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首領得令,彎著腰,小心翼翼的把盤子放在了李小九的案桌上,之後,緩緩後退兩步,靜站一旁,等候著下文。
李小九放下手中的毛,看著眼前這一般燒焦的泥土,仔細觀查著。還用手輕輕取了點泥土,放在鼻子下麵輕輕嗅著……
慕容子息沒有打擾她,隻是靜靜摟著她的腰身,把臉靠在她的背上。神情愉悅,微微輕勾的薄唇,微眯著眼睛愜意似貓。好似一隻剛偷完腥的貓,神情滿足。
感受到懷裏的溫軟,慕容子息才覺得他此時真的不是在做夢,小九她真的完好無損的活在他的身邊。初次得次小九失蹤之時,他的心好心瞬間被冰封,擔憂,自責,無助……所有的負麵情緒瞬間湧了上來,讓他喘不過氣……
哪怕昨夜的溫存,都好像讓他生活在夢裏,患得患失,讓他以為不過都是夢境,是他太過太擔心而沉迷的夢鏡。
清早,看著身邊熟悉的睡臉,心瞬間柔和了起來。
“這些火藥受哪裏管製?由哪裏生產的?”李小九半響,仔細查看了一下泥土火藥的成分之後,抬頭看著慕容子息問道。
“火藥都是由朝庭掌握的,隻能做出節日慶祝的煙火,哪家需要煙火需要向朝庭申請,沒聽過煙火能爆炸?”慕容子息下巴磕在李小九的背上,聲音輕柔又溫軟,把玩著李小九的發梢,神情充滿寵溺。
“能,隻要調配精確,足以成為殺傷的厲器!這個先不說,先說說京城哪裏有火藥私炮坊?”李小九瞪了慕容子息一眼,抽出他手中的發絲。
慕容子息看著李小九那鳳眼含情的一瞪,沒有任何的震懾力,反而還帶著別樣的風情。
“這要查,京城私炮坊應該沒有吧?我朝明令禁止,私設炮坊是滅九族的大罪。不會有人蠢到拿九族來賭吧?”看著手中沒了柔順的觸感,慕容子息眼中略帶著可惜。
“就算是滅九族的大罪又如何?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自古以來不變的真理。”李小九坐直了身子,神情十分的嘲諷。
想起前世那些運毒的人們,不都是刑法極重,可還不是引得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冒險?
權與財,能吸引所有人的毒藥。
“去查所有的私炮坊,慕容子昆不可能千裏迢迢的從懷城把火藥運到京城,那火藥的來源應該就在京城。去查,趁個這機會,端了所有的私炮坊,省得今後麻煩。”李小九緩緩站起身來,走下案桌,把毛丟到慕容子息的手裏,衝著他瞪了瞪。
慕容子息看著李小九的神情,當下也明白了她的意思,衝著李小九揚起一抹無奈雙寵溺的笑容,認命的拿起毛筆批示著眼前的奏折。
李小九站起身看著禁軍首領,衝著他吩咐道 “發出慕容子昆的通輯令,全力在城中搜查,西營的人馬在城外二十裏內搜查,特別是回懷城的所有官道小路,他慕容子昆這次失敗,一定會急著回封地,要趕在朝庭命令之前回到封地,否則他就什麼都沒有。所以,全力搜查,不惜一切把慕容子昆抓拿歸案。”
“是!”點頭稱是,禁衛首領快速點頭,帶著沉重盔甲聲音,快速朝著外麵跑去……
“夜一,是誰告訴你們慕容子昆有在山裏埋了火藥?”李小九看著禁衛首領離去的背影,轉頭看著慕容子息笑了笑,時不時還接到他那委屈的眼神,李小九的眼睛微眯了起來,神情帶著愉悅。
夜一從暗處憑空出現,神情恭敬 “回主子,不知是何人來得信,一支利箭帶著消息射了過來,屬下初見時心存疑惑,並沒有立即報告,是屬下失職!”
“無事,本宮是這般教過你們,遇事先自行思考,以免讓多餘的情報混肴我們的思路,你沒錯,做得對!”李小九揚了揚手,衝著夜一溫和的搖搖頭,對於夜一的自責表示安慰。
“可是……屬下對情報猶豫了……”夜一情色十分自責。
“好了,不用再自責了,不關你的事。對了,慕容子昆的下落找到了嗎?”李小九圍著案桌轉了轉,食指在桌麵上輕扣著,濃密睫毛投下的陰影,掩住了她眼中情緒。
“暗道通往柳宅,屬下們四處尋找著,終於打聽到,四日前,柳宅門口一直停著一輛馬車。四日前下午,大火燃燒起來不久,那輛馬車就突然離去了。所以屬下認為,那極有可能是慕容子昆的後路。”說起搜查慕容子昆,夜一當下神情十分嚴肅。
“找到蹤跡了嗎?”李小九神情淡淡,靠在慕容子息的身側,把玩著他的墨發。
感受到頭頂的感覺,慕容子息臉上帶著寵溺,埋頭處理事物的他抬了抬頭,看著李小九神情柔和卻沒有再多發一語,衝著她輕輕一笑後又再次低下了頭,繼續處理手中的政務。
“他很狡猾,每次我們找到蹤跡時,他早己再次逃跑。所以,到現在,我們都差一步,每次隻差一步就能捉住他了,可卻到最後都讓他給溜了。”說起慕容子昆,夜一的臉上帶著憤恨與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