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也多虧了一個人。若不是他通風報信,讓他們得以早早做好安排,皇後這次就危險了。
雙方都打得難分難舍,戰局一時難明。誰也說不出究竟誰能站在此處笑到最後。
司徒皓的兵士已經全衝了進來,李小九的人除了留下幾個保護李小九以外,其他的都加入圈子裏,雙方在一起廝殺起來。
哈薩招招手,忽然殿門外又來了一票子人衝進戰圈,局勢頓時一麵倒。李小九方得了幫手,頓時開始單方麵追殺司徒皓的人。
李小九衝哈薩一笑,緩緩道,‘看來,我是不得不再次欠你一個人情了。’
雪族之主微微笑了,“並非哈薩的人情。是我雪族需要皇後娘娘的友誼。”
李小九認真看了看哈薩,意味深長又慎重萬分的回複道,“本宮記住了。”
沒過多久,司徒皓的人幾乎難以抵擋兩方人馬的合擊。
司徒皓見情形不對,早夾著尾巴想逃了。他如喪家犬帶著一隊人企圖突圍出去。可惜沒逃多遠,就被李小九的人攔住了。
李小九靜靜站在遠處看著他們廝殺,麵無表情,不知在思量些什麼。
元烈抱著元文的屍體痛哭流涕,傷心不能自已。盡管父王是苛刻嚴厲的,但是確實真心實意為他好,為元國好,如今落得如此淒涼下場,怎不叫他傷心欲絕。怎不叫他怨恨?
元烈用力擦去了淚水,鼓足勇氣來到李小九身邊,跪了下來,請求道,“如今元國已歸順出雲,下屬本該聽從娘娘吩咐,不敢打擾娘娘。隻是我父慘死,我實在是怨恨難平。還請娘娘開恩,讓我親自手刃仇人,為妹妹為我父報仇雪恨。”
李小九平靜的說了聲起來吧,若是抓住司徒皓,交由元烈處置就是了。
血海深仇,必須親手來報。這恨,埋在骨頭裏,藏在血液裏,必須由元烈自己親自斷除,他才能解脫。
元烈恭敬站到李小九身後,紅腫的眼充滿仇恨盯著遠處的司徒皓,那眼神透露出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了才好的恨意。
司徒皓被那眼神盯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冷汗都浸濕了衣服。他惶惶然逃竄,無論如何也不能落到元烈手裏。
形勢越發激烈起來。李小九這方人馬鬥誌昂然,越發凶猛,擒住最大禍首司徒皓,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這場動亂快要結束了。
眼看著司徒皓身邊的人即將被全殲,司徒皓即將被擒住,一直坐在京不易身旁旁觀的人有些坐立難安了。
救還是不救?這是個很大的難題。
此時此刻,司徒皓猶如困獸一般,已然被逼上了絕路。無論如何,司徒皓都知道絕對不能束手就擒,不能落入李小九的手裏。李小九也許並不會殺了他,但是李小九身邊一直虎視眈眈等待的元烈,必定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誰讓不久前他司徒皓才當著人家的麵百般羞辱人家的父親,最後更是親手殺了元文。
“無謂的反抗,”李小九冷笑起來,落入陷阱的老鼠再怎麼掙紮也是無濟於事,隻會將自己弄得遍體鱗傷,更加狼狽。
李小九若有所思站在園子裏,目光飄過四周,飄向了更遠更暗的宮廷深處。她的臉上浮現一抹難以捉摸的笑容,喃喃自語起來,“藏得可真緊啊!”
張翼莫名其妙追隨李小九的目光,隻見到一片暗黑。他頓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想問卻又不敢詢問自家娘娘說的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