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弱弱的拿著文件假裝批改,什麼玩意兒嘛,大冬天的火氣一點兒都不小。
她已經批改完了,我仍在看第一份。
她問:“幾份。”
我苦著臉道:“第一份。”
“哼,第一份,是因為不是自己的所以不盡心吧。”她惡意揣摩,你說說,這世道怎麼美麗的人嘴都毒,莫不是應了蛇蠍美人這話。
我拍馬屁,一不小心拍在了馬腿上。
我道:“有媽這麼厲害的在,我會不會算得上什麼。”
她看著我,淩厲的光從鏡片後透來:“我若不在呢。”
我訕汕的笑著,企圖用我的看家本事混過去,由此看來我不太懂人情世故,若情商高的這時怎會不說兩句好話。
她竟不再追究。
我大大的鬆了口氣,趁機道:“媽,清風還需要人照顧,我先回了。”
她一針見血,戳得我鮮血直流,她道:“那你怎會出來,還打扮成這樣。”
這話說得我很不開心,怎麼著,她兒子生個病我就得麵容憔悴披麻戴孝如號考妣,如此過分為哪般,合著隻有她兒子才是人,我們存在便是個錯。
臉上我仍是笑眯眯道:“我這不是出來有事嗎?”
也不知道她怎樣想,眼角一勾道:“那你走吧。”
那當然要走了,走的那叫一個開心,速度隻有那麼快,就算是八頭牛都拉不回我。
出門我才反應過來,顧芸還在裏麵,那我向誰拿東西,我豈不是白出來了,以我性格是萬萬不可能回去了,但是接下來去哪兒,我也沒的好想法,隻能隨便走走了。
走到一半才反應過來,我立即向羅洛打了個電話,她簡單明了的得知我的意思,便將電話拿給顧芸,我等了大約半分鍾的空檔,我就是那麼無聊的掐著時間,電話裏傳來清冷的聲音。
她驚訝道說:“我不是將所有東西都拿給你了?你要不回去好好找一找,指不定是被忘在哪兒了。”
她這樣說我反到不確定了,我確實有這麼個印象,隻是病得模模糊糊反不敢確定,於是隻好道:“可能是吧,我先回去找一找。”
飯也沒吃便回去了,急急忙忙道上樓,陸清風看起來精神狀況很好,要不是臉上尚有兩抹嫣紅,完全看不出來生病道模樣。
我毫不客氣道:“我的日記本在哪兒?”
他笑容古怪的看著我,問道:“你確定是你的日記本。”
我冷笑一聲回答道:“不是我的日記本難道是你的。”
他沒有跟我繼續強下去,隻道:“就在我屋裏自己去拿吧。”
我不欲糾纏下去,轉身開門,門口站了兩個人,十足十一副偷聽樣,我看了他們一眼,什麼都沒說,突然間想到一件事,自持陸清風定會替我打掩護,沒有半點介意問道:“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麼,或者你想讓我知道什麼,以為我知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