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那些兵士們一出事,這位大人就慌慌張張的帶著軍醫去檢驗,很有可能是去毀滅證據。
剛剛末將也已經查驗過,水中食物中都沒有毒,肯定是已經被他毀滅了證據了。這還不能說明是這位大人嗎?”
周毅聽著他這一番推理,隻覺得荒謬好笑。他搖著頭嘴裏隻說著,“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西蒙眼睛一瞪,不滿開口,“你難道是說我故意冤枉你不成?冤枉你對我有什麼好處?”他一副氣呼呼的樣子。
周毅意味深長的盯著他說道,“也許呢,誰知道呢!”一下子噎得西蒙說不出話來,甚至有些心虛的撇開了眼睛。
“烈王爺,此事我會向苗將軍詳細回報,末將無能力帶走下毒的凶手,就讓苗將軍請示三皇子來帶走凶手。”他說著朝慕容子烈行了一禮,氣呼呼的帶人走了。
慕容子烈瞧著他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周毅見慕容子烈一副神遊的模樣,不由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又輕聲開口,“王爺?”見慕容子烈回神看他,連忙說道,“王爺,末將認為肯定是那個苗鷗下毒陷害的!屬下這兩日打探到三皇子座下有兩派,一派是孫田苪為首的,他們支持接納我們,另一派便是那個苗鷗為首的,反對接納我們。屬下那日就感覺出來了,那個苗鷗處處想針對我們,想將我們趕出趙國。此事不是他策劃的,還能是誰?”
慕容子烈靠在椅背上沉思。照現在這樣看來,似乎就是苗鷗策劃的一切。苗鷗並不讚同南宮麟接納他們,從那天對待他們的態度就可見一斑,他是有最大的可能設計陷害他們的人。隻不過慕容子烈並非那麼武斷的人,“查清楚再下定論。”
周毅應了一聲領命下去調查了。他帶著人下去仔細檢查夥房裏的每一個物品。
突然,一個軍醫驚呼,“大人,你看,”那人指著碗說道,“這碗沿有毒。”剛剛他也是無意間中隨手拿了一個碗試試有沒有毒,沒想到藥劑一接觸碗沿就有了反應。
周毅走了過來仔細看著,那是一個很普通的白色大海碗,簡簡單單的,隻在碗沿有一圈青色紋路,添了幾分美感。周毅見多了這種碗,這是當下最普通最簡單的碗,平民百姓家家家戶戶都有那麼幾個。
“竟然在碗沿上下毒。”周毅眯細了眼,冷笑著說道。這些兵士們絕大部分都是平民百姓,自小吃慣了苦,有一些愛惜糧食,總是會在吃完碗中的飯菜以後,還會下意識的將碗裏粘的一些舔得幹幹淨淨的。
所以,全營的士兵都吃了同樣的飯菜,喝了同樣的水,但是卻又一些人中毒了有一些人沒中毒。周毅不由得心裏寒氣直冒,隻不過是想要陷害他們,就能狠心拿這麼多無辜的人的性命來做陪葬,這人的心思真是狠毒。
“去查查有哪些人能接觸到廚房,不要放過一個可疑的人物。”周毅沉聲吩咐道。
雖然周毅現在也覺得很有可能就是那個苗鷗,但是他又隱隱覺得剛剛那個副將很可疑,至少他覺得那個副將最後的表現很是有些反常。當然最大的可能就是苗鷗指使了西蒙來下毒。
走出軍營,西蒙忍不住抹了一把被汗水覆蓋住的臉,心裏暗暗有些後怕,難怪上次苗鷗咱他們手中都沒討得便宜,那個叫慕容子烈的男人真是太可怕了,僅僅隻是簡單的眼神,隨意的看了他幾眼,就讓他心裏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些恐懼。一開始氣勢洶洶的前去興師問罪,沒想到隻是被幾個眼神給嚇得趕緊離開了。
“什麼?軍營有不少兵士中毒身亡了?”苗鷗聽到副將帶回來的消息,大吃一驚。他在屋裏來回走了一會,才有些懷疑的盯著自己的副將西蒙,有些謹慎的問道,“西門,你沒有在中間動什麼手腳吧?”
西門苦笑著搖搖頭,才說道,“將軍,沒有您的吩咐,末將哪裏敢擅自行動?您又不是不知道末將這個人……”
苗鷗站在那聽著副將的話,也忍不住沉吟道,“那是,你的確沒有那個膽量。那究竟是誰下的毒?不是我們,難道是慕容子烈?也不可能啊,慕容子烈沒有那樣傻,這個時候在軍營下毒,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
站在一旁的西蒙試探著開口,“您說,是不是慕容子烈自己下的毒?”見苗鷗一臉不讚同看過來,他連忙解釋,“您想啊,軍營這個時候有人來投毒,任何人都不會相信慕容子烈是元凶,反倒會以為慕容子烈是受害者。三皇子那,勢必要來關切一二,這樣不就更快的達到了接近三皇子並且取得三皇子的信任的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