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風的擔心並沒有發生,陸家人自持身份,連上來搭話的沒有幾個,畢竟柳家隻是暴發戶,和我搭話豈不是降低他們身價,我自落得清閑。
吃過午飯後,陸家人散開兩兩一聚,我本欲離開,卻被攔下了,告知晚上還有一場宴會,隻好坐下來百無聊賴的把玩著手機。
“清風哥哥是不是對你很好啊?”
我抬頭,穿著蓬蓬裙笑容甜美的一個女孩子,看起來很難讓人討厭。
我應聲:“啊。”
她自來熟的坐下,仔細的打量著我,自顧自說道:“我聽見他結婚時很驚訝呢,畢竟他雖然對我們很好,但是對其他女人雖然說是很上心,也不對,很不上心,哎呀,我該怎麼說呢。”
說著說著很是煩惱的揪著頭發,秀氣的眉顰到一塊兒,嘴裏嘟嘟啷啷的,看著確實很可愛。
有人拉起她,將她拉到一邊兒,說了幾句就向我走來,似笑非笑的眼看得我虎軀一震,背脊發涼。
他坐下,笑道:“清涯沒給你添麻煩吧。”
聞言我一顆心放回到肚子裏,搖頭道:“沒,她是很可愛的女孩子呢。”
他詫異的望著我:“她可是家裏出了名的精神病,很是難纏啊,隻是物以類聚也不是不能理解。”
我發誓,我絕對看出了他眼中滿滿的嘲諷,他在報複我上次搶手機時候對他的嫌棄,一個男人怎麼可以那麼小心眼,我是無法了。
我斟酌道:“你說的是字麵上的意思還是?”
“你猜。”
猜,猜你妹,猜你個大頭鬼,真是沒話對他講。
見我不搭理他,他陸大少幾時受過這般待遇,當下也不纏著我,起身同他家族的人說話去了,隻是臨走前留下一句話。
他說:“媽讓你到書房去。”
我來過兩次,大概還記得書房位置在哪兒,擁有很強的記憶能力也是個不錯的事,隻是記得越快忘的越快就是了。
上樓走過兩間臥室,停下敲門,裏間傳來聲音。
“進來。”
書房裏坐著兩個人,陸父陸母,陸父眯著同陸清風如出一轍的桃花眼笑得溫柔,陸母戴著橢圓眼鏡極有氣勢,兩個人氣場明顯不同,本該千搭萬搭湊不到一塊兒的,偏生待在一起卻讓人覺得天生一對。
陸母道:“我們同你父母商量後決定為加強合作,每家公司調換一人,你明日起同清風一同上班,這是你須知內容。”
說罷,從桌上拿起一摞文件遞過來。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文件,那麼多,明天上班,別說全看完,看完一份就頂天了,想歸想,手裏接過了文件,口裏還萬分低三下四。
我說:“是的,婆婆我知道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人在江湖飄,不得不挨刀。
不管想要得到什麼,總要先付出什麼。這個道理我從十三歲開始就知道,大抵十三歲算是人生的分水嶺,十三歲以前天真,十三歲以後現實。
陸母道:“那你先去吧。”
我應聲道:“公公婆婆,我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