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芯將回天送回他的玻璃城堡,天使不去醫務室,她也沒辦法,再說人家城堡那麼大,還會叫不來家庭醫生?他家有傭人,她好抽身,可程芯會不會高興太早了?
送到家,回天趁程芯沒注意,立刻吩咐管家端梨上來,非得讓程芯給他削成梨吃不可。
當然,他會讓人家心甘情願的。
程芯在下麵倒咖啡久久沒上來,回天打開監控,圓眼睛在他家廚房裏,根據調查,她做得一手好菜,卻不做給任何人吃,包括她爸媽。
怪人怪癖。
回天轉頭很認真的問管家,“忠叔,你說我想吃她做的菜,可以嗎?”
管家那個激動啊,“當然!那是她的榮幸。”
“三餐都吃,可以嗎。”
嗚,忠叔太感動了,他家少爺想吃東西?這世上可沒比這更美妙的聲音了,“當然!我們請她住進來,宵夜她都可以做給少爺吃,她害少爺生病,照顧少爺是她的榮幸,她的責任。”
“忠叔,最後那句我愛聽,交給你了。”然後回天就開始做病人該做的事,比如說躺著哼哼,頭上被人放冰毛巾,弄東西給他吃,還有……
程芯看著手裏的毛巾,為什麼?為什麼輪到她幫他擦汗?為什麼她要煮粥他吃?為什麼她不能離開,最多隻能睡他房裏的沙發,還要給他削梨?
前三十分鍾,她的行禮包括她的小自行車都被送來,她被宣布住在這裏照顧這個被她嚇病的學生會長大人。
這裏很華麗,很嚴肅,很冰冷,仿佛隻是一個翹家孩子臨時的酒店,屬於殿下的宮殿沒有溫度。
站著似乎有寂寞的回音。
原來不小心看到人家裸體是種罪惡?會將人嚇得羞赧一病不起,他身體也太弱了吧?如此瀛弱怎麼學習?怎麼當上學生會長?他有那個精神操那麼多心嗎?
孽緣!孽緣!孽緣!
程芯趴在桌上裝死,她聽不見,什麼都聽不見。
嫉妒聲音甲:“程芯,你真的偷看會長大人裸泳?”
“是裸體啦,而且還偷偷潛入他房裏偷看他換衣,無恥!”
“你們那是舊消息了,最新報導,她霸回天少爺床,還將生病中無力反抗的回天少爺抱得死緊,我有照片為證,一張一萬塊,誰要。”同學丁高舉罪證站在課桌上,果然,他果然拿的是程芯與回天同睡一張床上的照片,可拜托他們眼睛能不能睜大點?明明是回天抱著程芯,她痛苦的在掙紮好不好?
程芯繼續呻吟,她照顧生病的他,明明睡的是沙發,最後怎麼跑床上去了?那水晶城堡不是有保全,誰能進入拍得照片流傳出來?
不用問,全是回天搞的鬼。
“程芯,下課之後我們一起去吃飯。”
“不用了。”拍在她肩頭的手要不要那麼大力,拍得她都快吐出來了,她要給被她‘嚇病’的會長大人送飯,還要等著他吃完才能離開,聽取他點評,下餐吃什麼。
果然,這裏是王子公主的世界,她這個誤入的灰姑娘隻有當女傭的份。
教學樓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