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書不要亂放。”
嚇得我站起來了,他這是有千裏眼是吧,我順手將《格林童話》放回去,打量著房間,倒沒發現什麼大件兒的監視器,看不見不代表沒有,我不由憤憤然,這個變態不僅在自己屋裏都要安監視器,還欺負我眼神不好,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在心裏再次狠狠的罵了這個變態。
“我說,你不會在我房間裏也安了監視器。”
“對。”
我深吸一口氣,這個變態還好意思說對,就算我身上沒什麼值得看的,也不代表我樂意把自己的一切暴露給另一個人看,我真是想把他撕巴撕巴丟出去。
“在二樓你的窗戶外和你門外都分別安了一個,還有,不要對著監視器傻笑。”
傻,傻笑,你才傻笑,你全家都傻笑,我那明明是不懷好意的奸笑,掛了電話,大搖大擺的走出門去。
一個好好的午間硬生生的被毀了。
我站在衣櫃前,冥思苦想認真嚴肅,就我這表情還不得配上關心國家以及維護世界和平這項重責才恰如其分,天知道我隻是在為帶什麼衣服而犯愁,女人嘛,總是差那麼件能穿出門的衣服,我對自己的認知一向都那麼合適。
實在是找不到,我下到陸清風臥室拿了兩本書在客廳裏靜等顧芸到來,這兩本當然是虛指,這裏麵當然有媽的日記本,盡管他是這麼說,我卻是不信,信什麼都好,就是別信人類。
“篤篤”響了兩聲。
我抱著書走到門口,果然是顧芸,我隨手關門,跟她一塊兒上了車,沒錯,就是關門,因為門本來就是開著的,我開的,因為顧芸太守禮了,反而沒能用上。
我下車後,等顧芸停好車,據我目測,她好像和上回見著的那個也叫顧雲的男人一樣高。
她走過來很紳士的想要幫我抱書,奇怪,我為什麼要用紳士這個詞,她又不是男人。
此後三個月,我生活的很滋潤,因為顧芸也很會做飯啊,這些女人都怎麼了,說好的這年頭由男人當煮夫呢。
她家的屋子很簡約,綠蘿紫藤,很多枝椏藤蔓添了綠色,大片的白大片的綠,素到極致,反而賞心悅目。
我真心覺得好看,我向來沒什麼主見沒什麼喜歡,所幸即便是暴發戶在上流社會浸淫多年基本的鑒賞能力還是有的。
我在木質地板上滾來滾去很是幸福,滿眼冒幸福的泡泡,顧芸停在我麵前,我順著看上去,他手裏捧著一個盒子。
我接過盒子,打開之後不由苦著一張臉,好看是好看,簡直是非常好看,但是上麵的裝飾如同她養的綠蘿全是彎彎繞繞,一抖落開勾結在一起,我已經忘了原來的樣子。
她看我這樣子含笑接過,我小心眼兒的以為她這是在嘲笑我。
她說:“你先上去吧,珍尼弗已經在上麵等你了。”
我一臉你特麼是在逗我,我一直在這裏打滾,從沒看見人上去。
她好脾氣解釋道:“就在你打滾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