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九聽到這陌生女子的聲音倒是不怎麼驚訝,慕容子息隻是輕輕挑眉,將李小九輕扶著躺下,隨即便走到門邊開了門。
雲鳶此時正站在門邊,看到慕容子息開了門,隻輕輕一笑,道:“公子這下,算是稱心如意了吧。”
慕容子息聞言,淡淡一笑,眉眼間皆是風流,道:“此番還要多謝穀主相救。”
雲鳶倒是擺了擺手,道:“不過是個人情罷了。既然是師兄的徒弟,誰也不會見死不救。”
慕容子息點點頭,引著雲鳶進了屋朝著內閣走了過去。
李小九此時已經躺在床上,隻撐著一雙眼眸看向雲鳶,眸色甚是清澈。
“看樣子倒是大好了,這傷與他人來說定是能折磨人,若是與姑娘來說,倒也是無妨。”雲鳶輕笑,坐到了窗前的凳子上,絕美的麵容上帶著一絲笑意。
李小九嘴角浮起一絲笑意,眼神卻是看向了慕容子息,道:“公子,我有話想要對穀主說呢,您先回避一下吧。”
慕容子息倒也不奇怪,這點了點頭,伸手端來剛剛熬好的藥遞給李小九,轉身便出了門。
等到慕容子息關上門,屋中便隻剩了雲鳶與李小九二人。雖然隻是初次見麵,可是李小九對於眼前的女子卻並不算陌生,許是曾經,她們還見過。
“你的傷不礙事,隻不過體內的毒有些費事吧了。”雲鳶看了看李小九,沉聲道了一句。
李小九卻並不擔心,仰頭將那碗藥一飲而盡,苦澀順便傳遍了李小九的整個麵部,讓她的表情有些抽搐。
皺著眉頭將藥碗放下,李小九這才轉頭看向雲鳶,道:“這毒,恐怕還當真是有些霸道吧。”
雲鳶見她有所了解,也不再隱瞞什麼,隻點點頭,道:“確實如此。死蓮本就是苗疆奇蠱,隻不過陰差陽錯的到了你的身上發生了變異,現在蠱蟲弱小沒有什麼大的影響,若是時間久了,隻恐怕就不敢保證了。”
李小九聽到這話心中不由得有些咋舌,想不到這死蓮竟然如此的霸道。看來自己真的是有些大意了。
“我這百花穀在苗疆之中也算是一處妙處,穀中藥材齊全,我之所以留你在穀中靜養,也正是這個原因。三年之間,你身上的死蓮,也必定會有一番變化,若是這三年內能夠醫治的好,那便是最好不過的了。”雲鳶緩聲說道,麵上也是帶了一絲的沉重。
“救命之恩,李小九定當磨齒難忘。”少女的聲音十分柔和,可是這柔和之中卻是帶了十足的堅定,讓人的心也不由得一怔。
雲鳶一笑,擺擺手,道:“你是師兄的徒弟,救你自然是我分內之事。”
李小九點點頭,轉頭看了一眼那女子,卻是忽然輕笑一聲,道:“隻不過,穀主留我在穀中,其實還是有別的緣故吧。”
雲鳶一愣,有些不解的看向李小九,問道:“你說什麼?”
李小九挑挑眉,卻是並未答話,隻慢騰騰的翻出袖袋,從中取了一件物什遞給了雲鳶,道:“這東西,想必穀主應該熟悉的很。”
隻見一紅瑪瑙的珠串靜靜的躺在雲鳶的手中,那手串分外眼熟,分明就是莫不凡要她交給那個苗疆女子的信物。
雲鳶低頭去看手中之物,卻是忽然大駭,閉月羞花的麵容上頓時變了顏色,一雙手緊緊的將珠串握緊,似乎是失而複得的珍寶一般,握住了便不鬆手。
李小九見狀,知曉這東西戳到了這女子內心的傷心事,隻靜靜的等著她傷感完,清澈的眸中帶著一絲的無奈。
“這東西……你是從哪裏來的?”片刻,雲鳶才稍稍的平複了一番自己的心情,將那物什攤了開來,紅瑪瑙的珠串帶著絲絲的流光,在雲鳶的手中熠熠生輝。
李小九輕笑,道:“難道穀主忘了麼,我可是莫不凡的徒弟啊。”
聽到莫不凡三個字,雲鳶又是一怔,心事全部都被戳開擺在了眼前,雲鳶不禁有些無奈,半晌也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道:“當真是孽緣。”
一聲輕歎,讓眼前這女子的心事盡數呈現在麵前。李小九微微眯眼,看了一眼那紅色的珠串,有些沉默無語。
“看來這珠串對於穀主來說,倒是意義非凡。”
“這珠串,本來便是我的,隻不過後來我送與姐姐當禮物,卻不想……”雲鳶麵上頓時起了一層回憶的表情,甚是柔情。
“我與姐姐,本來感情很好,若不是那個人的出現,恐怕也不會出現後麵的局麵。”雲鳶歎息聲更重,讓人頓時有些心疼眼前這個溫柔似水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