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章 離愁(1 / 2)

幹了兩個多月的石頭搬運工,大武開始忍不住了。

他與帝德哥省吃儉用,把所有的工錢拿去給也先買酒喝,誰知道,幹了兩個月的苦力,連劍的影子都沒摸到。

一日清晨,天朗氣清,又是發工錢的日子,佑鐮馬場外聚集了部分小販,帝德兩人領了工錢,從場主屋舍出來,正要去買酒。

大武掂了掂手上的幾個破銅板,道:“哥,咱們都鍛煉這麼久了,什麼時候才開始練劍啊?”說到這裏,他雙眉彈了彈,說:“要不,你去問問?”

帝德心裏也不知道也先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他與大武原本是奴隸出生,又不是自小嬌生慣養,身體原本就結實,他聽大武這麼說,也覺得有道理,便道:“好的,那我去問問!”

兩人特意買了兩瓶最好的酒,同時,也花光了兩人所有的工錢。

來到也先的屋舍,門前打鐵的火爐還未生火,從門外很遠,都能聽到也先響亮的呼嚕。

兩人來到門前,並未去叫醒也先,而是把酒瓶蓋子打開,放在木屋破爛的窗台上,晨風吹來,一股酒香飄然入了屋子。

帝德兩人“嘿嘿”笑了兩聲,慌忙屏住呼吸,伸著腦袋從爛窗戶上往裏瞧。

也先躺在床上,熟睡之中,鼻子拱了拱,似乎嗅到什麼天下奇珍,忽然兩眼一睜,在屋裏猛吸一口氣,哈哈笑道:“哇!這麼香的佳釀,看來我也先又要享福嘍!”說哇他一翻身,從床上跳了起來。

帝德與大武笑著走到屋裏。

也先一麵伸手過來拿酒,一麵笑道:“還算你兩小子有良心!”

孰知,他手伸到一半,帝德和大武卻把酒縮了回來。

也先不知其意,皺眉道:“臭小子幹什麼?”

帝德把酒瓶抱在胸前,笑了笑,道:“師父,不是你以前說過的麼?有多少酒,就教我們練多少劍術,你還記得麼?”

大武慌忙點頭,道:“記得,記得,師父肯定記得!”

也先瞪了大武一眼,老臉一橫,道:“不錯,我確實說過!”

帝德道:“你看,我和大武都搬了這麼久的石頭了,咱們是不是該學習練劍了!”

也先哈哈一笑,道:“我早知道你兩個臭小子是打的這個主意!”

帝德訕笑道:“師父,我和大武商量好了,要是你再不教我倆劍術,今天這酒,您就別想了!”說著,帝德把酒往前一送,又立即抱在懷中。

大武站在帝德身後,也是緊緊抱著酒瓶,用力點了點頭。

也先哈哈大笑,退了兩步,坐在自己的臭床上,大手在床裏摸出兩把木劍,一手拋給兩人,道:“鬼機靈,我早料到你倆會來這一套,接著!”

帝德與大武一見木劍,頓時大喜,早早老實的把酒放在桌上,接過木劍上下細看,愛不釋手。

這木劍通體光華,材質厚實,握在手裏,倒是十分稱手,除了輕一點之外,帝德與大武倒是十分喜歡。

兩人尷尬的向也先道了謝。

也先哈哈大笑,兩眼盯著兩瓶酒便沒分開過,他看也沒看兩人,揮了揮手,道:“你們兩先回去,今天我要大醉一場,喝他個昏天暗地,白天,誰也別來找我!晚上你們在老地方等著便是!”

兩人被他轟出了門,拎著木劍,高高興興往後山找樹葉灌木練劍去了…

夜晚,也先果然準時到約,他手裏,則是那把當初被帝德兩人看到的鐵劍。

大武見了,似乎很是喜歡,道:“師父,你這把劍真好看!”說著,就要伸手去摸。

也先一改原先嬉笑的模樣,把劍收到背後,嚴肅道:“摸什麼摸,這可是殺人的玩意兒,能隨便摸麼?”

大武白了白眼,道:“你給我們的是木頭做的劍,自己卻拿真家夥……”

也先賞了他一個暴栗,道:“就你現在,還不配拿真家夥!”說著還要踹大武,大武早早吃慣他這一套,已經見機閃到一旁。

也先道:“不練就給我閃道一邊去,別再這礙手礙腳的!”

大武見他威脅,隻好老實閉上了嘴。

說實話,現在的生活帝德很享受,雖然這裏生活得苦一些,但是他與大武做完倆人的份內之事後,卻沒人會來打擾他們,兩人一齊起床,一齊放馬,一齊吃飯,一齊嬉鬧。

最重要的是,還在這裏認識了也先!

這個待自己如父親一般的人,雖然隻是兩個多月的時間,而在三人心底,卻是如同十年之久。

也先從最基本的握劍開始,一招一式教倒兩人習劍,從基本的刺、挑、砍、劈、切,再到變化多端的招式、步法、拳法,甚至精神,劍意!

其中最重要,說的最多的一句便是:劍由心生,是非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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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冬來,時光蹉跎,轉眼,已是三年之後,當初衝動無知的少年,都已長大成人,力能拔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