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著臉,掏出剛剛坐車剩下的零錢,不多不少正好五十九塊,所以我是改佩服一下陸清涯精確的用錢能力嘛,話說回來兩杯五十九塊,在咖啡廳裏一杯二十九塊五這種精確到小數點後麵一位的數字真的好麼。
服務員溫柔的笑著接過錢然後毫不留情的把我送出門外,我在她臉上看出了深深的惡意,媽媽咪呀,這個殘酷的世界還讓不讓人好好的活了。
我在咖啡廳外看著川流不息的人感到深深的憂傷,難不成要打車回別墅,正兒八經的思考下,我果斷的打算回家,是的,沒錯,就是那個利益至上的爹家,明明我一度想逃離,沒想到最後我還是把那裏當做自己家麼。
搭乘地鐵後,步行了兩步才到,不得不說S市的交通令人發指,差點就讓他們擠流產了,哦,我隻是嘴上說說以此來表示地鐵的擁擠,至於具體內容切勿當真。
我摁響門鈴,是多年老人王媽開的門,王媽見我回來那叫一個開心,直接撲上來,我雖也不瘦倒也不是王媽這種重量級的存在,被撲得晃了兩晃實屬正常。
良久王媽鬆開手,仔細打量著我:“青荷你又瘦了。”
聞言我仔細看了看身上的肥膘哭笑不得,我要是又瘦了,羅洛身上豈不是肉都沒長。
我轉移話題道:“王媽,你要再賭門口不讓我進去我可要走了。”
王媽忙讓開。
我換好鞋,往裏屋走去,嘴上還探聽道:“他們兩呢?”
王媽摸摸頭發,憨厚道:“柳先生在公司,羅夫人也跟著去了,他們說今晚有宴會不回來吃了。”
忘了說了羅夫人就是那個女的,好聽點兒叫續弦,不好聽點叫後媽,當然我沒那麼勇敢直呼她那個女的,我往往都是笑著叫她媽,她也溫柔的叫我女兒,至於心理大概是那種隻要不給彼此惹麻煩怎樣都好。
她大概也是一個特立獨行的人,她姓羅,啊對,跟羅洛一個姓,指不定她們之間有什麼八杆子打不著的關係,我要說的不是這個,而是她從不讓人叫她柳夫人,大概他們之間有什麼無法明言的秘密吧。
“不用。”我若是答道,他們不在我反而落得個清淨。
王媽打小就看著我,對我古怪的性子也有所了解,她隻是問問罷了,她深知我十有八九是這個回答。
她問道:“你先去歇著吧,一會兒該吃飯了。”
我點頭上了樓,樓上有間書房,藏書眾多,外國名著本國典籍應有盡有,連一些小眾的書也有,這書房是他的,鑰匙隻有他有,但是我從十四歲開始對這間書房產生興趣後,這門鑰匙就不止他有。
我先進了自己的屋,從床墊下麵摸出一串鑰匙,是的,是一串,我住過的所有地方的鑰匙我都會近乎強迫的重新配一把鑰匙。
將鑰匙裏明顯比較古樸的那把對準書房門鎖,“啪嗒”,門開了,書房裏是豐富的藏書,鱗次櫛比,比我上回看時所增不多,但每一本明顯翻過的痕跡越來越重,因為這書每一本他都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