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子惜抬起頭,勉強朝李小九笑了笑,小心的伸出胳膊將她圈在了懷裏。他在心底發誓,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再有機會這樣威脅到他們一家三口。
“娘娘,安胎藥已經煎好了,您是要現在端上來嗎?”貼身的大宮女青杉走了過來,輕聲問道。
李小九正聚精會神的拿著針線縫著一件小衣服,聽到身邊的貼身侍女的問話,沒有抬起頭,隻是手裏的動作一頓,淡淡吩咐道,“端上來吧。”
一碗湯藥被端了上來,放在了李小九的麵前,冒著熱氣,青衫說道,“娘娘,趕快趁熱喝了吧,涼了藥性就沒那麼好了。”
李小九將手中的針小心的別在了小衣服上,然後才輕柔的將小衣服放進桌子上的針線筐裏。她看了看桌子上冒著熱氣的湯藥,有些不想喝。這幾天因為祭天的事,她身子有些不適,慕容子惜有些擔心她,便命太醫院開了些調理身子的安胎藥,吩咐她身邊的宮女每日去盯著禦膳房的人熬煎藥材。
“娘娘,這是安胎的補藥,對娘娘腹中的胎兒,是有好處的。娘娘還是多少喝點吧!”青衫也不懼怕李小九,笑嘻嘻的勸著李小九,“奴婢連蜜餞都準備好了,娘娘喝完就可以吃點蜜餞改改口味。嘴裏不會那樣苦澀的。”
李小九無奈的拿起了湯匙,舀了一小勺,輕輕的吹了吹,便要喝下去。剛放到嘴邊,不知怎麼的,小腹忽然一動,她一驚,低頭看了一眼腹部,又聞了聞湯匙中湯藥的氣味,忽然敏感的發覺似乎是有一點不一樣的氣味。她沉靜的將湯匙放回碗裏,看了一眼青衫,問道,“這湯藥今日是誰負責的?”
青衫有些不解,“娘娘,怎麼了?這湯藥一直由禦膳房的人熬煎好,再由奴婢親手端過來,放在小廚房裏煨著,以便娘娘隨時飲用。”
“除你和煎藥的人以外,還有第三個人能接觸到這湯藥嗎?”青衫聽了李小九的問話,有些詫異,娘娘是懷疑這藥有問題?她不禁慌忙的跪了下來,“娘娘,這藥從禦膳房端出來時都會經過太醫查驗,再由等候在一旁的奴婢親手端回來,一路根本沒有人能接觸到。拿回小廚房後,更不可能有其他人接觸到安胎藥。這小廚房的門鎖都是奴婢每日親自鎖好。給娘娘端藥之時,奴婢都會細心查看小廚房的門窗是否有其他人動過。”
李小九看著湯藥沉思了一會,她是相信青衫的,青衫是不可能下毒,可是這湯藥明明就是聞起來不太對勁。按照青衫所說,除了她以外是沒有人能夠接觸到這湯藥的。
“青衫,你起來吧!本宮隻是覺得這湯藥味道有些不太對勁。你悄悄去太醫院喚來,經常為本宮把脈的許太醫過來驗一下。”
青衫連忙起身去辦。不一會兒便領來了一個年紀有些大的太醫。許太醫見到李小九行了一禮,然後上前仔細的聞了聞湯藥,眉頭有些皺了起來。他並沒有開口說話,反而從隨身的醫箱裏拿出一枚銀針,試了一下湯藥。
隻見銀針拿出來時迅速變黑了,一旁看著的青衫驚得差點叫了出聲,她慌忙捂住嘴巴,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眼淚就如同珠子一般落了下來。
青衫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真的沒有下毒,可是這湯藥確實有毒。這下她怎麼說的清了。
“娘娘,這湯藥確實有毒,至於是什麼毒,微臣判斷,這藥應該不僅是能傷害小皇子,更會讓娘娘命懸一線。微臣還是需要拿回去驗驗。”許太醫恭敬的朝李小九說道。李小九點了點頭,讓他先行退下。一時間,隻剩下李小九和青衫了。
“娘娘,奴婢真的沒有下過毒,奴婢對您忠心耿耿,怎麼可能會下毒謀害小皇子謀害娘娘啊?”青衫淚眼婆娑的說著,她實在想不通她看管如此嚴密,別人到底是怎麼下的毒。
李小九也是不相信會是青衫下的毒。她朝著跪在地上哭泣的侍女說道,“青衫,本宮自是相信你是無辜的。你先起來。派人去皇上那,把皇上請過來。”
李小就本來不想告訴慕容子惜,不想打擾他處理政務。可是,出了這種謀害皇子的大事,許太醫必定不敢隱瞞著不說,肯定會去稟告皇上。既然如此,那她還是將慕容子惜喊過來,兩個人一起來處理這件事,速戰速決,不拖泥帶水的。也是耽誤不了慕容子惜多少的時間。這樣一來,也免得他太過擔心她和孩子。前幾天,慕容子惜擔憂後怕的樣子,她還記在心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