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季《鮮卑王》 第二十五章 寒玉棺(1 / 2)

巴山猴被活活的吸幹,眾人見駱駝蜘蛛如此凶猛隻能想辦法繞道而行。我們一邊將腳下的蜘蛛輕輕撥開,一邊扭捏的身子離開這段距離。

現在,。六隻巴山猿猴僅剩下一隻了,我百感交集,好歹人沒有什麼大礙,便抱起岩石縫隙中的最後一隻巴山猴匆匆離去。小舅道:“這些蜘蛛一定是經過飼養的,它們這種強烈的目標性舉動不是一般蜘蛛能幹出來的,我看,還是趁早離開,否則等蜘蛛反應過來咱們就完蛋了。”

我和多裏同時點頭,加快步伐,朝通道深處繼續走去。

巴山猴似乎十分難過,緊緊的趴在我的肩膀上一言不發,時不時回頭看向自己同伴的遺體;我也不敢多想,便尾隨小舅尋找一條路徑。

沒曾想走了不到十分鍾,通道盡頭出現一個圓盤,盤內放著三具棺材,雖然不是黃金材質,但似乎是一種奇異的岩石。小蹲下身子,仔細端詳道:“是玉棺,還沒有萃取的玉原石。”

我也跟上去看了看,用後一模,一陣冰涼隨即穿透全身,便立即將手縮了回來,道:“不僅於此,恐怕是寒玉啊!”

眾人圍著圓盤小心的打量。整個石室中呈現出一張十分淺顯易懂的畫麵,岩壁上繪有大量壁畫,從右至左一直連成一個整體,之前的很多疑問便逐個解答於壁畫當中。

壁畫總分三個部分,第一部分描繪出大量人工在沙漠中跋涉的場景,運送各種物資器械,最突兀的地方是七八個人抬著一個架子,架子上綁著一隻漆黑巨大的蠍子,顯然通道中的那隻蠍子竟是外來客,是客居以此守護墓室的動物。

這些人行動十分有規律,從步伐與隊伍的行動方位來看,似乎動用了軍隊的力量,恐怕也隻能是軍隊才能如此跋涉和負重。整條隊伍貫穿壁畫首尾,以由近至遠的虛空意境感染人,感覺自己似乎也在這條隊伍之後。

第二幅壁畫中描繪的內容十分繁雜,乃是工匠們正在修建塔樓的場景,不出所料,在塔樓施工現場的另一側的岩壁上,掛滿了無數鉤子,鉤子的尖部又有鉤著人的鎖骨,整個岩壁上都掛滿了活人,這些人可能是殉葬者,也可能是犯過錯的工匠,總之場麵極其殘忍。

在這幅壁畫中有一個十分高大的人孤零零的站在一旁,髯須過胸,發髻及腰,遠遠的看著工匠們的動作,而自己卻一動不動的站立一旁。如果不錯,這個人一定是負責整個古城設計的風水建築師,我正欲揣測,多裏也上前一步細看,片刻之後,口中道:“是他,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你要找他?恐怕隻能在地府相見了。”我疑惑道。

多裏個性十分詭秘,從頭至尾都給我一種神秘感,不知道是他這個人不可琢磨,還是他的目的;反正總覺得他有些不可靠,隻是介於他的身手十分厲害,我便不加詳問,很多危險或許還需靠他來解決。

多裏定了定神,開始一點一點的仔細查看壁畫的內容,著過程極其細膩,他甚至不放一寸的遺漏。小舅對壁畫沒有太多興趣,仍蹲在三具石棺前細細尋找開棺的缺口。

我對於開棺十分畏懼,因為人的主導思想會在開棺前我幻想棺材內部的東西,可能會在極短的時間內想象出無數千奇百怪的恐怖畫麵,等到棺材打開之後仍舊超乎自己所想,被嚇的魂不附體。

這種心理來源於我經曆的一個故事。以前合川的一個老賬房先生死不幸猝死,醫院診斷為突發心髒衰竭;老先生的後人準備將遺體運回永州老家安葬,但小舅於心不忍。老先生從十七八歲時便跟著外公一起做事,幸幸苦苦一輩子,連小舅頑劣時也曾受過指點,合川的很多生意上的細節都經常提點小舅,於是便破格葬入家族祖墳,在外置人員中修了一個異姓墳頭。

不知為何,老先生下葬後兩個禮拜,他兒子出車禍雙腿俱廢,孫女在大學裏跳樓自殺,承受喪夫喪女之痛的媳婦強忍悲哀,提議將老先生的棺木遷回永州。

那個時候老先生的孫女經常來別墅給我泡咖啡,一起討論很多曆史問題,我與她聊得十分投機,漸漸動了念頭,還沒來得及表白卻從此陰陽兩隔,讓我頹靡好一段時間。

小舅請來大嶼山明塵法師主持遷葬之事,大師在祖墳內晃了好幾天,最後在第四天的黃昏時對眾人道:“這裏隻能葬同姓之人,並且血脈相連的子嗣,不可葬外人,如不破除,恐日後異事連連,大凶將至。”

我當時還沒有接觸《山川語論》,不知其中奧妙,被大師選中做起遷葬的引路人,從合川步行至永州,跋涉了四十多天。當夥計將乘裝遺體的棺材抬出之時,我沒有感覺多麼恐懼,因為老先生生前與我真的十分親近;但開棺的那一刻,嚇得我立即摔倒在地,棺材蓋的內部被老先生的指甲刻出兩個文字,不偏不斜正是我的名字——————山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