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不淵在見著祁媚竟是如此輕鬆自在說著玩笑話,頓時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一時之間,北齊整隊迎親的人都人心惶惶,眼下根本沒有任何線索,如何才能找到已經被劫持走了的剛從出雲接過來得三王妃呢!
眼看著剛剛那個聲音應該不是一般人能夠發出的,想來應該也是個功夫智謀樣樣都在他們之上的高人,頓時這些互為士兵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而此時,整隊人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兒的,剛剛雖說是被人甩了,但是被馬賊打劫了那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事實,之前全部押解在內的錢財寶物剛剛可是已經被搜刮的所剩無幾了,可是迎親隊伍龐大,更何況郡主還跟大家在一起的,這接下來的日子可是要如何才好。
“郡主,袁大人。”此時,在隊伍前方剛剛跟那幫馬賊周旋的一個人畏首畏尾的走來,聲線低沉,似乎應該是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會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何事?”祁媚眼睛都不抬一下,語氣中全是懶洋洋的味道。
那侍衛見著祁媚,然後又看了眼袁不淵,才吞吞吐吐的說道:“剛剛那幫賊人趁亂盜走了我們隊伍中的大部分寶物,包括出雲皇帝和皇後給三王妃籌備的嫁妝也幾乎全部盜走了。”
見著侍衛沒多說一句話,袁不淵的臉色九暗一分,最後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你們前前後後加起來一兩百人,還打不過五六十人的賊人,眼下竟還讓他們盜走了我們的東西,簡直就是飯桶,全是沒用的東西。”
在場的所有護衛士兵在聽見袁不淵這麼無差別怒罵之後,頓時個個都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現在是說多錯多,袁不淵這暴脾氣在北齊那可是出了名的,若是在這節骨眼兒上,誰要是替自己多辯護一句,那簡直就是找死。
當然,祁媚自然是個例外。
“東西丟了就丟了,人沒了要嫁妝還有什麼用。”祁媚上前冷冷的橫了一眼正怒火中燒的袁不淵,道,“袁大人現在還是省省力氣,多費點兒心思把慕容琥珀找回來才是,雖然昨日是知道了她有可能是有心上人的女子,難事你也說了已經發消息都上傳到王兄那兒去了,若是人沒找到,袁大人回到北齊之後可是不好交差的哦!”
祁媚早就看袁不淵不順眼了,之前在北齊的時候就是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總是有事沒事就仗勢欺人,雖然這些都沒有攪到祁媚她的頭上,但是畢竟祁媚也算是個三觀端正的人,在見著袁不淵這種模樣的小人之後,也是恨不得將他狠狠蹂躪一番,再加上前些日子竟是那麼洋洋得意的仗著自己是祁天派來出雲的和親使者,竟然還威脅祁媚說若是不願跟他回去,那麼就別怪他不懂禮數對郡主動手了。
從小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本來看袁不淵就不順眼,在聽了他竟然仗著王兄的話對自大言不慚,簡直是無法饒恕,但是祁媚多少還是要想想祁天的心情的,雖說他一直都很疼愛祁媚,但是若是她這個做王妹的不聽話胡來的話,想來他也會手下不留情的,
一聽祁媚說的話,袁不淵頓時收斂了情緒,仔細想了想她話中的意思,此時當務之急確實應該是要把慕容琥珀給找回來,而且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回來。
但是眼下什麼線索都沒有,原本剛剛還以為自己在聽見聲音之後很快就跳下馬車查探情況了,但是自己看到的卻隻是一片什麼都沒有的空氣而已。
最後聽到的那道悠揚無比的渾厚的嗓音一聽便知道並不知一個人的真聲,,而是經過內力可以改變了的。
“郡主,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剛剛那個賊人武功如此高強,心思如此奸詐,我們竟是沒有一個人看清楚他的樣貌,眼下該是如何去找他,找三王妃啊?”袁不淵愁眉苦臉的看向祁媚,似乎是想從她那裏得到什麼建設性的意見,畢竟在整個迎親隊伍中她的身份是最崇高的,無疑應該是所有人的領頭人。
然而,祁媚從來就沒想過要攪進這件事情中,而且若是自己出手幫助,那不就是幫了袁不淵這討人厭的家夥麼,而且即便慕容琥珀最後真的沒找到,祁君沒有對象成親,似乎對他夜夜笙歌的生活並沒有什麼影響才是,更何況,若是她觀察的沒錯的話,那麼剛剛那幫馬賊似乎應該並不是出雲的人,如此一來,即便是沒有和親成功,那麼北齊也是不會把罪名扔到出雲的頭上的。
所以,對於現在的祁媚來說,當然是哪裏涼快哪裏呆著去了。
“本郡主什麼都不知道,論武功,我一個弱女子根本連三腳貓的功夫都是不懂得多少,輪謀略,我自然也是不如袁大人的,畢竟你身在官場這麼多年,分析事情和推理判斷的能力理應是該比我要強的。”祁媚說道。
“郡主言重了,袁某一介草民如何能夠跟身份尊貴的郡主相比。”袁不淵聽了祁媚說的話,其實心裏還是很竊喜的,但是表麵上可是不應該表現出來的,於是便裝作很是謙虛的模樣,似是被折煞了一般推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