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陸清風已經走了,我在床上呆坐了一會兒,才起身,陸肅已經在樓下等著我了。
這一天天的,盡跟著陸肅到處玩兒了。
想起昨天晚上,我一臉認真的問:“陸肅,你不去幫幫清風嗎。”
陸肅笑著搖頭,有點兒懶散的樣子。
他道:“不了,我就回來看看這裏有哪些好玩的,嫂嫂,你得知道,我這人啊天性懶散,留不下來。”
我對此深有體會,懶散這種事真的會上癮的啊,懶一天就想懶第二天,這不我現在還過著米蟲生活就是明證。
這話我也不再提,帶著陸肅到處跑,什麼萬裏長城啊,天壇啊,一來二去的也看得差不多,陸肅這麼個跳脫性子的人也留不下,瀏覽完帝都,陸肅就準備走了。
我和陸清風去送他,是的,陸清風專門抽出一天時間來送他。
陸肅看著我道:“嫂嫂,要是以後風哥對你不好,你就來找我。”
我抿抿唇笑起來,點頭說好。
陸肅上了飛機。
走出飛機場,我看見一架鐵鳥在陰霾的天空漂浮著,我不知道是不是陸肅所在的那架,我隻覺得如果可以的話,其實我也想像這樣拋下一切的旅遊,可是還是不能啊。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排出了那些抑鬱。
我與陸清風仍然是各走各的,什麼深情曖昧獨占欲,更像是荷爾蒙浮動下得到的一場幻覺,我並沒有什麼不滿意,隻是有時候覺得自己的生活太沒有意思,也許該做些比較有意義的事,我想。
後來我想,再等等吧,還有一年。
我在家裏除了睡覺便是翻看各種書籍,直到某日,我才驚覺陸清風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回來了,我翻了個身還是睡了。
第二天我到處溜達,作為宅女還是需要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的。
我在帝都的步行街站著,身後是來來往往的人,這麼多人很熱鬧,就是有點兒不習慣而已。
“小荷。”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我加快腳步,我想要逃離現場,對於這個男人我始終是感到虧欠的,即便是他的和善麵孔來自偽裝,他從未用真正的麵孔看過我出現在我麵前。
我快步走過大街小巷,滿以為甩開他了,他卻出現在我麵前。
我真的是十分無奈,我問:“你到底想做什麼。”
簡方有些困惑道:“我以為我不會對你造成困擾。”
我尖牙利齒道:“你這癡漢一樣的行徑明顯對我造成了困擾。”
“我以為你不幸福。”
“我的確不姓胡,我姓柳。”我齜牙咧嘴的笑了。
他推了推眼鏡道:“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正色道:“怎麼說呢,簡方,你和我始終差了一步。”
簡方道:“我不覺得我們差了一步,我隻要你,不管你嫁過多少次。”
我無奈了:“簡方,你這樣真的對我造成困擾了,不管你怎樣想,我覺得我還是要告訴你一次,我這人吧,雖然沒什麼計劃,但是對於人生的每一個年齡段都有一個籠統的計劃,而這些計劃裏,也許有親情和友情,唯獨就是沒有愛情。”
“以前沒有,以後我幫你規劃,那時一定有。”他堅定的說。
他說這話,要換個人指不定就很放在心上為此樂開花,隻可惜遇上的是我。
我疲憊的笑笑:“可能是我沒講明白,我是說我不會喜歡上誰,你為何非要我呢,你也知道,但凡我愛你一點兒,都不可能對一個陌生的男人說嫁就嫁。”
他說:“那我呢,我曾經為你做的那些是為了什麼。”
我近乎無奈了,這人,說著不是不說也不是,我說:“你做什麼關我什麼事,本來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簡方越發平靜,他冷聲道:“柳青荷,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沒有心,我為你做那麼多你怎麼看不見!”
我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你說完沒有,說完了我要走了。”
轉身走人,沒幾步,感覺手腕被抓住,回身一看,還是簡方。
我無奈了:“簡方,我覺得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簡方固執的搖頭。
在他搖頭的時候,簡方被揍了一拳。
我對此表示喜聞樂見,想揍他已經很久了,那些自以為情深的舉動在我眼裏真的煩透了,愛情本就是你情我願,何必楚楚可憐。
陸清風拉著我的手腕道:“請你不要對我妻子動手動腳。”
簡方隻是定定的看著我。
我看了他一眼,然後看著陸清風道:“走吧。”
陸清風二話不說的招了一輛車,把我塞上車,他自己也跟著坐進來,我見車裏氣氛有點兒尷尬多少次想說話都被他近乎冷漠的眼神瞪回去了,我果斷的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