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轉頭就走。
陳天龍怒由心生看了眼旁邊的幾個人,發現這幾個人表情也有些難看,看起來也是心生退意,他眼神一下子就惡毒起來,三兩步追了上去,把快出門的李阿四給拉了回來。
“跑?你他媽能跑到哪?你他媽從小跟著老子,做過多少壞事你他媽不知道?現在想退出?老子告訴你,不可能!”
李阿四生氣,漲著脖子:“那都是過去,老子現在才算看明白你。你他媽從小到大揍過多少次我?對也揍,不對也打,他媽的老子生來就是被你打的?你這個事,老子不管了,老子要走!”
說著他就要強行出去,結果被陳天龍硬拉回來。
“走?走你媽!老子告訴你,你敢走,老子馬上就寫封檢舉信去警察局,前年咱們強奸村裏陳美的事可是有你一份!”陳天龍怒道。
咣當一下,李阿四就愣住了。陳天龍說的事他記得,那是前年的一個深夜,本來陳天龍叫他們幾個人一塊喝酒,結果喝多了,說要找刺激,他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跟著跑去了陳美家,他們就用乙醇把陳美給迷暈了弄出來給糟蹋了,這個事還鬧的挺大,可他全程都隻是把風,根本不敢做這種事,而且事後他怕的要死,幾乎每天都在派出所徘徊想要自首。
如今聽到陳天龍紅著眼說出這種話,他也慌了。
“我根本沒有參與!”李阿四怒道。
“你他媽就是同夥,警察可不管你有沒有參與!”
李阿四紅了眼,眼淚就出來了。憑什麼?他是做了什麼孽,攤上了這樣的發小。
看到李阿四流淚,陳天龍也冷靜了下,他開始安撫李阿四:“怕什麼?咱們認識多少年了?老子怎麼會檢舉你?畢竟事情老子也有做不是?隻要你乖乖站在我這邊,我肯定不會讓你有事。等明天把大會攪黃了,老子肯定能重新找回話語權。”
“那……那明天怎麼做?”李阿四抹了下眼淚問道。
陳天龍馬上露出了笑容:“哈哈哈,早他媽這樣不就完了?明天具體怎麼做到時我會說。”
陳天龍說著,思索了下,轉頭對旁邊的人道:“你們先去找找,弄點硫酸回來。”
李阿四一聽有些緊張:“弄硫酸幹嘛?”
陳天龍看到李阿四那副德行生氣了:“所以說你從小到大都是這樣,膽小成這樣,有什麼出息?”
李阿四沒理會陳天龍說他的話,直接問道:“咱們弄硫酸是潑誰?潑周家那丫頭嗎?”
陳天龍道:“肯定潑那婊子,不來點硬的,這婊子根本不知道厲害。而且不這樣,怎麼弄走她?”
李阿四大驚失色,這……這是要謀殺嗎?硫酸的毒性他可知道,這一潑之下,不死可是比死了還要痛苦難受,不死都毀容啊!這陳天龍是瘋了嗎?
看到李阿四擔憂,陳天龍哈哈笑了下安撫道:“別怕,你看你又怕了。怕什麼?這樣才能搞走這個賤貨,到時我自然有辦法把話語權拿到手,再和周世昌談判,等拿到錢,咱們該怎麼瀟灑怎麼瀟灑,市裏水療你不是喜歡去嗎?等拿到錢,咱們他媽住在那裏都行。”
李阿四不說話了,他現在是徹底明白了,這陳天龍根本就沒有什麼計劃,他明天就是想著同歸於盡的,這種人簡直太可怕了,臨死也要拉上自己做墊背。
盡管陳天龍還在安慰,但李阿四看著陳天龍那張滿不在乎的臉,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罪惡滔天的事情,李阿四就覺得心寒,他越發感覺背襟發涼。
最主要的是,自己還不能跑,自己有軟肋在他身上。
整整一個晚上,李阿四都如坐針氈,陳天龍拉著他不讓他離開,直到天亮,他的人拿回來了硫酸和早餐。
“來來來,吃了吧,吃完也差不多該開會了。”陳天龍招呼道,彷佛在說一件很小的事情。
“是是是。”李阿四應著。可看著熱騰騰的早餐始終下不去嘴,他總感覺早餐裏有硫酸,隻要他吃下,就馬上會燙穿喉嚨。
看到幾個人都喝著豆漿,李阿四硬著頭喝了兩口。
而與此同時,周笑笑和蕭今也開著車子來到了長莫村。
村民大會,準備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