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渾身被綁的死死的人眼裏流露出一絲絕望,他的嘴裏的麵巾被人拿了出來,他貪婪的大口喘著氣,好一會兒,見所有人的眼光都冰冷的盯著他時,才嚇得大汗淋漓,帶著哭腔求饒,“王爺饒命,饒了小人吧,小人是迫不得已的,小人是有苦衷的。”他一臉驚懼的看著南宮麟苦苦哀求道,“小人這樣做都是情非得已的,是被人逼得。”
南宮麟的臉色更加冰冷了,他看了一眼坐在一旁自顧自的喝茶的慕容子烈,見他一副淡然置身事外的樣子,才輕輕呼了一口氣,問道,“老實交代出一切。本王給你全屍。”
那人一聽,絕望的閉了閉眼睛,然後又睜開眼無比怨恨扭著腦袋往一旁看去,他的目光狠狠的盯著苗鷗,嘴巴張了張沒有說出來。他這舉動嚇得苗鷗渾身一個哆嗦,不知道為什麼那人盯著他不放,隻是他心底裏突然有了一絲很不好的預感。
其他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就連上座的南宮麟都忍不住要開口詢問怎麼回事,大家心裏都有了不好的猜想。站在苗鷗身邊的西蒙低垂著腦袋,心裏隱隱約約的有些快意就要噴湧而出。
隻見那人冷笑了一聲看著苗鷗說道,“現在可能所有人都以為小人要供出是苗將軍指使小人的。”他有些奇異的笑了起來,眼睛一下子從苗鷗身上移開,死死的盯住了苗鷗身邊的人,怨恨的說道,“就是他,指使小人下毒的就是西蒙副將。”
所有人都被他這一句說的有些吃驚。苗鷗難以置信的看著一邊的西蒙,眼睛裏滿是錯愕和不解。他不相信是西蒙指使人下毒的人,明明之前他和西蒙下過命令,不允許西蒙輕舉妄動,更何況下毒這麼大的事,西蒙怎麼可能不吭不響的就自己動手了,一定是有人在陷害西蒙,目的就是想將他拖下水。想到這,苗鷗有些惱怒的看著周毅,見到周毅一臉無辜的樣子,不由得心裏就暗自認定了就是周毅暗地裏使的不入流的手段,難怪他之前非要拉他們去吃飯,原來就是為了拖延時間布置這些。
西蒙原本有些期待的等著那人嘴裏吐出他最期待的人的名字,沒想到那人竟然說出他的名字,他頓時有些驚呆了,一時間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他有些尷尬的抬起了腦袋,看見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他看時,他才有些相信之前自己並沒有聽錯,他慌忙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帶著哭腔說道,“王爺,王爺,小人是冤枉的,您一定要明察啊!”
西蒙跪在地上,嘴裏帶著哭意,心下一片惶然,他明明安排了這一切,怎麼會變成這樣?他的計劃裏,是假借著苗鷗的名義安排人去投毒,然後又悄悄通知了其他人來當場抓住下毒之人,那下毒之人被逼供說出來的也隻可能是苗鷗,絕無可能是他啊?他心下幾個心思轉動,仔細回想這一切,越發覺得不可能會牽扯到自己,於是語氣更加可憐更加賣力的喊起了冤枉,他就是冤枉的啊,就是被人冤枉的。
南宮麟聽著這二人的話,頓時有些不耐煩了,開口問道,“你說是西蒙,有什麼證據證明嗎?”
那人惶恐的低下了頭,努力想了想,回道,“當時給小人毒藥的那人,不經意間露出了手腕上的刀疤,因此小人才說是西蒙大人。”
西蒙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他左手上赫然是一塊刀疤,這個刀疤一般很少人知道,他更是從未在其他人前露出過那刀疤,那天給藥時,他明明記得是隨手扔在地上,連手都沒有露出來,怎麼可能會露出手腕,這人明顯是在說謊。他心下頓時一陣寒戰,這人能說出他手腕有疤,必定是與他相熟之人,他不由的偷偷瞄了一眼苗鷗,見他一副關切的模樣,心頭不由得懷疑起是苗鷗陷害他。想到這,西蒙頓時有些不安了,哭訴道,“王爺,小人冤枉啊,真的不是小人。”
南宮麟隻是讓他露出兩隻胳膊讓大家看看。西蒙無奈的露出胳膊,左手腕赫然一塊刀疤。南宮麟厲聲道,“西蒙,那還有什麼話好說?”
西蒙咬了咬牙,見苗鷗道現在竟然都沒有為他說上半句好話,顯然今日這一切是苗鷗精心策劃的。苗鷗一直不肯給他什麼多少實權,生怕他搶走了他的將軍之位,這些年都是一直在防著他,可恨他竟然疏忽大意,一時不察,被苗鷗將計就計了。他恨啊,真恨,就是今日他死了,也決不讓苗鷗好過。
這樣想著,西蒙也不想再喊幾聲冤枉了,隻是深深的磕了幾個頭,一臉委屈與不甘的指著苗鷗說道,“王爺,西蒙不想再為自己開脫了,的確是小人將藥交給了他。不過,小人都是被逼得。這一切的主謀都是苗鷗將軍。您也知道,苗鷗將軍一直反對接納慕容王爺,上一次還故意遲遲去迎接慕容王爺,想讓慕容王爺臉上難看,可是沒想到慕容王爺身邊的周毅大人將他一番羞辱。苗將軍回來以後大發雷霆,怎麼也忍不下這口氣,因此決定下毒陷害慕容王爺,好叫慕容王爺在趙國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