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老套路的追問:“所以呢?”
“所以隨便好了。”他揮舞著洗碗帕。
我挑眉:“誒,看你剛剛一臉猙獰的樣子,我還以為你打算回去呢。”
“你都不回去我回去做什麼,別忘了是有些人拐我走的。”
“我跟你怎麼比。”我看他笑那樣子,跟朵老菊花一樣,我凶狠的質問,“你不僅敢挑釁我還敢笑我。”
“怎麼會,不過我想警告你對我客氣點兒,別忘了得罪誰都別得罪廚師。”
我很是唏噓,一個大好青年又叫我帶壞了,想之前多溫柔一人,想現在都會開這麼低俗的玩笑了,低俗。
我傲嬌了:“說的誰不會煮個飯啊。”
“那你自己去啊。”
想想自己的手藝,人間慘象,想想他的手藝,人間絕色,我隻能當作沒聽見,連聲哼都沒辦法贈送。
他看我裝聾作啞,得意的笑著離開,我在他身後對他比中指,他回頭,我的手不受我控製的一起冒出來對他招手,我的麵部肌肉也抽搐成一個笑臉。
他露齒一笑,我露齒一笑,隻有那麼和諧,他做飯去了,我對自己的狗腿子屬性深深歎息,簡直是沒救了。
我坐在那裏,想一件很嚴肅的事,你說顧雲能堅持得了多久,不得不說人的容忍性有很大提升空間,我以為他最多三個月,實際上也隻是我以為,這都快半年了。
我走過去,雙手交叉著問他:“你能堅持多久。”
像我這麼耿直的人簡直是少見,他更耿直。
“我不知道。”
很像敷衍的敷衍,我無話可說。
“你就不問簡方去哪兒了?”男人之間的友情來得迅速呢讓人奇怪,我是無話可說。
我從善如流:“他呢?”
“走了。”
我暗暗一喜。
他說:“他拜托我們照顧一下樂叔。”
我垂死掙紮:“哪個樂叔?”
“那個。”
我內心在咆哮,他又不是七老八十沒人照顧,高級設計師啊,缺人找個家政就是,讓我們照顧什麼。
我問:“給錢不?”
他轉過來挑眉:“你說呢。”
我尷尬的笑兩聲:“你去卸妝吧,這樣子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他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我,哪怕知道他是裝出來的,但是仍然覺得心裏發毛。
他進屋卸妝。
我看著鍋裏清水,自己一副素麵朝天的樣子,看看屋子,深覺自己太爺們,一個月我用一百的化妝方麵的錢,他用一萬,也是夠了,隻能表示把錢取出來了很有先見之明。
水嘟嘟的開了。
我在廚房裏大喊:“水開了。”
顧雲回答:“自己弄。”
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個巴掌,多什麼嘴呢,真是的。
熟練的下麵。
他出來,和他待久了越發覺得自己是一個看顏值的人,不行你看。
“快來。”我瞪他,無比凶殘的吼他。
“我怎麼覺得你對我越來越不好。”
我幹笑:“錯覺,一切都是錯覺。”
他不搭理我,靜等水漲。
我問:“我想出去找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