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能解決問題?我看有點難。”世銘皺了皺眉頭,“雖然,我也覺得這裏麵挺複雜,牽涉的黑幕肯定很深,但也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世銘其實知道現實環境裏的很多問題若想刨根問底除了和具體情況有關,更和整個國家的情況有關,非個人之力所能為,想較真肯定有難度,但他總相信邪不壓正,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讓我看看最近你的腿傷怎麼樣了,恢複得怎麼樣了。”“謝謝關心,已經好了不少,不過有點擔心能不能完全恢複。”“你看你,醫生都說可以恢複的,不是什麼大事,別整天胡思亂想的。”小玉一臉著急的樣子。“好好,借你吉言,我得趕快好起來。”世銘笑道。“對了,我最近看了點醫學骨傷科恢複的書,說腿傷除了休養,也可以按摩按摩加快恢複,來,我幫你按摩一下。”“不用了吧,那怎麼好意思啊。”“怎麼,你還把我當外人?”看著小玉慎怪的樣子,世銘不忍回絕姑娘的好意,有些勉強地說:“那好吧,就怕我媽回來要念叨我的。”“放心,阿姨回來我會說的。”世銘隻好找了張躺椅,半躺著,小玉搬了張椅子坐在世銘的左麵,仔細地為世銘卷起褲腿。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小玉還是輕輕的“啊”了一聲,畢竟世銘的腿傷嚴重,動過的手術腿上留下的傷痕顯得有點不雅,“我說嘛,傷口不太好看。”世銘有點難為情地說道,“哪有什麼美麗的傷口。”小玉低頭說道,“傷得這麼重,應該很疼吧。”小玉關切地說。“嗬嗬,還好吧,我的運氣一直不錯。”“你還挺樂觀的,誰讓你要趟渾水的?”“也不能這麼說,有些事大概是命中注定吧,你說呢?”“我看未必,人家尤恐避之不及呢,你倒偏向虎山行。”“可能真是大老虎。”世銘象在對自己說。小玉不太明白自己的話觸動了世銘的哪個神經,看世銘的表情似乎大腦飄向了遠方,便說道:“那我可按了啊,如果太重你要說啊。”小玉的手指修長而白皙,世銘覺得很好看,光滑的手指輕輕按在腿上有點象麻醉劑,不僅僅腿上舒服,心裏也生出一種甜蜜來。側麵看小玉的臉,白裏透紅,輪廓很優美,耳垂也很圓潤,隱隱飄過來的香味也很好聞,世銘不禁有些心不在焉。“哦,忘了開電視,你去開開看。”世銘忽然說道。“不用了,我最近也不大看電視,沒有太多新的內容。”“是嗎?我可覺得有些的韓劇倒是保留了不少中國的傳統味道,還是可以看看。”“我看你桌上不是有本書嗎?我看好象是羅曼羅蘭的。”“哦,你的眼光不錯,是羅曼羅蘭的,你想看?”“恩,我喜歡看羅曼羅蘭的書。”“其實,現在很多書可以在網絡上免費看了,但我還是喜歡買些這樣的書,偶爾出門帶上,隨手翻閱一下,消磨一下閑暇時間。”“恩,你讀來我聽吧,可以嗎?”“好啊。”小玉站起身走到桌前,拿起桌子上的那本書,看了看,正是羅曼羅蘭的《名人傳》,書後麵幾頁還附有羅曼羅蘭的名言錄,“念念吧,我覺得看書的時候象是穿越了時空,象與作者對話,也是一種享受呢。”世銘把書接了過來,翻了到了最後,輕聲的讀了起來。“我稱為英雄的,並非以思想或強力稱雄的人,而隻是靠心靈而偉大的人。”小玉不由的點了點頭,“放棄獨立思考,是一切不幸的核心。”小玉顯得若有所思,“如果你想獨占真理,真理就要嘲笑你了。”“當然!”小玉小聲回應。“一個人追求的目標越高。他的能力就發展得越快。對社會就越有益。”世銘早就看過這個句子,但此念起來,他仍覺得很有感受,“如果有人錯過機會,多半不是機會沒有到來,而是因為等待機會者沒有看見機會到來,而且機會過來時,沒有一伸手就抓住它。藝術的偉大意義,基本上在於它能顯示人的真正感情、內心生活的奧秘和熱情的世界。”房間裏安靜極了,似乎世界隻剩下兩個神情專注的年輕人。世銘繼續不緊不慢的念著,他感覺此刻的自己既象在朗誦,又象在思考,有些詞句不僅僅深深打動了小玉,也感動了他自己。“智慧、友愛,這是照亮我們的黑夜唯一的光亮。”世銘覺得自己的心似乎飛到遠方。“標誌時代的最靈敏的晴雨表是青年人。”“不是我要關心政治,而是政治總在關心我。”這句又讓人覺得一下回到了現實。“有人稱羅曼羅蘭為思想家完全是名至實歸,否則,他的話怎麼象是看穿了時代和國家呢,到現在還是很能引起共鳴。”世銘心想。“看看,這句話,我覺得也挺有感觸,我們身邊的人似乎都不太關心政治,但其實,政治時刻都在影響著大家生活,由不得你不關心。”世銘看著小玉說道。“其實,我倒覺得不少人其實不是不關心,而是無法關心。或者說是無法關心你想關心的內容。”厲害啊,世銘心裏想,想不到小玉看問題其實很敏銳,當然,有些社會現實的確如此,不是年輕人不想關心,而是關心了也沒有用。“當然,也許有些時候的確大家對於政治不關心情有可緣,因為要關心的內容太多,但其實想想,每天生活中我們都沒有離開過,嗬嗬,比如。。。”“比如什麼?”“比如我們這裏離台灣很近,總有人關心國家統一問題,可是據目前觀察,台灣不少民眾並不認同國家統一。”“嗬嗬,還真是憂國憂民呢。”“這個話題應該你更熟悉,你說說看?”世銘道“為什麼說我熟悉,因為外婆是台灣人?這個話題其實原因多方麵的吧,有些方麵現在也不一定能看得懂,總體上我的看法是國家統一該和百姓幸福一起來思考。”“真不簡單”世銘心裏一亮,小玉的確有她的認識角度。想到這兒,世銘笑道,“你怎麼看統一和台灣人民幸福的關係?”“你這個題目好大,不是小女子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否則我要成為這方麵專家了,”小玉笑道,“不過,雖然我沒有去台灣,但外婆的家鄉在那裏,有不少親人在那邊,還是接觸一些的,他們欣賞大陸經濟發展取得的成果,但也有些擔憂吧,這麼長時間的不信任宣傳根深蒂固的,當然,我也不好過多評論。”見小玉有些不太願意談,世銘就轉開了話題,“聽說全豔燕有個幹爹是台灣富商?你了解嗎?”“我不是太清楚,不過,我有個同學嫁到了台灣那邊的一個老板,據說是她幫助介紹的,總體感覺全豔燕挺有門路的,比我懂的東西多多了,尤其是社會上的各種關係。雖然我們是好朋友,但很多時候我並不太讚同她的觀點,也不是很看得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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