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狼狽的跑到山腳下,發現此刻周圍的能見度急劇下降,一米之外完全看不見任何東西,成片的雜草中連路都看不見,有些地方一腳下去小腿上全是淤泥,混雜著雜草,十分艱難。
我攙扶著蔚藍,小心翼翼的往山腰上爬,蔚藍皺著眉頭,似乎在說什麼,但入耳完全是風聲和雨聲,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委員長在前麵開路,此刻正大罵著什麼,渾身裹著淤泥和雜草,好似剛從田地裏鑽出來的農夫一樣,狼狽至極。
本以為半個小時的路程,最後用了接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才走完,剛鑽進洞口幾個人都大口吐水喘氣,委員長大罵:“ma的,沒想到這麼難走,真是要了命了,害的老子差點滾下去。”
我將外套脫下來,擰了擰,道:“這雨實在太大,還好我們沒在樹下,否則現在想走也走不了。”
委員長和我忙將衣服褲子脫了下來,地上全是一大灘水,我將t恤直接當做毛巾擦拭身體,預防感冒。
休息幾分鍾,委員長脫下鞋子,將裏麵的泥水傾倒出來,道:“哎,你愣著幹嘛,想感冒嗎?”
我回頭一看,發現蔚藍正一臉尷尬的盯著兩個脫的隻剩褲衩的大男人,支支吾吾道:“你們……你們把臉轉過去,我……我……”
一下子才反應過來她是個女的,忙掰斷洞口的幾根枝椏撐起自己的夾克遞給她,道:“裏麵去吧,完事了說一聲。”
蔚藍尷尬的接過我的衣服,道:“不許偷看!”
我心說小時候我們還在一個池子裏洗澡呢,不過現在不是以前,忙拍了一下委員長的臉,和他蹲在洞口。
委員長拿出香煙,一包煙已經沒幾根可以抽了,他挑了一根點上,猛吸了一口:“書記,看來這地方不太歡迎我們啊,先是被怪女人調戲,現在又碰上大雨,這地方不是很不太平。”
我搶過香煙也吸了一口,道:“來都來了,想這麼多幹嘛,不管怎麼樣,這次我一定要找到小舅,否則……”
我沒有說下去,蔚藍此刻已經走出來,穿著一件襯衫,發著抖道:“哥,我忘了告訴你關於這裏的一些事情,他說的對,這裏不是什麼好地方,你可要當心點兒。”
“告訴我什麼?”我問道。
蔚藍撩起頭發將水擰幹,道:“我在資料上看過,盤蛇坡是以前祭司舉行儀式的地方,通常都是一些極其血腥的過程,似乎跟血祭有關,蠍子洞其實就是掩埋被祭司的人的屍體的地方。”
我有點詫異:“儀式?血祭?難怪這附近一點兒人的痕跡都沒有,你怎麼不早說。”
血祭其實是一種十分神秘的儀式,這種儀式通常都是以報複殘害為目的,與其他祭祀不同的是這種儀式要想迫害對方必須先殘害自己,必須用實施者痛苦的怨念加上鮮血進行獻祭,讓對方更加痛苦。
我心中有些忐忑,一路以來我並沒有想到我們要來的地方是這種地方,不免有些不安。
委員長道:“這種東西不是已經失傳了嗎?”
“嚴格意義來講是失傳了,但是幾年前有關部門曾發現部分苗族寨子裏還流傳著這樣的儀式,據說過程及其殘忍,獻祭者大多都是活生生的小孩兒。”蔚藍道。
我想著,如果這地方真是以前進行血祭的場所,有可能正是小舅來的原因,雖然不知道到底是為什麼而來,但是他不可能無緣無語到這裏,沒有一個必要的理由是說不通的。
想著又想起多裏,一下子又反應過來,道:“行了,別瞎捉摸了,去看看裏麵的情況。”
這一次,我選了一款新型的迷你手電,十分方便攜帶,並且功能特別強,雖然不能大範圍探照,但是可以聚焦的看清楚十米之內的一切事物。
我擰亮手電,提起背包朝山洞裏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