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時,小舅翻身而起拿過盒子打開,八爪玉璧最後一塊立即暴露出來,小舅驚喜的大口出氣,道:“走!”
說罷,幾個人便轉身離去,然而我們卻看到之前站在門洞之外的兩個人頭蠍身的侍女竟走進了裏麵,那石質的麵龐毫無表情,身上那原本死灰般的眼色逐漸變為紫褐色,正張牙舞爪的步步逼近。
這時幾個人的神經早已拉伸到極點,還沒等小舅發話,委員長立即扣動扳機,將正在變形的石雕腦袋打成粉碎,道:“快快快!”
我們快速從蠍子腹部出來,卻發現懸掛在頭頂的怪物開始劇烈搖晃,很多已經摔在地上微微蠕動。
“快走!”小舅喊道。
同時,幾個人立即朝來時的甬道奔去,卻不料之前進入的門洞此刻竟不知所蹤,牆麵竟然是完全封閉的,委員長道:“唉,哪去了?”
我撓著腦袋道:“肯定有機關,趕緊找找!”
“來不及了!”多裏說道。
幾個人隨即回頭觀望,密密麻麻的人頭蠍身怪物竟如蜂巢般四散而開,正逐步朝我們的位置逼近,同時那遠處金竹王的臉竟然悄無聲息的轉向我們這邊,似乎在看著我們幾個。
“刀!”我喊道。
因為在天坑下我和委員長都見過藏刀的震懾力,此刻便想用藏刀緩解一下局勢,可沒曾想當多裏將刀橫架於肩的時候,那些怪物卻毫無退意,反而加快了速度。
“媽的,失靈了。”委員長說著,舉手打飛已經靠近的幾隻。
現在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去尋找開啟門洞的機關,於是便掉頭尋找稱手的家夥,翻來覆去發現什麼都沒有,情急下隻好從小舅腰間抽出桃木劍與多裏並肩站在一起。
說實話,這是木頭的玩具,真不知是搞笑還是怎麼,一劍揮過去立即斷為好幾截,委員長立即上前幫忙,同時換上彈夾:“怎麼?人家演胡一刀,你還想學令狐衝不成?”
幾個人相互靠在一起,而那些怪物根本就不是死物,他們似乎比我們這些進化更完善的物種更為敏捷,幾個足爬行速度極快,揮動著一對大螯直接就撲了過來,小舅順勢用腳踢飛道:“這些東西一直在沉睡,恐怕不好惹,找地方躲躲。”
四下打量,發現隻有與細奴邏合體的巨蠍後有一些凹凸不平的牆麵,不過想要到那片區域必須先幹掉中間密密麻麻人頭蠍身的怪物,單憑一支槍和一把刀難以突圍。
隨著它們的逼近,我們幾乎全部靠在牆根,退無可退;早晚都要死,我不想坐以待斃,便招呼委員長準備突圍;他由於情緒暴漲變得極度亢奮,一雙牛眼充滿血絲,原本耳朵間的傷口此刻也溢出鮮血,而那怪物似乎對血極為敏感猛撲而來。
多裏揮刀立即斬斷,道:“還不快走!”
趁此機會,幾個人順著一旁數量相對少一些的地方奔去,才跑出不到兩步,忽然身後傳來磚牆倒塌之聲,一具身披黑袍的骷髏架坐立在牆麵之中,而那些人頭蠍身的怪物隨即四散而逃,迅速隱沒在遠處的黑暗當中。
我眼巴巴的看著那骷髏架,這人應該是坐化的祭司,盤膝間一手拿著一根鏽跡斑駁的鐵鏈,一手托起一隻獸頭,看上去頗為悚人。
料想片刻,道:“看來這個人就是當年被控製的最後一名祭司,他雖然出不去,卻留下來鎮壓細奴邏的怨念。”
在祭司遺體下方,我們可見一塊墓碑樣式的東西,上麵寫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文字,有點像鬼洞裏那些巴蜀符號,不過此刻也不重要了,便立即尋找之前進來的入口,看是否能夠借此喘息的機會脫身。
“當今世界加上我不超過三個人能夠看懂,這是夜郎國的古文字,現今已經消逝千年的神秘古國。”小舅道。
他說著用手去摸了摸那些文字,我立即阻止道:“管他什麼文字,還是先出去再說吧,玉璧已經到手,沒必要研究其他的。”
“別想了,這些磚牆是移動的,之前的入口早就不見了。”小舅說著站立起來。
“那怎麼辦?不可能坐在這等死吧?”我道。
小舅看了看四周的黑暗,道:“這裏不可能沒有安全措施,萬一某一天這些東西蘇醒過來,豈不是巨大災難,肯定有辦法。”
“去找到他的屍體,切斷它們的生命源。”多裏道。
我疑惑道:“你是說細奴邏的屍體和那些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