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心籌謀這麼多年的計劃,差點就毀在容曜和床上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女人身上,如果不是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協助冷言查案,那麼現在無論是泣血鴛鴦還是鐵盒,都已經到了他的手中。
“回主子,的確如此,這顧瀟雅未成婚之前一直都是寧遠侯府的草包啞巴小姐,可是嫁到容家之後,她變化太大了,屬下始終查不出她前後為什麼會變化那麼大?”阿邪有些自責地說道。
此時,顧瀟雅在心中冷哼一聲,他們能查出來才怪,這成婚前後的顧瀟雅根本就是兩個人,不過她沒想到容曜竟然也被人施過媚術,而且對方也沒成功,這個認知讓她心裏比吃了蜜糖還甜。
同時,“媚術”兩個字也讓她猜出捉她之人的身份了,屋子裏這兩個人很可能是花朝國的人。
“查不出才更可疑,她出現的太蹊蹺了,如果不是她安慶估計就能把泣血鴛鴦送到我手上了。對了,可有泣血鴛鴦的消息?”
“回主子,屬下查到其中一個玉墜很可能在大秦朝惠王向鬱的手裏,不過惠王府前段時間似乎遭了賊,惠王不但讓刑獄司的人幫忙查,就是他自己也已經暗中派人查找,屬下覺得很奇怪,會不會他手裏的泣血鴛鴦不在了?”阿邪並不是一個單純的手下,他還是眼前男子最信任和依賴的人。
“不管還在不在惠王府,你都要派人緊盯著惠王向鬱,說不定他才是我以後最大的敵人。”男人慎重地說道。
“是,主子!那她怎麼辦?”
“先留著,如果容曜不願意交換,到時候想個辦法放她回去,隻不過……”
男子之後的話沒說完,但是顧瀟雅想也想得到,肯定不會是讓自己那麼輕易地回去的,剛才不是說給她施了什麼攝魂術嗎,估計是想讓她幫他們做事吧。
等到屋子裏重新恢複安靜的時候,顧瀟雅細聽之下沒有人進來時,趕緊睜開了眼睛,入目的是輕紗暖帳,扭頭掃了一眼房間,是個看起來低調雅靜的女子閨房。
隻是,這幫人沒讓她一個人呆太久,很快她就聽到了腳步聲,而這時候她沒再裝睡,而是收起眼中精光變成茫然模樣,一臉不解地看向進屋的人。
“你們是誰?”先發製人,讓進來的兩名侍女模樣的人以為她真的中了那什麼攝魂之術。
“你……不……小姐,你……不認識奴婢了嗎?”其中綠衣襦裙的女子看著秦瀾心疑惑地問道。
顧瀟雅繼續茫然地搖搖頭,看著她們問道:“你們是誰?我又是誰?”
這時藍衣襦裙的女子半信半疑地走到她麵前說道:“回小姐話,奴婢是藍顏,這是綠荷,奴婢是您的丫鬟。”
“那我是誰?這又是哪裏?我的家嗎?”顧瀟雅起身就要下床,但可能是三天沒吃飯的原因,她頭有些昏,身體也很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