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便進了裏屋,屋子不大,有一張長桌,幾個叔父和冷朝陽入席,留出了主位給蕭今,蕭今也是不客氣,一屁股就坐在了主位。
蘇老師道:“那咱們也直接進入正題吧。這些個天,楊立鬧騰的動靜可不小。大家夥也都不是傻子,很早前像東子那批人就和三大家以及外麵的人有往來,這楊立才帶出來點頭,這些人就已經開始要自立門戶。”
光頭叔父沉吟了下道:“這本來,各有各的本事,我們也不該說擋人財路。但主要怕就怕再這幫人掉進了錢眼裏,大家都是同宗出的,他們這一攪和,人心就散了,以後也就沒人再認祖歸宗了。”
“對,主要還是這個。本來大家都是兄兄弟弟,說要發展,咱們已經搞了個協會出來,大家一塊共同致富不行嗎?非要自己去單飛,這不就是沒把咱們協會放眼裏嗎?要我說,不加入協會沒什麼,大家見麵也還都是兄弟朋友,但這勾結外人變賣祖地那就不行,得狠狠收拾。”
蕭今麵無表情的聽著這些叔父冠冕堂皇的說辭,心裏覺得想笑。什麼狗屁不擋人財路,明明就是別人擋了你們財路,怕其他人有樣學樣你們才建立起來的金礦垮了才想弄人家罷了。
還同宗出的,這城西早他媽就一盤散沙互相殘殺了。
但想歸想,蕭今還是明白了這些人是想維持住城西協會的權威,說穿了也不過是不想財路被斷。苦苦維持了幾十年沒開發,甚至連地鐵規劃都能讓其繞開城西,這好不容易撕個口子,當然是想細水長流。
蕭今道:“行了行了,你們說的我都知道。不就一個楊立嗎?犯的著這樣討論嗎?”
“可這不是楊立一個人的事,這真要就他一個人的事還好辦,主要是這李老五也摻合進來了,而且不單李老五,據說楊立背後站著幾個老板呢!”蘇老師道。
蕭今有些不耐煩,道:“怎麼就那麼複雜?一個破城西還這麼多事?直接像楊成那樣殺掉不就完了?”
光頭叔父一聽急忙擺手道:“殺不得,殺不得。楊成死那都是我們廢好大勁才壓下來。祖訓說了,不能自相殘殺!這再殺楊立,那底下的弟兄還不都直接反了嗎?”
蕭今聽的就覺得好笑,怎麼就殺不得了?蕭今算是看明白了,這些人是又想維持住表麵和氣,又是想把楊立除之後快,這是能解決問題的辦法麼?難不成要笑嗬嗬的去勸楊立?
蕭今暗罵一句,這些人就是一群傻逼,鼠目寸光,既想收好處,又想手幹淨。但轉念一想也是,要不是這幫沒半點能耐的蠢貨,自己還真不一定能搞起城西協會來。
“所以你們想怎麼做?”蕭今問道。
蘇老師沉吟了下道:“先約出來談,要願意談,那就最好。讓他加入咱們城西協會,賺多少錢那也都是他的,主要是別壞了規矩。”
光頭叔父點頭道:“對,這個好。咱們也不為難他,協會如今已經改了收費,每個月按照三成傭,他隻要肯花點錢,大家也都省心。”
三成傭?蕭今馬上看向了冷朝陽,這個事他怎麼不知道?先前不是說好按年交會費?現在怎麼改了?
冷朝陽也看到了蕭今眼中的疑惑,急忙湊過去解釋:“這不是有些會員鬧嘛,有些是本來資本就比較少,交不起。然後我和李銘就一琢磨,也對,有些大戶,像李老四那種,他那一片地全給征了,和著大老板一塊開發,賺的就多。所以我們就換成了抽成的方式。”
“那他們就願意?”蕭今問道。
“那由不得他們,除非他們敢退協會,但他們手底下的兄弟可都是協會名下的公司發的薪酬,財務全是咱們的人,他們敢退,我就保準他們一個都吃不了兜著走,況且,老板們的款項都是要經由協會的財務,我可卡著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