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我對於年齡比較大的男人通常持有好感,柳靖除外。
顧雲已經出來,他很是溫和的向男人道歉:“抱歉,我妻子給你添麻煩了。”
我瞪大眼睛,哪個是他妻子,毀我清譽這樣真的好麼。
男人隻是點點頭,看起來比之前冷漠不少,果然如我所說就是個奇怪的大叔嘛。
顧雲提著口袋拉著我走了,半路我回過頭,隻看見男人若有所思的一直盯著我,見我回頭還向我舉杯。
顧雲拉著我從後門走出,後門口停了一輛小破車,這絕對不是看不起中低檔的車,而是這車已經破的不行,拿去收破爛都得倒找五十人家還得想想要不要。
他把口袋放在後座,我爬上去才看見三個口袋剩了兩個。
我以為他是忘了,所以隨口問一句:“還有一個口袋呢?”
“求人辦事總得給報酬。”
他說的很對,我就不說話了。
車東拐西拐,帝都的胡同可謂一絕,反正我是被繞暈了,看哪兒都似曾相識,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分辨的,我等甘拜下風啊。
等到車停下時,日已暮,我迷迷糊糊的下車看著他懵懂。
“走吧。”
他在前麵帶路,穿過逼仄的樓梯停在一處鐵門前,鐵門已經生鏽,一看就曆經了很久的歲月,門外花紋上還嵌著艾草茱萸,打開門,門裏意外的寬敞,果然是很多時候需要對比,哪怕他一點兒都不寬敞,但在經過了狹長的走廊後再不寬敞都寬敞了。
屋裏有幾盆花草,還有個小陽台,家具多是原木,餐廳裏配有風鈴,生活氣息十足,腦洞開大點都可以隱隱看見一家三口的歡聲笑語。
我驚恐的看著他:“喂,你不是真殺人棄屍了吧。”
他戳戳我腦袋,說道:“你一天這腦子裏都在想什麼。”
不就仗著比我高嘛,我怒瞪,以前還好,現在注意到了才發現他真的高我一截,壓著一米六線的妹子傷不起啊。
他開始脫衣服,我後退,一臉的不畏強暴。
他無奈極了:“北方有地熱,你不嫌熱嗎?”
這不廢話,作為一個在北方上過學的人我能不知道嗎,逗弄夠了,我終於肯老老實實一會兒。
他進屋拿了幾件衣服出來,在我驚訝的眼神下進去洗澡了。
我到處走走摸摸,很多意想不到的地方都不沾塵埃,要知道很多家庭隻有在大掃除那天才會這麼幹淨,我進了屋,兩室一廳一廚一衛外加個小書房,布置的隻有那麼溫馨,兩個臥室,一個裏麵的衣櫃裝的是顧雲的衣服,另一個臥室的衣櫃裏裝的是我的衣服,春夏秋冬四季各備五套,型號剛剛好。
等兩人都洗過澡後,我們決定秉燭夜談。
“以後打算怎麼辦。”這是我問的。
“既然不打算回去就不能坐吃山空,我打算過兩天去應聘個工作。”
“所以那個人還身兼製假證的工作。”
他為難了半天,最終還是痛苦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