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雅玉蘇醒過來時,臥室內仍是昏暗一片,隻亮著一盞小小的床頭燈,勉強可以看清室內的光線,寬大的落地窗,垂著厚重的黑絲絨窗簾,讓人看不出現在的時間,但是她很明白,這次鐵定又是過了正午。
抬頭,正對上一雙鄙夷的視線,是劉媽,心裏未免煩躁惱火——
“該死的賤人,你在這裏幹什麼?”
一吼出聲,白雅玉才知道自己的嗓音有多嘶啞,簡直和爛掉的破鑼有得比,而且喉頭疼痛難忍,握著脖頸很是嗆咳了一陣。
“是老爺讓我在這裏守著你的,夫人。”劉媽看似關心的語氣,臉上卻帶著副幸災樂禍,眼睛有意無意地瞄著白雅玉的身體。
“滾,你這個賤人!”白雅玉顧不得喉頭的疼痛,再次地嘶叫,雙手本能地抓過被單,蓋住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
“夫人,我可是受了老爺的命令,一刻都不離開你一步。”
“該死的,還怕我逃掉不成!”白雅玉冷笑,目光泛著無比的恨意,“放心,劉管家,我就是想逃,也會在之前先把你給殺了。”
如果說殷德凱是禽獸,那劉管家就是禽獸之中的禽獸,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似卑賤的管家,卻有著蛇蠍一般的黑心肚腸。
“呃?”劉管家驚恐地後退一步,不過,一看到白雅玉猖狂的瘋笑,瞬間就鎮定下來——
“夫人,您還不知道吧?我十八歲就在老爺身邊,如今已經三十多年了,連醫院的門往哪個方向開的,還不知道呢?”
“該死的,老爺的前妻們就不進醫院嗎?”
白雅玉拉著被單的手顫抖不已,腦海裏幻想著一個又一個恐怖的畫麵,驚恐的眼睛死瞪著劉媽,不管她有多恨這個死女人,可現在她都想祈求她,給她一線的希望,然而——
劉媽冷冷地搖搖頭,“從不進醫院,一般情況下根本不看病,除非——”
“除非什麼?”白雅玉煞白的臉又充滿了希望,咬牙從床上爬起來,一把抓住劉管家的手,那神情像極了溺水的人抓住了枯木。
“除非萬不得已,我是說萬不得已——夫人,您該明白的!”
劉管家冷笑著,滿意地看著白雅玉跌落在床鋪中的白花花玉體,上麵的傷痕累累,任哪個男人看了也會作嘔,再也勾引不了任何的男人,心裏閃過一陣陣的快感。
“哈哈哈……”劉管家忽然仰天狂笑,“白雅玉,我還以為你有多倔強,卻也是草包一個。”
白雅玉絕望地伏在床上,半天爬不起身子,直到門板上傳來一陣陣的敲門聲,劉管家則是打開了手機——
“劉管家,白小姐散學了,吵著要見夫人呢。”
劉管家合上手機,輕蔑地看著狼狽不堪的白雅玉,“想不到你們母女還真是情深呢,快起吧,白小姐都已經散學了。”
“什麼?翎兒已經散學了嗎?”白雅玉再次變成了一個活人,手忙腳亂地亂抓一通,蓬亂的鬈發更亂,地上、床上的贓物更是淩亂不堪,不堪入目。
“該死的,你傻愣著幹什麼?若是讓我女兒看到這一切,我放火燒了這房子。”白雅玉終於忍受不了劉管家的奴才嘴臉。
“放心吧,我讓傭人將白小姐攬在了二樓的小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