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了解,你上麵提到這些似乎並不是當時最嚴密的消息,你為何這樣做?”李小九說道。
沒錯,李小九之前在看到這書信上提到的有關出雲的信息的時候,確實發現這些都並不是最機密的最有用的資料,按道理,對於一個有能力獲得最機密最有效資料卻沒有把自己知道對於北齊最有用的信息告訴過去的人,李小九可以肯定京不易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因為不忍。”京不易麵露難色的說道。
李小九聞言,眉宇間有了一絲絲動容,既然現在京不易已經承認了自己就是北齊探子的身份,那麼也就沒有必要再糾結一些其他的有關他曾經做的一些告密的事情了,於是李小九便轉過話題說道:“所以,琥珀現在又為什麼會跟你在這裏,若沒有錯的話,想來她現在應該是在北齊迎親的隊伍裏的,你有何話說?”
其實京不易是知道李小九已經將一切都看的很透徹了,隻是現在想要看看他的說法而已。
“我不想因為我而毀了琥珀一生的幸福,即便是暴露身份,我也一定要把她從袁不淵手中帶回來。”沒有說過多的推脫和理由,京不易隻是簡簡單單的說出了自己對待慕容琥珀要嫁去北齊時的最真實感受。
感受到了京不易說話的時候眼神中一閃而過的厭惡感,李小九就猜測或許這裏麵難道除了自己想象中的那些不足之外,難道那和親對象並不是什麼北齊三王爺?
“什麼叫毀了琥珀一生的幸福?”李小九佯裝著怒意,皺著眉開口質問,“難道你這麼衝動的把琥珀從北齊使者手中搶回來,難道就沒有想過或許因為你的這個舉動而毀了我們整個出雲?!即便袁不淵沒有把這件事稟告上去,你京不易又怎麼有自信說能夠讓琥珀一生幸福??”
李小九接連三個問題,句句都直的戳京不易內心。
即便此時的京不易心中簡直羞愧致死,但是在回答李小九的問題的額時候卻是堅定不易篤定至極的語氣,他說:“北齊三王爺祁君有龍陽之好,平日裏在王府都圈養了好幾名男寵,若是琥珀真的嫁了過去,那不是等於守了活寡麼!”
說到最後,京不易似乎是他真的敢娶了琥珀而讓她守活寡的話,那麼他定會讓祁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之前炎澈有跟自己說過祁君確實是個喜愛男寵的人,但是據了解,這個消息應該是被封鎖在了王宮裏的,就連王宮的老人也幾乎是對此事一概不知,對此王上還下旨說若是有人造謠,一定格殺勿論的。
聽說五年前,有一個中年男子醉酒之後在大街上就祁君有龍陽之好的事情大放厥詞,最後被傳到祁天耳朵裏,若不是因為當時天色已晚街上已經沒什麼人了的話,想來著那個喝醉酒的人應該會被株連九族了吧!
由此可見,即便是有人對此有所懷疑,卻是隻敢自己在心裏念叨念叨,且不敢在外說的。
而現在,且不說京不易這麼多年一直都呆在出雲國,根本就沒有什麼條件去打聽如此秘密的,單單隻看他現在敢在一個外國人麵前如此直言不諱地說出自己母國王爺的醜事的情況上,李小九就已經對於麵前的這個男人刮目相看了。
“也就是說,你是打算讓琥珀以後都跟著你過上四處漂泊的日子麼?”李小九沉思了一會,依舊是冷淡平靜的語氣。
“九姐姐,琥珀請你能夠給我和不易一個機會,不易現在已經不打算再會北齊了。”慕容琥珀見著李小九這樣冰冷的神情,頓時跪倒在地,哀求道。
見著慕容琥珀毫無預兆的跪在了自己麵前,李小九頓時覺得無奈的緊,自己剛剛已經有好多次表現出對於京不易說的話表示不追究了,看著京不易的模樣應該也是已經明白自己此次前來並不是真的那算把他緝拿歸案的,但是此時慕容琥珀確實依舊如此擔心。
對於此事,李小九是真的覺得自己現在心情一定應該換成哭笑不得的模樣。
明明之前的慕容琥珀可是個聰明伶俐的小丫頭的,怎麼現在有了男人,有了愛情,這看事情的能力竟是變得如此薄弱了,要是以前的話,想來慕容琥珀在自己說第一句話的時候應該就已經感覺出了她的意思了吧!
然而還沒等李小九回答慕容琥珀的問題的時候,京不易也同樣在李小九麵前跪了下來,道:“嫂子,不易曾經做的一切都實屬無奈,現在對於琥珀的感情也都是真心實意,希望嫂子能夠給不易一次改過的機會,也讓不易有帶給琥珀幸福的資格,可以麼?”
京不易此次沒有把李小九喚作皇後,他不是以君臣的身份在跟李小九對話,而是以他跟慕容子息的兄弟的身份在跟她說話,他在請求以為身為長嫂的李小九能夠急於京不易這個作為她弟弟的人一個按自己的心意做人和愛人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