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已近晌午時分,苗鷗不緊不慢的帶著人來迎接慕容子烈,見到慕容子烈等人一副等候已久的模樣才故意驚詫道,“慕容王爺竟然來的這麼早?這倒是小人的不是了,竟然讓in堂堂一國皇子等了一個小小將軍等了這麼久,傳出去真是不好聽。這真是小人疏忽了。”
慕容子烈坐在馬上,隻微微笑了笑,並沒有開口說話。在他身旁的周毅倒是受不了苗鷗這番陰陽怪氣的話語,他沒辦法容忍別人這樣對慕容子烈不敬,當下,他立刻就牙尖嘴利的還以苗鷗幾分顏色,“既然知道疏忽了,那就該老實下馬好好來接受懲罰。我家王爺或許是不在意你這樣的臭蟲角色,但是同為小人的我,說不的得好好執行自古以來的規矩,好好替三皇子教教你這樣目無尊卑秩序的人學學規矩。”
周毅也是陰陽怪氣的一番話頂了過去,一口一個臭蟲,一口一個小角色,隻噎的苗鷗說不出話來,兀自在那氣的直喘粗氣。
哼了一聲,苗鷗冷著臉對著慕容子烈說道,“怨不得慕容王爺來投奔我們三皇子了,原來手下的人都隻會耍嘴皮子,沒什麼真本事。”
周毅也是冷哼了一聲,譏笑道,“怨不得三皇子如今還隻是個三皇子,就是因為手下有太多自以為是的蠢豬。自以為有本事,卻是連幾句話都說不過人。”見到苗鷗的臉色被他氣得鐵青,又忍不住刺了他一句,“我要是這樣的蠢豬,哪裏還好意思出現在人前,早就躲得遠遠的自盡了。也免得丟了自己主子的臉。”
苗鷗大怒,高喝道,“你……”他聽著周毅眼睛一眨不眨的,冷笑著威脅,說道,“好,非常好,本將軍算是徹底記住你了。”
周毅毫不在意的晃了晃腦袋,自言自語的,用周圍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的聲音,誇張的說道,“哎呀,人太好看,被一隻蠢豬惦記上了,完了,我這顆大白菜啊!”
苗鷗耳尖的聽清了每一個字,頓時整張臉皮連耳朵尖都紅了起來,這不是害羞,是活生生的被氣紅的。沒有哪個男人能受得了這種侮辱,他頓時有些惱羞成怒,厲聲喝道,“你找死。”說著,便將腰間的長槍一把抽了出來,槍頭泛著森冷得寒光,徑直指著周毅,便要往周毅刺來。
說時遲那時快,周毅唰的一聲抽出腰間長刀,橫刀擋了過去。他一臉嘲諷的看著苗鷗,仿佛在嘲笑他無能。
苗鷗正要怨恨的還要再出手,靜靜坐在一旁的慕容子烈終於有些忍不住的皺了皺眉頭,語氣平緩的說道,“苗將軍似乎有些太失禮了。”
這聽起來平常的話語卻是一下子就讓苗鷗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他看了看那個表麵上看起來極為平靜甚至嘴角還隱隱約約有幾分笑意的男人,心裏突然有了幾分畏懼。
“慕容王爺,末將有些失禮了,還望王爺見諒,”苗鷗忍了忍心中的怒火,忍氣吞聲的低下頭認錯,隻是他的十指緊握住,直扣的手掌心生疼,他覺得他心中的恨意更深了。
畢竟慕容子烈王爺的身份擺在那裏,而且三皇子似乎真的很看重慕容子烈,他若是太過分,惹起這些人的反抗,那就不好了。算了,忍下這口氣,以後再慢慢收拾他們。苗鷗這樣想著,心頭才稍微舒坦了一些,勉強露出了幾分笑意來討好慕容子烈。
慕容子烈微微搖首,像是表示不在意。反倒是周毅輕嗤了一聲,像是在嘲弄苗鷗現在的諂媚姿態。苗鷗暗自將這口氣吞了下去,笑眯眯看了一眼周毅,說道,“這位將軍,我剛剛有些失態了,還望你不要見怪。”
周毅笑嘻嘻道,“沒事沒事,我這個人向來大人有大量,不會跟你一般計較的,我肯定不會向你家三皇子當著你的麵告狀的。你盡管放心好了。”
他說的是不會當著苗鷗的麵告狀,沒有保證不告狀。苗鷗的臉色頓時青了又發白,白了又鐵青,許久,苗鷗才僵硬著一張臉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位將軍說笑了,末將並沒有做過什麼不可對三皇子說的事,若是你對末將有哪裏不滿,盡管可以向三皇子說說。”
周毅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竟然點點頭。說道,“好,我知道了,放心吧!回頭有時間我就找三皇子絮叨絮叨的。”
苗鷗頓時臉色很難看,他發現周毅這個人實在是有些不通情理,他也懶得再與周毅辯論下去,越是爭辯,越是生氣。還不如眼不見為淨,他不聽不看周毅好了,就當他不存在。這樣想了想,苗鷗才重新振作了起來,對著慕容子烈說道,“王爺,三皇子命末將來安頓您,請您帶大軍隨末將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