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不能通融一下,讓我們進去比試麼?”經過千辛萬苦,好不容易等了三年從放馬場逃出來,難道就是為了這麼一個結局麼?
帝德不服!
那衛士怒道:“你聽不懂我的話麼?比試都已經結束了,我他媽通融個屁!”
眼見守門衛士擋在麵前,大武激動道:“可是,我們是從佑鐮趕過來的……”
“就是從西州來的,比試也結束了!”那衛士大吼一聲,把腰間佩刀橫在當前。
帝德兩人鬱鬱寡歡,想不到千辛萬苦,竟是空歡喜一場。
“帝德哥!大武!”這時,一個聲音興奮大喊。
兩人回頭,看到是祥子。
祥子走到兩人跟前,抬頭看了一眼薔薇商團大門,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走,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再說!”
兩人點頭,當下,三人尋了個茶鋪坐了下來,要了三碗青茶。
祥子喝了一口茶,埋怨道:“我說帝德哥,大武,你倆怎麼才來?薔薇夫人競選護衛都結束了,你們應該提前兩天回來的!”
大武左右看了一下,發現並沒有官兵,輕聲道:“你以為我們不想啊,佑鐮馬場守衛森嚴,我們一直沒有逃出來的機會,這次,還是因為官府去馬場抓壯丁,我們才從半道逃來的!”
祥子皺眉道:“媽的!怎麼會這樣?上一次,我和爹不是給了場主很多錢,叫他幫忙放你們出來麼,他還答應了的!”
帝德驚道:“你和財叔賄賂了場主?”
祥子憤道:“是啊,他還保證說過幾天就放你們出來呢!”
帝德歎道:“他的話你們也信麼,在佑鐮的時候,我和大武從沒聽場主提起過這件事。”
“場主這個狗娘養的,也不怕撐破死了他!”大武十分氣憤,在佑鐮馬場的三年,場主和他那幫護衛沒少給他好果子吃…
三人當下又罵了佑鐮馬場場主一通,直到喝完桌上的茶水,心裏方才舒坦半分。
隻是,罵人歸罵人,罵完了終究還得想如何謀生。
兩人從士兵手下逃了出來,也不知道官府是不是在抓捕自己,想到這裏,帝德心裏便如被一塊巨石壓著。
一時間,桌上三人,都不禁安靜下來。
片刻,祥子笑道:“你們回來還沒見我爹呢!走,我帶你們去!”祥子打破安靜,作為從小到大的好兄弟,他自然知道現在帝德與大武的處境,現在兄弟有難,他自當全力以赴!況且,自己馬上就要和婷花結婚了,同時,也可以帶兩人去見一下自己的老婆,再炫耀一番!
婷花也是和三人一起長大的,雖然有些遲鈍,卻是有些姿色。
於是,祥子付了茶錢,領著帝德和大武二人往商鋪去了。
這個時間,爹和婷花應該都在店裏。
大街上人來人往,比之三年前不知繁榮了多少倍,同時,來回巡視的衛士也多了不少。
由於怕被士兵認出自己,帝德與大武隻得低頭行走。
不多久,又有七八個衛士在一首領帶領下,向三人迎麵而來。
帝德兩人把頭壓得更低。
兩行人匆匆而過,卻不料,大武因為身體高大,竟與領頭的衛士撞到一起。
帝德三人心裏均是一驚,正想快步離開。
那衛士首領轉身道:“喂!衝撞了人,是不是該說聲對不起?”
大武慌忙躬身,道:“對不起。”
三人正要抬足,那衛士長掃了大武與帝德一眼,皺眉道:“你們兩個是生麵孔,說,從哪裏來的?把通行證拿出來給我看看!”
帝德與大武心中大驚,若被衛士知道二人身份,不就等於自投羅網麼?再說通行證,二人更是不知。
祥子當然知道帝德與大武沒有通行證,自從三年前柔然為馬賊所襲,新任縣府便想出佩戴通行證的方法,二人混入城中,又哪裏來的通行證?
祥子當下走上前來,將帝德與大武護在一邊,朗聲道:“你們幹什麼?我是薔薇夫人的行商,現在有事在身,要馬上走了!”
說著,就要帶二人離開。
那衛士伸手從後抓住大武左肩,喝道:“我叫你拿出通行證,你想上哪兒去?”
大武當即一甩臂膀,將肩上手掌彈開,整個人彎腰下弓,乘其不備,當胸給了衛士長一拳,直將其打翻在地。
衛士長見他兩人穿著奴隸的衣服,竟有這等身手,心裏又氣又惱,當下喝道:“把他兩人給我抓住!”
剩下八名衛士立即將帝德兩人圍成一圈,困在中心。
帝德與大武兩人背靠著背,以此互相警惕。
一名衛士揮拔刀迎麵砍來,帝德飛起一腳,正踢在來人手腕,那人手腕吃痛,佩刀離手,還未叫喚,帝德落下身子,轉身劈腿正中其臉,哀叫一聲,整個人落在一邊小攤上,將攤貨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