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光鞭裏飛魔碎
紫玉簫下敵斷魂
太子聽到耳目的稟報之後,立刻告訴總管,命他的人傾全力要用最快的速度殺死譚方,但不許嚇壞高婧。總管領命,離開太子房間,臉上雖無表情,可心裏卻冷笑著說:你是怕高婧和譚方在半路上越過界限,哼,貪戀女色的亡國之君,我一定盡全力助你!
太子待總管走遠,吩咐人叫來一個普通的侍衛,他叫秦雷,其父秦日號稱天下第二高手,其叔秦月秦天,武功都深不可測,因此,秦雷是太子府內最不普通的普通人。
知道秦雷真實武功真實身份的隻有太子,他把秦雷和其家庭看作是隱藏的一把利刃,現在,該到顯露的時候了。
“秦雷,你來我這裏有一年了吧!”太子拉住秦雷的手,神色特別親切。
秦雷並不拘謹,點點頭,說:“還差一個月。”
“你看胖總管如何啊?”
“看不出來,他太深了。”
“深的像什麼?”
“像一口井。”
“是讓我感到最可怕的陷阱。現在,你該出頭了。”
“憑我一人,不行。”
“你可以寫信教你的父親叔叔們來,立了功,我就會讓你像譚方一樣深受父皇的寵愛,到時候,我妹妹青青公主和你就無阻礙了。”
一番話,點中秦雷要穴,他馬上羞得麵紅耳赤。太子借機更為親熱的把手放在他肩膀上,真像大舅子欣賞未來的妹夫。
日落樹梢,譚方在一個叫雙橋集的大鎮裏麵住進了最好的觀河客棧,高婧白紗遮臉,但她的曼妙身姿和非常漂亮的丫環琳兒,讓見者都產生無限遐想。
但是,譚方太魁悍太英秀了,猶如人中之龍,猶如遐想無法逾越的屏障,讓雙橋集的男人們個個望塵莫及,女人們都恨不得生的特別俊俏,贏得他專注的一望。
觀河客棧對麵是一個二層高的酒樓,窗口處,有位四十多歲的黃衣人,一邊喝酒一邊盯著走入客棧的譚方高婧琳兒。
觀河客棧最好的房間是一個種有花竹的獨院,清幽雅致,高婧略感滿意地點點頭,同時,有些委屈的對譚方責怨說:“這裏雖然還行,可是和半個時辰前路過的縣城比,差遠了。咱們以後隻要一過中午路過州縣就必須停,否則,我和琳兒都……”
恨不得馬上就到長沙的譚方不耐煩的打斷高婧的話,“你和琳兒都必須別怕苦累,早一日到長沙,早一日得安寧,以後隻要日不西垂,馬車絕不停,遇林歇林,遇山歇山,今天這個客棧可能是最好的歇宿了。”
這番話讓撒嬌似的高婧覺得堵心,不禁情趣大減,臉色發沉。知她習性的琳兒趕忙在兩人之間笑著打圓場,“公子,小姐的意思是吃苦要給她個適應的過程。小姐,公子的意思是早到長沙早讓老夫人和大小姐心安。你們啊,都是好意,對吧!”
“對,我是好心由於著急說錯了話,高婧,以後我聽你的。”譚方順著琳兒的話致歉,也覺得不應過分苛求嬌生慣養的高婧。
“不,我沒出過遠門,一切還是聽你的,但你要給我一個適應的過程。”高婧決心去吃苦,告別一切要適應自己的時代。
此刻,他們忽然覺得琳兒非常重要,有她,理解快樂溫馨在彼此之間就暢通無阻,她,就是笑容像春風一樣的紐帶啊!
夜裏,為了明天早點趕路,他們隻歡談了半個時辰,就回屋熄燈睡覺。譚方沒有解衣,閉目凝思,因為覺得皇上這麼急著讓自己去長沙有點怪!還有,為什麼在路上無論看哪裏都覺得有點反常呢!以前找師父可從沒有過這種感覺啊,!不明出處的疑惑讓譚方睡不著了。
三更過後,從較遠處的房上傳來縱躍之聲,譚方飄然下床,手裏握住了藍熒熒的雷光鞭,待響聲近時,晃身從窗口像鷹一樣迅快地上了房頂,攔住來者。
“雷光鞭!”
來者怔愣的驚呼。譚方知道對方是見多識廣的老江湖了,但絕非善類,因師父講過,夜上民房者非奸即盜,肯定是貪戀高婧美色的采花賊。
譚方決定為己為民除害,雷光鞭斜抽下去,相信一招“花圍虛影”,對方肯定喪命。
眼見許多鞭花從上至下落速緩慢,對方大意地冷哼著轉身逃縱,不料,其中的一個鞭花突然像最快的流星落在後腦,喪命時哼聲未完。
譚方鞭卷死屍,如卷輕帛,朝鎮外飄去,把他甩到了河中央,天亮時急流將把他送到數裏之外,不遇善人,必成魚餌。
譚方回到屋中,聽見裏麵她們睡音正柔,不禁十分快意,認為憑自已的絕世武功天下絕刃保護她們萬無一失。
距雙橋集東南四十裏的路口處有個酒店,夜深了,仍在營業,奇怪的是桌上擺滿豐盛的酒菜,隻見吃客,不見掌櫃酒保。
吃客有三位,坐在正中的正是前來襲擾譚方的飛魔,左右分別是飛影飛煙。他們吃喝的不太盡興,像在等著什麼,漸漸,都有些焦急。
“飛絮從雙橋早該回來了!”飛影嚷著。
“是啊。”飛煙一邊附和一邊注視飛魔,希望他拿主意。
飛魔沉著臉說:“我不該讓飛絮一人去雙橋,如今,隻有在這必經之路上等待了,若先見飛絮,譚方不死,若先見譚方,我們就要抗命了,殺死他,把那個第一美女擄藏起來,咱們共享,管他什麼狗太子呢!”
“對!"飛影因第一美女興奮起來,淡忘了不知生死的飛絮兄弟,端起酒碗,對飛魔飛煙起勁地說:"大哥,三弟,咱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要為明天,吃飽喝夠養精蓄銳!”
“對。”飛煙和他想的一樣。
飛魔也覺得擔心無用,不如盡興吃喝,飛絮若死,譚方償命,得天下第一美女,掂量掂量,太值了。於是,他們狂吃海喝起來……門外,不知何時下起了雨,響聲急促,似飛絮哭泣的憤恨的也要催他們同去的鬼魂。
第二天,由於下雨,譚方他們上路比較晚,車出雙橋鎮,道路泥濘,兩匹馬走的不快。路上,不見行人,村莊又小又少,雨中的綠野給他們增添一種陰鬱的沉悶感。
估摸快到中午了,前麵的路口處有一個較大的酒店,高婧琳兒臉上露出喜色,譚方也感到餓了,還有點累,正好吃完之後歇息片刻。
馬車距離酒店越來越近,譚方覺得奇怪,因為,不見炊煙,不見人影,這與酒店的規模太不相符了。
譚方正奇怪時,忽見酒店裏麵飛出三人,攔住去路,看身手,比昨夜那位強了許多,尤其是中間那位最明顯,武藝高超。
三個人衣衫破爛肮髒,都醜的像鬼--高婧琳兒嚇得摟在一起,不敢去看。譚方回過頭,非常鎮靜的安慰說別怕,有我呢,把車簾放下。琳兒剛伸手想放車簾,被高婧用目光阻止住,她不放心自已的郎君,同時恨自已柔弱無能如同累贅!
譚方拉住車閘,這樣,兩匹馬受到何種驚嚇都無法亂跑。他抽出雷光鞭飛縱到三人對麵,速度極快顯然輕功比對手高得多。
一見雷光鞭,三人大驚失色感慨萬千,飛魔冷笑著怒問譚方,“你是雪雲鳳的徒弟吧?他向你講過那天地十三魔嗎?”
“我不僅是雪雲鳳的徒弟,還是被十三魔中的針魔所暗害的譚勳之子,你是誰?”
“我是天地十三魔中的飛魔。譚勳,我見過,你比他要英俊要高大,隻可惜,他死時是一個威震天下的名帥,你呢,是一文不值稀裏糊塗的去見閻王啊!”話快完時,三個人狂笑起來。
譚方大怒,一邊大喝著說看咱們誰去見閻王,一邊躍起揮鞭掃向三人。飛影用刀,飛魔用牛皮長鞭,飛煙用雙扇,各揮兵刃迎擋。
飛煙厲聲問譚方:“你在雙橋是否傷害了我們的四弟?”
“他現在早已喂魚了。”
啊!三個人肝膽欲裂的驚叫起來!嚇得高婧琳兒臉色慘白,怕人數占優的怪物們打敗譚方,因為猛虎還怕群狼。
“我要讓你血債血償!”
飛魔在悲痛的叫囂中,牛皮長鞭筆直地抽向譚方,飛影飛煙左右夾擊。人在高處的譚方用了一招“盤龍脫柱”,雷光鞭刹那間纏向牛皮長鞭,身形如幻影逼近飛魔。
飛魔大驚,感到譚方比當年的況赫要厲害許多,太可怕了!他頭朝後垂,腳跟抬挑,身體平著離開地麵朝上轉蕩,長鞭迅速脫離了雷光鞭的纏絞,隨之旋風般的晃甩起來,意圖是圈緊譚方,讓飛影飛煙得到可乘之機。
化解雷光鞭進招的同時能夠發起淩厲的攻勢!譚方知道遇見對手了,若單打獨鬥,十五招未必能勝,再加上兩個幫手,必須做好三十招的準備,首先要脫離下麵這粘住不放的旋風。
譚方奮力躍起,飛魔飛影飛煙名不虛傳,同形齊升,四人在十多丈高的空中,展開較量。譚方位於中心,條條鞭光快若閃電,二十招後,飛影飛煙應接不暇,擋多攻少,讓下麵旋風般費力苦纏的飛魔感到喪氣。
飛魔一放鬆,譚方的鞭光距離飛影飛煙越來越近,漸漸,隻差毫厘了!這也是飛影飛煙與死神的距離。
這種距離隻有飛魔才能扯遠,卻無法改變--不!狡猾的飛魔想到下麵車中的兩個女子,拿住她們,譚方再厲害也無用了。
想到捷徑,飛魔恨自已不該單純的鬥勇,差點害了兩兄弟性命。於是,收鞭向著馬車飄落,意圖明顯動作卻慢,讓譚方看得很明白。
經驗少的譚方看到他的意圖後,立刻落速急快的擋住飛魔,可是,死中得生的飛影飛煙朝著馬車落去……譚方無法顧及,後悔的醒悟到自己真正應該做的是衛護高婧琳兒。
晚了!完了!譚方心冷的懊悔,陰謀得逞的飛魔瘋狂的傾全力出擊,想把他纏在半空,牛皮長鞭朝下抽卷,這一招叫“佛指聚頭”。
譚方隻見五條鞭影勾向自己的脖頸,眼睛隻能朝上不能朝下看了,心裏罵道飛魔你是真歹毒!好,我也拚出命去以毒攻毒!
譚方右手持鞭卷勾飛魔雙腳,左手抓向看得最模糊的鞭頭,此舉非常冒險,因為若抓的是一個虛幻的鞭頭,脖頸就會出現一個傷口,若抓住了,受製的飛魔的雙腳就會被雷光鞭卷勾,成為俘虜。
飛魔眼見飛影飛煙落地,知道譚方敗局已定,立刻喜笑顏開,卻不料雷光鞭出現在雙腳上,長鞭突然被譚方抓住甩不動了。一愣神,雙腳就被雷光鞭卷住,他下意識的雙腳踹鞭,卻被強他幾倍的力量控製的無法動彈。
該輪到譚方喜笑顏開了,左手一用力,得到牛皮長鞭,飛魔隨著他右手甩晃的雷光鞭在空中旋轉,越轉越快,越轉越低,到了地麵上,飛魔成了眩暈欲死的廢魔。
這個情景,讓抓住高婧琳兒的飛影飛煙喜意全無,目瞪口呆,沒想到天下一流的高手飛魔眨眼間成為天下最狼狽的俘虜!驚懼喪膽的高婧琳兒則轉泣為笑,知道她們平安無事了。
“做個交換吧!”譚方希望交換馬上開始,不忍去看被醜鬼們控製住的高婧琳兒。
“可以,但是你先放人!”飛煙一邊說一邊衝著飛影使了個眼色。飛影明白,偷著用常備的細絲拴住高婧琳兒的後裙帶。一個高手做這樣的小動作普通人是無法察覺的。
譚方想了想,認為飛魔一時形同死人,兩個難敵自已六招的家夥敢做什麼亂,於是,放心大膽的對他們說:“可以,隻要你們規矩,我放你們一條生路。”
“多謝了,譚公子一言九鼎,我們最信得過。隻是我大哥現在形同廢人,需要我過去背他,可以嗎,譚公子!”
“可以,過來吧.。”
飛煙走過去,向著譚方一笑,背起飛魔,轉身躍回,衝飛影擠擠眼,這個當著高婧琳兒的動作立刻引起她們警覺。
“你們下車!"飛影厲聲喝令。高婧輕蔑地說:"該下車的應該是你們!”
飛影一聲冷笑,雙手抓住她們向下輕輕一甩,兩個人立刻從車上慢慢落在地上。譚方見此情景勃然大怒,喝問:“你們想幹什麼?不許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