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白雅玉的眼皮一直在跳,而且是右眼,依據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的古老傳說,那麼也就是——自己大難臨頭了!
白雅玉心中咯噔一下,莫名的恐懼一下子掠過全身,手指一抖,脖子裏的珍珠項鏈啪的一聲,掉落在地板上,散落的珠子亂七八糟地滾落一地——
“小菊——”白雅玉驚叫一聲,讓跪在地上忙著撿拾珍珠的小菊嚇了一跳,驀然抬頭,看見夫人煞白的臉和抖顫的朱唇。
“夫人,您沒事——”
‘吧’字尚未落下,白雅玉已經撲通一聲,蹲坐在地板上了,渾身的冷汗直冒,窗外黑漆漆的夜空,沒有星星,更沒有月亮,透著詭譎的死亡氣息——
“夫人!”小菊一把扔掉手中的珍珠,本能地抱著白雅玉,感覺她渾身都在發抖。
“小菊,我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白雅玉怔怔地望著窗外的黑暗,似乎看見了地獄之門正向自己打開。深淵,周圍的一切都是地獄的深淵——
“夫人,您快別嚇小菊了,小菊膽小。”小菊驚恐得直往白雅玉的懷裏縮,眼睛都不敢睜開——
“好奇怪,最不怕死的人,到了死亡的邊緣居然害怕了,小菊,看來我是真的到頭了。”
“不,夫人,您不要亂說,我去叫白小姐來。”
小菊才大著膽子站起身來,隻聽砰的一聲,緊閉著的房門被人大力地一腳踹開,咣當的一聲震天響,小菊再次地被嚇癱在地,白雅玉則是僵硬了身子,駭然望著門口——
“該死的兔崽子,居然敢算計老子,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殷德凱大聲嚷嚷著,氣勢洶洶地衝進臥室——
“老爺!”劉管家弓著腰,戰戰兢兢地跟在他身後。
“老子要發泄,不行,快要憋死我了,老子要發泄!”殷德凱嘶吼著,狠戾的三角眼滴溜溜地在臥室裏轉了一圈,陰狠的視線停留在發抖的白雅玉身上——
“老、老爺,誰惹您發這麼的火啊?”白雅玉強裝笑臉,努力想讓自己裝得嬌媚巴結些。
自從自己進了殷家,她還從沒有見他發過這麼大的火氣,一直以來,殷德凱都是春風得意,而自己也隻是他用來把玩的工具,而今天,她似乎從他眼神裏,看出凶狠殺人的目光,那種目光——透著死亡絕滅的氣息!
殷德凱戾眼一瞪,一腳將抖如篩糠的小菊踹了開去,“給我滾!”
小菊“啊——”的一聲尖叫,連滾帶爬地滾出房門外,劉管家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砰的一聲關上房門,啪嗒一聲落了鎖。
白雅玉被那冷冰冰的落鎖聲嚇得渾身一激靈,冷汗直流,麵對著一步一步逼上來的殷德凱,渾身縮成一團——
“女人,你怎麼不勾引本老爺了?”殷德凱鬼魅一般地嘶叫,回蕩在偌大的臥室裏,白雅玉渾身縮緊,幾乎費了所有的力氣,才聽到自己顫巍巍的聲音——
“老爺,我——”
殷德凱逼近無路可退的白雅玉,一指捏起她尖尖的下頜,眯起三角眼,擰著唇角道:“女人,你平時不是很聰明的嗎?不知道你膽小如鼠的樣子會給你帶來更大的災難嗎?”
白雅玉已經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隻覺自己的下巴仿若要被他捏碎了一般的痛苦,那種痛入骨髓的感覺,無以倫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