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此。”他讚同道。
“不過在此之前,我們自己的身份證不能用了,認識的人身份證也不能用了。”顧雲如此說道。
他純粹是明知故問,我回答道:“S市多的是**的,我想堂堂帝都不會沒有。”
“但是假的一眼就能認出來。”
“但如果有能黑進係統達到以假亂真效果的呢。”
“你認識?”他追問。
我搖頭:“我當然不認識,但是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而且。”
“而且?”
“而且如果錢夠,有沒有身份證都不重要。”
他兀的想起來,本就是上流社會出來的,早就習慣了拿錢解決問題的粗暴。
盡管知道不可能,但我還是問了:“顧家呢?”
顧雲聲線平穩道:“我招爺爺厭,而你不過是個外人,再招他喜歡又能怎樣,難不成顧家家裏就沒有他寵愛的,他是斷斷不可能為你我出頭得罪。”
我當然知道,不過就是隨口問問,我可不曾抱過半點希望,人情涼薄,世事如茶,一涼到底才是正理。
那麼讓我想想還有什麼紕漏,好像沒什麼了,就算有,以我這智商也想不出來了。
車依舊行駛著,前路莫辨,我悲哀的想著我可能真的要給他重新買輛車了。
“你為什麼要出來?”他裝作若無其事的問出來。
我明知道他會問,也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當他問的時候,心裏還是突的跳了一下。
我為什麼要出來,明明從不年少氣盛,大概是因為受夠了吧,所有事壓在心上,越來越透不過去,總會找個機會爆發,才有勇氣繼續承受,我由來不堅強,我也不需要堅強,盡管沒有我不堅強的理由。
我出來不過是因為沒人幫我說話,所以一定得出來,不出來豈不是尷尬萬分。
我走過時,我所看見的每一個人都讓我絕望,扭曲的麵容,得意的笑,明明我與他們沒有任何利益牽扯,為什麼容不得我,個中原因天知道。
那時,陸清風依舊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不發一言,陸清涯目光清冷,看不出來昔日叫我嫂嫂的模樣,而陸父陸母更是站在一邊連看也不看我,這就是金錢的魅力,權利的魅力,財帛動人心,我很慶幸,在我差點把他們當家人的時候他們用這種辦法打破我的癡心妄想。
我容易接受善意,也容易感受絕望。
再多苦痛打碎了和著血淚咽下去,總有一天,血會幹,淚也會幹。
我笑的明媚極了:“因為爺不樂意跟他們玩了。”
“你知道結果?”
我很遺憾的聳聳肩:“其實從一開始我是沒想到會有這個結果,如果知道。”
“如果知道?”
我默默瞪了他座椅靠背一眼,經鑒定,此人有鸚鵡學舌之愛好。
“如果知道,我也這樣做,愛誰誰,也不伺候了。”就我這小暴脾氣是吧,誰都不好使。
他笑得很愉快:“你真是一朵冉冉升起的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