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說:“謝謝你。”
謝我什麼,我有什麼值得好謝的,我努力回想今天發生的一切,還真沒發現,最後隻能歸功於這傻孩子被顧老念叨傻了,不是特別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勉強還是比較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我很是大方道:“不用客氣,你的名字是叫顧雲了?”
他點頭。
我追問:“你這輩中是不是還有個妹子也叫顧芸,大概是同樣的發音。”
他看著我一味的笑著,就是不說話,笑得跟個死變態一樣,看得我心裏直發毛,要不是考慮著僅剩不多的形象我真是想一巴掌拍翻他,形象這種東西雖說得趁著還有的時候可勁兒的毀,但是一定要留到關鍵時候,不然等到時候想毀沒得毀,多坑啊。
他說:“是有一個。”
我做恍然大悟狀:“怪不得覺得眼熟。”
當下實在是想不到話題了,也沒興趣和他繼續聊下去,我嘴咋那麼碎,逮著個人就講個不停。
我矜持著:“下回聊。”
他很有紳士風度的想送我一段路,這還了得,臨出門前我可聽見了顧奶奶和他說的話,因為顧芸那事兒,我我三分鍾之內是不想再聽見顧老的聲音,弄得我吃他家點兒東西都心驚膽戰不已,為了吃點東西把自己命都搭進去了實在是會讓人想不開。
我索性站在原地,學著他的笑目送他遠去,我送他離開千裏之外。
我見他走了,望著四麵八方躊躇了兩分鍾,絲毫想不起我頂著大太陽出來是為了幹嘛,欠欠兒的回家去了。
走遠了我深情又風騷的回個頭,別墅二樓的窗簾好像被拉開一條縫又好像沒有,反正我對我犀利的眼神是絕望了。
回到家裏,人還沒回來,我靈光一現的回憶起昨天的神製作——橄欖鬱金香膏,說起來之前收拾的時候就好像沒看見,抽風勁兒也過了,我躺在地上要死不活的給羅洛打電話,羅洛沒接,我開始給陸清風打電話,他接了,他居然接了,這當然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手機裏幾時有他的手機號。
他的聲音響起,意外的好聽,他問:“什麼事?”
“你知道我是誰?”我貌似於問了一句傻話,像他這樣日理萬機的人不知道我是誰就不可能接電話。
“是。”果然他的回答不出我所料。
“那個,幫我問一下羅洛我製作的橄欖鬱金香膏哪兒去了。”
“所以,你打電話來隻是因為這個。”
這句話能接的很多,但是不管接什麼都會讓人心生愧疚,像我這樣的人會那麼輕易就愧疚麼,真是好笑,更好笑的是我還真愧疚了,魂淡啊,怒摔,但是他下一句話成功的打散了我的愧疚,反而讓我怒不可遏。
他繼續說:“如果你所說的橄欖鬱金香膏是一個裝著顏色詭異且有著不明液體的瓶子,我想不用替你轉問羅洛,因為我把它扔了。”
我想大喊一聲陸清風你這個烏龜王八蛋,手已經快過腦子掛掉電話,據說一般行為快過思想的人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單細胞生物,我發現自從跟陸清風那個混蛋結婚後我在生物進化史中的地位越來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