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員長,快幫忙!”我吼道。
他點了點頭,也衝進混亂中,我也隨後衝上去,但是被蔚藍拉住:“別去,這麼黑,被任何一個人誤傷都會要了你的命。”
我不得不承認自己實在有些柔弱,但還是湊近去看情況。
“先看看袋子裏是什麼。”我說罷搶過步槍,鑽進木板底部。
然而這裏是絕對黑暗的空間,隻能聽見腳步快速移動的聲音,所有人都在判斷對方的位置。
突然,腳步聲戛然而止,一下子安靜的駭人,然而最明顯的是人喘氣的聲音。
我心說糟糕,大叫:“快跑!”
頓時,一個腳步奔我而來!
在黑暗中製服對手,更多的是心理戰術,像委員長這種冒失的人,極容易被人發現的。要想贏得勝利,必須控製呼吸聲和腳步聲,並且要不斷的更換位置;如果一個位置停留的太久,可能會被對方神不知鬼不覺的摸到背後暗殺。
手電在外麵,我當下隻能朝有光源的地方爬,畢竟我手裏有槍,逼急了打一槍在腿上,看誰還敢動手。
但是自己還沒退出去,蔚藍突然再次尖叫起來。
我心亂如麻,手腳已經沒了方寸,隻能加快速度爬出去,因為蔚藍已經落單了。
臉上滿是灰塵,我也顧不得多少,立即衝出去,蔚藍盯著地上的幾張紙片和那個袋子。
我喘著氣,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她指著地上的紙,想說話但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委員長也衝出來,問道:“什麼情況?”
說完他也發現蔚藍在畏懼地上的那些紙片,立即拿起來,看了看遞給我:“我看不懂,你來看。”
我接過來一看,頓時如被雷劈一樣,腦子一下子懵了,感覺自己當時心髒都快停止了。
委員長拍了我幾個耳光,怒吼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什麼情況?”
我猛出了一口氣,捏緊拳頭,對多裏叫道:“快跑!”
委員長大怒,丟下木棍:“ma的,老子問你怎麼回事?“
我顫抖的說道:“小舅——他——他隻有22對染色體,他不是人!“
雖然我對醫學研究不熟悉,但是人體嚐試還是十分熟悉的,如果真的少一對染色體,還能叫做人嗎?
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我是否看見的是真的,於是,機械般的拿起地上的紙片,再次確實報告是否屬實。
腦子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四周無比空靈,我反複的看著小舅的署名和醫院的公章,自己頓時猶如石沉大海一樣無助。
委員長又拍了我幾個耳光,用手在我眼前揮了揮,頓時我才從失神中抽離出來。
他的肩膀上架著多裏,多裏似乎已經暈了,他繼續大叫,不過叫什麼我完全聽不見,這次是真正的懵了。
可能呆滯了十幾分鍾,委員長已經把多裏放在地上,嘴裏叼著香煙,一手掐住我的人中,一手挽著蔚藍,拍打她的後背。
當我完全恢複神智的時候,小舅已經不見了,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找到他,想從他身上知道關於家族所有的來龍去脈,但是他還值得我問嗎?或者他告訴我的都是真的嗎?
我想著過去幾年的很多記憶,感覺他的生活雖然詭秘一點,卻是由於行業的緣故,其餘的做派跟常人沒有任何區別,隻是一直沒有兒女,想來確實如此,倘若夢蓮真的有孕,生下來的肯定是個怪物。
委員長歎了口氣:“哎,凡是沒有絕對,說不準是我們搞錯了,或許這張報告不是他的呢?”
我繼續呆滯,努力控製自己心中那種前所未有的懼怕,說道:“不會了,如果不是他的,那麼他跑什麼?”
“這……這也許……,哎,我不懂,我也管不著,你說怎麼辦吧。”委員結巴道。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我能怎麼辦?報警?殺了他?還是放任這個似人非人的他繼續藏匿在這個世界,做著我們都理解不了的事?
想著,我突然冒出一個奇怪的念頭,難道小舅是某個星球安插在地球的間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