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皓猴頭滾動了一下,萬分詫異,有些不敢相信,“皇兄?你怎麼會……”
陌生男子用手朝臉上一抹,揭下一片薄如蟬翼的物件,露出一張冷冰冰的臉,正是北齊司徒夜。
司徒皓霍然退後,隻盯著司徒夜,疑惑道,“皇兄怎會在元都?怎會出現在北齊的使者團裏?若王弟沒記錯,北齊出使元國的人是京不易吧?皇兄出現在這裏,是否欠缺一個合理的解釋呢?”
司徒夜平靜無波的眼神對上司徒皓,淡淡開口反問,“那王弟又是如何出現在這裏?是否也欠缺一個合理的解釋。”
司徒皓一時語塞,憋著話沒有說出來,良久才辯解,“既然你我都在元都,那就不用理會什麼解釋了。你我不過是迷戀元都好景色罷了。如此,我就不打擾皇兄遊山玩水的雅興。”他轉身對著京不易吩咐,“京不易,帶齊人馬隨本王走。”
京不易低著頭沒有回應,隻是恭敬的站在那裏。
“京不易?還不走?”司徒皓氣急敗壞的喊道,“你敢不聽本王的命令?”
司徒夜擺擺手,“王弟還是不要為難他們了。他們怎敢違抗我的命令呢?我早已下令停止原有奪取金礦的行動。他們是不會隨你回去的。”
司徒皓惡狠狠的看著京不易,冷笑出聲,“原來,他竟是王兄的人。不管是誰的人,這金礦我北齊是誌在必得的,王兄,這等富強北齊的好事,王弟實在想不通為何你竟然放棄爭奪!王兄將北齊的將士們,北齊的百姓置於何地!”
聽著這嚴厲的譴責,司徒夜毫不在意,反倒眯了眼盯著司徒皓,慢條斯理的說話,“如果說元國金礦根本不存在呢。”
司徒皓聞言呆了起來。什麼叫不存在?金礦地圖鬧得沸沸揚揚,天下誰人不知?況且他之前親眼見到元烈把金礦地圖獻給了李小九。這金礦怎麼可能有假?
司徒夜冷著臉看了一眼司徒皓,見他表情便知道司徒皓一定是不相信他的話。
“元國所謂的金礦其實是一處金沙田,現在所有的金沙全都流入了青城河中。元國所謂的金礦根本就已經不存在,根本沒有搶奪地圖的必要。”
司徒皓半信半疑,不由問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若是這樣,的確是沒有必要再回元國爭奪地圖。隻是,司徒夜怎會知道這等機密?萬一他是騙他的呢?司徒夜這個人,他看不透。
證據麼、司徒夜眼神一冷,嘲弄道,“我司徒夜何時說話還需要證據了。為兄不過是念在你我兄弟一場,提醒你不要白白回元國受死罷了。當然,如果你非要那麼愚蠢,我也不攔著。我可以派人送你出城到安全的地方,但你以後的舉動都將與我無關。我是不會再出手了。”
見司徒夜這樣一說,司徒皓反倒有幾分相信了。
此次拿下元國失敗,全怪李小九那個女人。李小九破壞了他的計劃,還幾次羞辱他,還差點殺了他,司徒皓真是恨死李小九了。這個仇,他不可能不報的。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立刻趕往軍營,率兵攻打青城,奪取寶藏。
司徒皓想了又想,決定立刻要逃亡軍營。隻要出了城,回到自己的大本營,他司徒皓還有什好怕的。
等回到軍營,一切再從長計議。李小九、元烈。你們等著瞧,看我司徒皓如何卷土再來。
“忠叔,不易,護送二皇子出城。”
此時李小九已經封鎖了元都各處出口,全力抓捕司徒皓。元烈更是瘋狂派人四處尋找司徒皓的行蹤,發誓一定要找到司徒皓將其千刀萬剮,以告亡父亡妹在天之靈。
李小九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一旁的張翼趕緊湊過去,擔憂問道,“娘娘,可別是染上風寒了。”
什麼風寒!她李小九身體好著呢。挑了挑眉,李小九戲虐道,“恐怕是有人在背後罵我呢。”
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張翼怒氣衝衝的,一定是那個逃走的司徒皓。等逮住司徒皓,他張翼非得去扒掉他一層皮。
想逮住被司徒夜救走的司徒皓恐怕沒有那麼容易。恐怕此刻司徒皓已經逃出了元都,前往軍營。司徒夜知曉元國金礦真相,不知是否會告知司徒皓。
然而,不管是否告訴司徒皓,青城現在都是處於危險之中,很快就會有知曉秘密的人來攻打青城。那麼現在,目標守住青城。
有侍衛來報元烈求見。李小九不用見他都能猜到他的來意。
元烈垂著頭行禮,不知怎麼開口。
李小九等了半響,也沒聽見他吭一聲。不由鬱悶起來,不耐煩揮手,“好了,本宮已知曉你的來意。元國歸順出雲,出雲必定會助你穩住大局,讓你徹底掌控元國。具體歸順事宜,以後出雲會派使者來詳談,沒什麼事你就可以走了。”
元烈驚訝抬起了頭,然後輕聲說了句多謝。
多謝你,李小九。幫我守住了元國,給了我機會去報仇。多謝你,李小九,明知金礦真相還站出來幫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