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都覺得強大如慕容子息,是沒有什麼做不到的事情的,可是現在看來,事實卻也並非如此。
心潮之中似乎是有什麼湧動了上來,讓人的心有些不安分了。
“師父?”李小九竭力壓製住自己的心情,竭力保持著平靜問道:“難不成,是傳說中的賦仙老鬼?”
“正是。”慕容子息點點頭,隨即卻像是意識到哪裏不對,問道:“你怎麼會知道賦仙老鬼。”
“嗬……”李小九一聲笑,道:“老頭子家裏有幾雙筷子我都知曉,又怎麼會不知道他有個過命的兄弟八拜之交,隻可惜……”
話音之中還帶了一絲的惋惜之情。
“可惜?可惜什麼?”慕容子息被勾起興趣,急忙問道,“看來你倒是知道的多。”
“那是自然。”李小九挑挑眉,讓慕容子息扶著自己慢慢坐了起來,身子靠在軟枕之上,眉飛色舞的說道:“恐怕,還有一位叫做雲鳶的女子吧。”
“……”果然平日裏是小看了李小九的八卦功底,慕容子息有些無語的看向她。
“若我沒猜錯,這雲鳶就是這裏的主人。”李小九環顧四周一圈,輕巧說道。
慕容子息搖搖頭,卻是沒有告訴她,給她治傷的,正是她口中的雲鳶。
“雖然都隻不過是一些陳年舊事了,可是在老頭心裏,這位雲鳶姑娘占的分量可是不小。”李小九想起她師父的樣子,不由得多了一絲的感慨。
也不知道這雲鳶姑娘到底長成什麼樣子,竟然讓老頭惦記了這麼多年都念念不忘,當真是讓人好奇。
“可莫先生不是曾經有負過一個苗疆女子麼?”慕容子息眨了眨眼睛,不由得生了幾絲疑問。
不過這問話卻是遭到了李小九的白眼。
李小九瞥了他一眼,用十分懷疑的眼神看了一回慕容子息,道:“這本來就是兩回事,師父是曾經說過他有負過一個苗疆女子。說是父命難為,不過在我看來,恐怕不是父命,隻怕是心中有人了。”
“這人便是雲鳶穀主?“慕容子息麵上表情有些奇異,腦海中不禁回想起莫不凡的模樣,瞬間有些不知該說些什麼。
而反觀李小九卻是一副十分冷靜的模樣,道:“隻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老頭雖然近水樓台先得月,隻可惜還是沒有成功罷了。”
“……”慕容子息不由得額上起了一層冷汗,心中對於莫不凡的崇敬之意中多了一絲複雜。
“不過你是怎麼知道莫先生心中對雲鳶穀主念念不忘的。”慕容子息思量一番李小九的話,還是有些不解。
李小九甚是無語的看了一眼慕容子息,道:“怎麼,這幾日不見,你這聰明的腦瓜便不靈光了?”
“……”
“你難道都沒有看出來,這繡花帳子上一層層的雲紋?”李小九隨手扯過一層紗幔,將它平鋪在了慕容子息的麵前。
慕容子息低頭看去,果然是看到紗帳之上若隱若現的雲紋。
“這種雲紋紗可是老頭經常用來做衣服用的,老頭那種不修邊幅的人,若是研究起藥材來可以三天三夜都不曾睡,可是師父他卻偏偏對於這穿著甚是在意,若不是這雲紋紗的衫子是一概不穿的,我本來還以為隻不過是因為老頭古怪,卻沒想到還有這緣故在其中。”李小九捏了捏自己的脖頸,有些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