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她聽到空氣中有一點奇怪的聲響,然後很細微的兩聲響過,一個黑影從後窗跳進來,然後像尊神似得站在她的麵前。
本來嚴陣以待的顧瀟雅在黑影輕聲對她說了一句:“是我!”之後,她突然從床上坐起來,有些不敢置信的樣子。
“你——怎麼找到這裏來了?”在顧瀟雅問這句話的時候,又有兩個黑影出現在屋裏,然後將床下的藍顏抬到了外間,沒再來內室。
“娘子,你……你還認得我?”一向沉穩的容曜從未像現在激動過,他以為……他以為顧瀟雅中了花無憂的攝魂術,已經完完全全將他忘記了呢。
“傻子,我眼睛好好的,怎麼會不認得你!你是不是已經知道花無憂的事情了?這院子四周可都是人,你們怎麼進來的?”雖然內室裏黑兮兮的,隻能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但已經下床的顧瀟雅還是準確地牽到容曜的手,然後把他拉到床上。
她絕對對此刻顯得有些呆呆的將軍丈夫沒什麼別的企圖,她隻是怕被別人發現,湊近一點說話而已。
容曜卻是什麼話都沒說,在顧瀟雅牽著他的手到床上坐下的時候,他還覺得有些不真實。
而且當她出口叫他“傻子”的時候,他竟然在黑暗中咧嘴笑了,心裏似乎一直藏著一個蜜罐,然後顧瀟雅不經意地打開了它。
有誰能想到在戰場上鐵血冷硬的悍將會因為自己妻子嬌嗔地喊他“傻子”,就樂得有些找不到北,這段日子的互相試探,互相靠近,直至此刻,容曜才覺得他和顧瀟雅之間都解除了心防,真正地離對方很近。
他不知道別的男人在自己妻子身臨險境而找不到的時候會如何表現,他隻知道這幾天自己徹底體驗了一把“地獄”的感覺,那樣焦急的像瀕臨死亡的人,心痛、心急卻還要強逼自己冷靜,他真的覺得自己要瘋了。
還好,他找到了她,可是卻聽屬下說,她被花無憂施了邪術,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誰都不記得了。
活著卻忘記了他的存在,這讓容曜痛苦難當,所以他什麼都等不了,今夜就要出現在她的麵前,絕對絕對不可以讓這個女人忘了他是誰。
“你怎麼了?”拉著容曜在床上找上最舒服的姿勢坐下來,顧瀟雅卻發現容曜在黑暗中一直看著她不說話。
“我想你!”容曜將顧瀟雅輕輕地攬入懷中,將自己的下巴擱在她的肩窩處不停地輕柔摩擦著,一雙大手緊緊地將她抱住。
容曜的動情顧瀟雅看到最多的是他的眼睛,從他的眼睛裏,她似乎就是能看透他藏在深處的那顆真心,所以她默許自己縱容一次去信任和喜愛眼前的男人,哪怕他和她相處的時間很短,哪怕她和他還有很多不能說的秘密,哪怕兩個人的背後都有很多事情牽絆。
但愛了就是愛了,天生的默契相知,讓她和他少走了很多彎路,既然明知守不住自己的心,她也就坦然地把心給了他,而他也亦是同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