎?”
林靜筱沉默片刻說:“上官,如果你當我是好朋友,就不要再提起他了,好嗎?有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就再也回不去了。我隻想和寶寶過安靜的生活。你懂嗎?”
“林姐,我看見李醫生站在你家的門前,他是真心悔過的,你何不給他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你還是愛著他的不是嗎?如果不愛了,你不會為他生下孩子,不會沒有勇氣去麵對他。”莫尋漪換了一口氣繼續說:“就請你再相信他一次好嗎?寶寶也需要一個爸爸,你也需要一個丈夫。我不想看到你一個人如此辛苦。”
“尋漪,你的心意我懂,可是給我一段時間再想想好嗎?”林靜筱轉過身哭了。
上官肆拿出回來路上買的食物說:“怎麼都忘了?林姐,快來吃點東西。”
莫尋漪拉著她的手說:“這是我為你買的營養食物,你快來吃吧!”
林靜筱看見兩個人親密的樣子,心裏不由為莫尋漪感到高興,也為上官肆感到幸運。兩個人看起來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上官肆表麵上霸道冷漠,實際是個缺乏溫暖的男人,而莫尋漪是她見過最陽光的女生,她的愛就像冬天的太陽,溫暖著身邊的每一個從寒冬裏走來的人。
莫尋漪坐在桌子上陪林靜筱吃飯,上官肆到臥室裏去看寶寶。
他看見林靜筱臥室的牆上掛著一幅字畫,上麵畫著一個倚欄賞菊的落寞女子,筆法清瘦,線條優美,下麵題寫著李清照的《醉花陰》,趙構的瘦金體,撇如匕首,捺如切刀,豎鉤細長。爺爺對書畫頗有造詣,他從小經過耳濡目染,對於書畫也有所了解。
上官肆一邊看畫一邊說:“林姐,你牆上的畫好漂亮,看起來年代久遠了啊!”
“那是我爺爺去世時留給我的,聽他說是一位朋友送給他的。”
上官肆的腦裏忽然閃過一個印象,他似乎在很小的時候在哪裏見過一樣或是很相似的畫,隻是一時半會想不起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
“這幅畫的作者怎麼沒有署名?”
林靜筱走進臥室說:“有署名,不過聽我爺爺說作者的名字就藏在那首《醉花陰》裏,我看這幅畫好多年了,始終沒有找到作者的名字。”
“原來如此!作者真是一個妙人啊!”上官肆回過頭看見林靜筱看畫的眼神裏藏著綿長而深切的思念,那是一種他曾經看媽媽老照片時的心情。
林靜筱長歎一口氣說:“上官,你知道嗎?這幅畫後麵有一個令人心碎的故事。”
上官肆正想問林靜筱什麼故事,莫尋漪走進臥室說:“上官,我們回去吧!時間不早了,讓林姐早點休息吧!”他隻好保持沉默了。
出門的時候,林靜筱低聲對他說:“上官,你一定要對尋漪好,她是個難得好女孩。”
“你就放心吧!我會的,林姐。”
莫尋漪眨著眼睛說:“林姐,你和他說什麼秘密啊!”
“我們之間的秘密,怎麼可以讓你知道啊!你說呢!上官。”林靜筱故作神秘看了上官肆一眼,然後對莫尋漪輕輕一笑。
“傻瓜,林姐讓我好好欺負你!”
莫尋漪心裏樂開了花說:“你敢!林姐才不會讓你欺負我呢?是吧!”
林靜筱笑著說:“林姐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快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
“那我們回去了,你也進去吧!明天我再來看你。”莫尋漪拉著上官肆和她道別。
兩個人走在燈火闌珊的街上,月色如水。
Z城的上空有一股濃烈的火藥味。
譚偉傑帶著人在小琳居住小區的保安室裏查看錄像。他沒有想到有人捷足先登將小琳帶走了,看來自己的一舉一動早已落入對手的計算之中。
“譚總,我們看了一下午,怎麼看不到小琳出去的錄像。”
譚偉傑一籌莫展地說:“我也看不出其中的蹊蹺之處,一個大活人怎麼被轉移出去的。”
一個瘦瘦高高的保安說:“她不會學了什麼影身術吧!”
“你腦子有問題啊!這個你也相信。”
另一個矮矮胖胖的保安說:“那她不會是練成了幻影大法吧!”
譚偉傑回頭瞪了他一眼說:“你夠聰明啊!怪不得一個大活人出去你們沒發現。你是不是叫大傻啊!”
高高瘦瘦的保安緊接說:“我是小傻。”
譚偉傑無可奈何地苦笑著說:“原來你們是兄弟啊!把錄像給我拷貝下來。”
兩個人忙活了半天還是沒有拷貝好錄像,譚偉傑隻好讓手下去拷貝錄像。
矮矮胖胖的保安看著一臉不悅的譚偉傑說:“譚總,你就別生氣了!我替我弟弟向你道歉。下次我們兄弟兩個一定幫你看清楚了。”
譚偉傑拿好拷貝好的錄像拍著他的肩膀笑著說:“不用了,你們兩個加起來等於五百的家夥。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們了。”
瘦瘦高高的保安走過來握著他的手說:“譚總啊!我們三個是吉祥三寶啊!”
譚偉傑氣得頭發都豎了起來,可是他沒有時間和這兩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絕代笨蛋浪費時間,當務之急是如何找到小琳,那樣他才能向上官肆交待。
窗外,微風陣陣,細雨飄飄。
上官肆沒有想到小琳竟然讓人轉移了,他沒有在電話裏訓斥譚偉傑,這件事情需要從長計議。他必須另想一個人不知鬼不覺的辦法,才能在這場較量中立於不敗之地。
上官肆撥通了李明和的電話,他要對爺爺在香港的情況有所了解。
“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我以為你都把我忘了”電話另一頭傳來李明和陰陽怪氣的聲音。
上官肆笑著說:“我怎麼不忘了你啊!這不是幾天沒給你打電話,想你了嘛!”
李明和一邊玩著手裏的筆一邊說:“你不是想我了吧!是想知道爺爺的情況了吧!”
“果然是自家兄弟啊!對我的心思了如指掌啊!”
李明和放下手裏的筆說:“你就別給我戴高帽子了!說吧!你想知道什麼?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吧!那我們言歸正傳。”
“爺爺在這邊過得很好,別墅裏每天都門庭若市,那夥人是不會讓他老人家閑下來的。”李明和想起那夥人諂媚的表情,心裏不由一陣好笑。
上官肆笑著說:“爺爺有沒有對你起疑心?那夥人讓他老人家心煩意亂的,他現在肯定很想回來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爺爺這幾天催你比以前更緊了,對嗎?”
“你說呢!我害怕長此以往爺爺會產生誤會,你盡快將那邊的事情處理好。”
“沒問題,你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就好。”上官肆明白李明和現在的處境,進退兩難。
“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告訴你,明天我讓霜和到A城和你商量。”
“好的,你就再拖爺爺半個月的時間,後麵的事情我自有打算。你讓霜和來的時候小心點,不要輕易暴露身份。”
“好的,希望一切都順利吧!”李明和掛了上官肆的電話,讓秘書把李霜和叫進來。
譚偉傑拿著拷貝回來的錄像向上官肆的辦公室走去。
上官肆看見一臉陰鬱的他說:“你們在Z城最後還是沒有找到小琳嗎?怎麼這副表情?”
“沒有,我給你打過電話之後,又在小琳經常出沒的地方尋找,還是沒有找到她。這次是我沒用,你罵我吧!”譚偉傑沒有想到這次上官肆的態度會如此好,他懷疑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風平浪靜。
“我以前經常罵你嗎?”
“是啊!並且每次都罵的很凶。”譚偉傑懷疑是自己的聽力出了問題,還是莫尋漪給上官肆吃了什麼藥,讓他性情大變。
上官肆半信半疑地說:“不會吧!我怎麼都忘了。”
“這是我們找到的唯一線索,你看一下吧!”譚偉傑將拷貝的錄像交給他。
上官肆打開錄像,兩個人仔細地看了起來。
“表哥,從錄像裏看小琳根本就沒有出過小區的門。我問過那兩個加起來五百的保安兄弟,他們也說小琳自從昨天上去以後,就再也沒有下過樓。”
上官肆聽到他的語氣裏對兩個保安的嚴重不滿,忍不住好奇問他發生了什麼事。譚偉傑氣呼呼地將三個人的對話聲情並茂複述了一遍,然後自己忍耐不住也被逗樂了。
“沒想到你還有如此的奇遇!”上官肆忍住沒有笑出聲來,卻彎下腰抱著肚子。
譚偉傑也不在意他幸災樂禍的樣子,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說:“你看出什麼端倪了嗎?小琳怎麼會憑空消失呢?這也太不合常理了。”
上官肆拍著他的肩膀說:“難道你沒有發現錄像裏的線索,小琳怎麼消失的,我已經知道了。這種小兒科的把戲,不值一提。”
譚偉傑垂頭喪氣地說:“你發現了什麼?我怎麼什麼都沒發現?”
“你看兩個人抬得是什麼東西?”上官肆指著錄像裏兩個人穿著風衣,帶著墨鏡的兩個人。
“好像是冰箱吧!”譚偉傑將畫麵停留在兩個人手裏抬東西的場景。
“這麼大的電器除了冰箱還會有什麼呢?你猜對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為什麼抬著冰箱呢?現在已經入秋了呀!”
譚偉傑有些領悟地說:“你的意思是他們把小琳藏在紙箱裏抬了出來。”
“對,小琳就是讓他們從紙箱子裏抬出去的。你再仔細看一下?他們出去抬得冰箱和進來時有什麼不一樣?”
“他們好像在冰箱上纏了一層膠帶,對嗎?”譚偉傑終於明白小琳是如何從樓裏出去的。
“對,他們害怕人從裏麵掉出來,所以用膠帶將冰箱纏上了一圈。”
譚偉傑心裏還有一點疑問,他說:“表哥,錄像裏運送大型電器的人有好幾個,你怎麼一眼就懷疑到了這兩個抬冰箱的身上了?”
“你見過那個搬運工人穿成這樣的嗎?並且你不覺得其中有個人很眼熟嗎?”
譚偉傑仔細看了一下說:“當時我發現小琳不見了,心裏方寸大亂,竟然連這麼明顯的破綻都沒有看出來,真是該死呀!”
上官肆指著錄像說:“雖然這次沒有找到小琳,可是最起碼我們明白了一件事情,對手已經將我們的行動監視起來了,以後做事情更要小心了。”
譚偉傑心領神會地點頭說:“你放心吧!表哥,我知道以後怎麼做了。”
上官肆走到譚偉傑的身邊低聲說:“偉傑,明天你去機場接一個人,記住除了我和你之外,千萬別讓第三個人知道她的行蹤。”說完他將一份資料遞給他。
譚偉傑拿著資料出了辦公室,他看見莫尋漪向這邊走過來。
“偉傑,上官在裏麵嗎?”莫尋漪也看見從辦公室裏走出來的譚偉傑。
譚偉傑故意逗她說:“他正在和秘書商量事情呢!”
“這樣啊!那我就不進去了。”
“我騙你的,他剛才還念叨著怎麼不見你。”譚偉傑趕緊拉住莫尋漪,如果讓上官肆知道他謊報軍情,並且還是騙了他的心上人,自己真就該吃不了,兜著走了。
“那好,我進去了!”莫尋漪找上官肆有事商量。
上官肆的胸口又感到一陣劇烈的疼痛,他聽見有人敲門便說:“請進!”
莫尋漪看見上官肆頭上冒著豆大的汗珠,就知道他的病又犯了。
上官肆看見是她來了,掙紮著從椅子上站起來向她走過去。
莫尋漪跑過去扶著他坐下來心疼地說:“你都疼成這樣了,還站起來幹什麼?藥吃了嗎?”
上官肆看著一臉緊張的她,心裏的疼痛頓時減輕許多。他害怕說自己沒吃藥,又讓她擔心,就撒謊說:“早上吃過了,不知道怎麼突然會心痛,估計是這幾天太忙了吧!”
莫尋漪從抽屜拿出藥之後瞪著他說:“你確定吃過藥了?”
“是啊!我吃過了,真的吃過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昨天給你取完藥以後,裏麵還剩十四片了,你數數現在還有幾片?我小學
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不會數。”莫尋漪一邊倒了一杯熱水,一邊將藥瓶遞給他。
上官肆感歎地說:“你怎麼記得那麼仔細啊!”
“我不記得仔細行嗎?我稍微不留心,你就不吃藥了。”
“好了,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按時吃藥,這行了吧!”上官肆將正在眉頭緊皺的莫尋漪攬入懷裏,好言安撫。
“算了吧!還是等林姐的身體好了以後,我繼續回到公司裏給你當秘書。”
“好啊!那你打算什麼時候過來呀!我的秘書位子一直為你空著呀!”莫尋漪的提議正中他的下懷,這樣既可以每天看到她了,又可以避免齊霖再去靜心酒館找她了,一舉兩得的美事。
莫尋漪一字一句地說:“可是你要是再不好好吃藥,我可就不來了。”
“放心吧!我一定聽你的話,不過你要早點過來啊!我可不想等太久。我就想天天都看著你,這樣我不吃藥,病都好了。”
莫尋漪忽然想起今天在酒館看到的事情,她就是為了此事來公司找上官肆。她回頭說:“上官,你猜我今天在酒館看到了誰?”
“誰?不會是齊霖吧!”
莫尋漪瞪了他一眼說:“我遇見你姑父,他正在和一個臉上有彎月形疤痕的人談事情。”
“怎麼會這樣?他怎麼會去靜心酒館談事情,難道他不知道你在那裏上班。”上官肆一時半會也猜不透楊濤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莫尋漪沉思片刻說:“或許他真的不知道我在靜心酒館上班。”
上官肆微微一笑說:“尋漪,那你就太小看我這個姑父了。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的身份他早已調查地一清二楚了。他去靜心酒館一定別有用心,隻是我們現在還不清楚而已。”
“對了,那個臉上有胎記的人,你認識嗎?我倒覺得那個人表情看起來怪怪的,他總是左顧右盼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然後低著頭和你姑父說話。”
上官肆怎麼會不認識那個臉上有彎月形疤痕的人,他就是譚偉傑的父親,譚光明。隻是他擔心莫尋漪說漏了嘴,讓譚偉傑知道這件事情,所以他轉移話題說:“尋漪,這件事情除了我之外,你千萬別告訴任何人,我會讓人去調查的。”
“你放心吧!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上官肆坐在椅子上沉思起來了,他在想楊濤和譚光明到底是什麼關係?據他所知,兩個人向來不合。楊濤是美國哈佛大學畢業的高材生,眼高於頂,對於出身行伍的譚光明一向看不起。譚光明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對楊濤也是不理不睬。譚光明臉上的疤痕是當年為了救他的姑姑才留下來的。如果楊濤和譚光明是一丘之貉,楊濤為什麼會帶著他去靜心酒館,難道他沒有想過會暴露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如果不是這樣,楊濤的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這隻老奸巨猾的狐狸,出此一招意欲何為?他必須盡快調查清楚。
莫尋漪看見上官肆臉色凝重地在想事情,她便輕手輕腳地將淩亂的辦公室打掃幹淨之後,為他衝了一杯熱咖啡,然後到休息室去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