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下來,李小九心裏頭對慕容子息的怨氣總算是消退了那麼些去。
若論起來,他於她,也是一種變相的保護不是?
雖是如此,李小九心裏頭的那道坎仍就是怎麼也過不去,但那些婢子下人來了,她便也沒有再講那等去問慕容子息的話,隨著她們擺弄。
但是,這般忙下來,李小九心裏頭卻是有了充實感,不再像前些日子她獨自一人待在這兒寢宮裏,空虛得不行。
道句實話,她倒也還是挺喜歡這般感覺的,讓她覺著……慕容子息忙,自個兒也忙,雖說慕容子息比自個兒要忙上不知多少,但李小九心裏頭卻的平衡了那麼些,至少,她不會在心裏頭覺著她與慕容子息差距太大……有些不配了。
當然她這話是絕對不會當著慕容子息的麵來講得,畢竟,她知曉,她這想法要是讓慕容子息給知曉了的話,她會被慕容子息給笑話死去。
可李小九不知道的便是,慕容子息的確是會笑死,但是絕對不會是因為笑話李小九而死,而是……知曉李小九對他並非是一星半點感覺也未曾有過的樂死。
“皇後娘娘。”翊緣姑姑又是領著一大幫子的人過來了,可與往日不同,如今那幫子的人手中各自捧著幾件衣服。
因被皇後娘娘,皇後娘娘的這般叫習慣了,李小九對這個稱呼也沒有起初那般排斥了,頷首示意過後,頗具疑惑的望了眼翊緣姑姑後頭那幫子人手中所捧盤子,問道:“姑姑,這是?”可別真像她所猜測的那般才是……
隨後,翊緣姑姑的話使得李小九的希望全部破滅,她朝著她微微一俯身,抬眸,眸間滿斥著得意的朝著李小九道:“回皇後娘娘的話,此乃皇後娘娘您封後大典那日所要穿的鳳袍……”
鳳袍?她也便隻是在二十一世紀古裝劇中瞧過那皇後所著鳳袍的模樣,也不知曉這真正的
鳳袍究竟是個什麼樣子的,要知曉,鳳袍是皇後在極為重要的場合才會穿的,因此,她哪怕是入宮多年,也從未見秦太後著過。
這般想著,李小九的眸中閃過了一抹好奇的光,微微頷首過後,朝著翊緣姑姑道:“嗯,
展開來給我瞧瞧。”
“皇後娘娘這都放話了還不趕緊將鳳袍給展開來?手腳可得給我麻利著的來,若是鳳袍有何損壞,就是你們這兒所有人的狗命也賠不起的。”聞言,翊緣姑姑忙朝著後頭的奴婢丫鬟們訓道。
被她這麼一訓,有些個膽子小的早便低下了頭去,唯有那芷茹仍是昂著頭,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便也隻有熟知與她的人才會知曉,她這不過是想要以此來引起李小九的注意力而已。
不過,她這招倒也是真成功了,李小九的的確確是撇了她一眼,但也便是這麼一眼,因為,接下來,李小九的視線被那鳳袍給吸引了過去。
果真如那些古裝劇裏頭的鳳袍差不多,但卻比那些鳳袍多了不知幾分雍容華貴,以至於李小九這才見了這鳳袍一眼,便被這鳳袍給吸了神去。
這般想著,李小九忙行到了那鳳袍跟前,細細端詳著,柔荑撫摸著這鳳袍。
這鳳袍可是用的如今這天下想找也找不出幾匹來的絲綢緞子給製出來的,摸起來好是順手。
“果真不錯。”見了這鳳袍,李小九眸中閃過一絲欣賞,她朝著翊緣姑姑道:“翊緣姑姑這雙手可真是巧極了,平常人斷斷是不能製出這般好的衣裳的。”
當然,李小九也知曉,這衣裳再是好,也不過隻是一件衣裳,還是一件平常穿不得的衣裳。
也不過是空有其表罷了,就像如今的她一般。
見李小九誇獎於她,翊緣姑姑卻也隻是笑笑,未作過多言語。
可一旁的芷茹卻是不服氣了起來,什麼叫翊緣姑姑的手真巧?這可是她們織坊所有姐妹的心血,那翊緣姑姑更是講什麼這回讓她們這些下輩來曆練曆練,她便隻是在一旁瞧著,這下子可倒好了,明明與她未曾有多大關係的東西,上頭的人卻是在那兒誇獎她。
“皇後娘娘這話便是在說笑了,這是織坊所有姐妹的心思,哪能隻誇奴婢一人?”見了芷茹那神色,便知曉她是不服氣了的翊緣姑姑一俯身,朝著李小九道。
她知曉這芷茹向來是個不安分的,她此時此刻若是不出來說些什麼,恐怕待會織坊裏頭的姐姐妹妹們便都要對她有成見了,她是個會做人的,自然知曉這其中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