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們可能穿不起盔甲,盔甲太重,到時更容易被人發現端昵!”禁軍首領再次提出了質疑。
李小九冷冷的掃了一眼禁軍首領,勾起一抹幽暗的笑意:“你以為本宮為何要找雜役奴仆?”看著禁軍首領那一臉茫然的樣子,李小九才接著道:“他們是粗使奴仆,平日裏早就習慣各種粗活,盔甲的重要於他們來說早就是正常,身體骨骼,力氣,遠遠超過了別的宮女太監……”
禁軍首領頓時茅塞頓開,眼裏漸漸升起一抹不可思議與佩服。
短短時間裏,就想得如此的透徹,謀算的如此之遠?確實,那些常看做粗活的人來說,謝上穿個盔甲巡視個幾時辰都沒事,而且二百粗使奴仆的下落也沒有人會注意。若大個皇城裏,除了有等級的宮女太監之外,粗使宮女太監們的數量遠遠不是幾百可以記算的。誰又會認真去查看有一百個粗使奴仆的下落?而且還是在先帝忌辰的日子裏?
“是,微臣將從裏麵挑出力氣最大,體格最好的一百人來接替禁衛。穿了盔甲,是男是女根本就分辯不清,完全可以蒙混過去……”禁軍首領緩緩下拜,臉上露出嚴肅的神色。眼裏也升起了一絲敬佩,一升畏懼。
權謀之高,城府之深,這就是出雲國的皇後娘娘。從陛下與皇後娘娘的神色中,他早己明白,事態開始嚴峻起來。烈王爺與陛下不合早己不是一天兩天了,看來是真的打算動手了。
“你帶著重點巡視宮門,所有入內之人重點盤查,能不放就不放!還有,如果有人用太後娘娘口令強迫你開城門,你就是本宮為保宮中祭祀順利,下令從此刻起不允許任何人打擾,所以不允任何進入宮門。”李小九靜靜站著觀望著乾清宮方向,眼裏露出絲絲擔憂。
慕容子息的性格她太了解了,表麵看起來殺伐果斷,可真正事關至親之時,他常常會猶豫不己。自己都不知提醒他多少次了,可那臨陣不忍的性格還是改不了……
希望,事情一切順利,希望,不要發生她所料想的一樣……
風卷起了李小九的赤紅鳳袍,鮮血的紅順著風的軌道而揚,在空中揚起一道絕美的畫麵。昏暗陰沉的天空中,是不是還有細細閃電劃過,慢慢加大的風中,一道赤紅的身影筆直的迎風而立。幽暗中帶著絕美,陰沉中帶著豔麗……
李小九的禁宮令很快就實行了下來,李阿味則是最後一個被允許通過的人。
李阿味疑惑的回頭看著身後親自守在宮門的禁軍首領,想起剛剛他話中有話的樣子,心也不禁跟著沉了沉。
聽聞烈王入宮,而殿中百官不在,西邊的巡防營的士兵早己護太後娘娘與太妃們,還有百官前往了皇陵,若大的皇城京都,能守護安全的就可有五千禁衛軍了。得到消息的他不禁為慕容子息擔心了起來……
自小就與慕容子息起玩玩到大,當然清楚慕容子烈與子息之間的矛盾。多次都想替他們化解,最終卻還是不成功。
聽說慕容子烈到了皇宮?那還怎麼得了?宮中隻有子息跟小九兩人,守衛又薄弱,要是發生個什麼意外都可能傳達不出來。
想到些處,李阿味匆匆丟下手中事務,連馬車也沒坐,牽了一批馬便爭匆匆的趕往皇宮,剛好遇上禁軍首領在巡視。
“大統領怎麼親自來巡視宮門了?”李阿味疑惑的看著來回警惕走動的禁軍首領,眼裏露出不解的神情。
“原來是李公子?是要進宮嗎?那要快點!皇後娘娘為保忌辰不受打甩,剛剛下了禁宮令了,暫時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禁軍首領看著李阿味友好的笑了笑。
眼前這位李公子是特殊的,雖沒有任何名功官階在身,但被允許自由出入皇宮,是陛下從小玩到大的好友,也是陛下極為信任的存在。
“多謝大統領了!”李阿味沒有從馬上下來,隻是拱了拱手便揮鞭快速急行。
禁軍首領看著李阿味離去的背影緩緩才轉身對著周圍的侍衛嚴肅道:“從現在起,任何人都不要放進去。要是放進去一人,本統領要了你們的腦袋!哪怕有人拿著太後娘娘的口諭也不行,就說是皇後娘娘的命令!明白嗎?”
“明白!”眾侍衛神情一重,齊聲稱是。
禁軍首領見此才滿意的點點頭,轉朝另一個宮門走去……
李阿味一路急行,都沒有一人出來阻止他,這讓他不禁暗自奇怪。內宮之中,除了陛下的車駕,不允許任何經縱馬,要是被發現一般會被處以重罰,更嚴重還有可以被當作刺客當場被斬殺。可今日他一路縱馬都看不到一個人影的存在,偶爾才有一些禁衛的身影,奇怪的是他們目無斜視,隻是筆直又整齊的走著……沒有一人上前,也沒有看他一眼,宮中的氣氛真的是太奇怪了。
乾清宮門外時,李阿味才落馬步行,看著守在殿門外的的侍衛,還有暗處隱隱有人影的存在,李阿味的眼裏閃過幽幽異色,快得讓人好似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