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論對不起老公我咬你了(1 / 2)

他瘦了。

我應該問點什麼,但是我什麼都沒問,對於陸清風來說,對於我來說,我們之間最好的關係就是沒關係。

我上了樓,幾個月前忘關的窗戶依舊開著,屋裏氣溫低到極點,我毫無防備的打了個抖,雪花從打開的窗戶飛進來,在地麵積了一片白色,屋外的景色模模糊糊間也成了一片銀白。

我關上窗打開空調,氣溫一點點回暖,我看著窗外密集到能看見的雪茫然不已,每個人都會有矯情脆弱的時候,我今天脆弱的未免太多。

不出意外的我第二天我感冒了,而且是重感冒,鼻子堵塞,喉嚨幹癢刺痛,全身無力,就連遲鈍的大腦都比平時更遲鈍了,模糊的雙眼隻能看見輪廓,我木然的看了好一會兒,才看清床頭櫃上放著一杯水和些藥片。

我閉著眼沉沉睡去,那些我想做的要做的應該做的我都拋在腦後,至於他人的想法算計更是不用談。

我固執著想醒來,明明沒有什麼事的,但就是想醒來,奈何疲憊的眼睛誓死不從。

冰涼的東西在我身上移動,從溫暖到冰冷這樣銷魂的極致體驗讓我一下子就醒過來。

我床邊圍了不少人,羅洛,顧芸,陸清風,還有個白大褂的青年男人,一看就是醫生的貨,還帶個金絲眼鏡,可能是光線問題還反光,鬼畜眼鏡啊,對於陸清風他媽帶來的壓迫我心有餘悸,讓我對這類帶金絲眼鏡的人敬謝不敏總是想不到什麼好東西,就是那種拿著奇怪刀蒙著口罩一臉病態的對著床上屍體說出中二話的神經病。

他們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爭論些什麼,在我耳邊聽見的隻有嗡嗡聲,真是太吵了。

我說:“安靜。”

大概是聲音太微弱了,耳邊嗡嗡聲一直沒消。

我簡直要暴怒了,就算是為我好,這樣忽視一個重病人的意願真是太過分了。

我再次重複:“安靜。”

又被忽視了,所以說他們到底在商量什麼,專心致誌的既看不見我又聽不見我說話,我負氣的轉個身,華麗麗的掉在地上,裹著被子一點兒都不痛,我遲鈍很久的腦子終於發出疑問,我是怎麼從床中心挪到床邊上的。

我落地沒有發出任何噪聲,被子出了很大的努力,奈何被我忽視的插在我身上的醫療用品很給力的砸在地上,很好的滿足了我想引起他們注意力的心。

一擁而上的人把我圍得算不上密不透風,那個誰,我知道你們看不出來我到底在被子裏所占的麵積大小,但是你看著我痛苦的表情你也該懂了,把你的貴足移開啊,混蛋,還有那個誰你踩著輸液管了。

如此聰明的幾個人當然不會兵荒馬亂,他們可能不算高智商不算聰明,但是比我強,我這人就是敢於直視自己短板。

在一番周折後我上了床,原本聽不見聲音的耳朵賤受一樣的舒坦了能聽見了。

嘈雜的聲音沒有了,不是因為能聽見,而是眾夥陷入了麵麵相覷的困境中。

他們之前倒底在說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是不是跟我有什麼關係,而現在當著在他們眼中醒了的我就不好繼續說下去,這一個個的怎麼了,擁有那麼多不能對我說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