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平淡的語氣，聽不出絲毫的波動，想必是早已知情，但白翎還是說得興趣高昂。
“那麼，大少爺，我媽媽回家後住在哪裏？”
這才是自己最擔心的，她不想讓媽媽噩夢再現，心裏雖然很緊張答案，但是兩手還是很嫻熟地替殷煜霆的培根塗上魚子醬。
“白翎，也替我的培根抹一下魚子醬好嗎？”藍夜突然開口道，同時把自己的培根端到白翎的麵前，滿臉的殷切。
還是女人抹的魚子醬好吃，看著殷煜霆大口大口地咬著培根，藍夜暗暗吞了口口水。
“好的，藍大哥。”想也不想地，白翎拿著魚子醬的手就伸向那份培根，哪知培根居然像是長了翅膀似的，嗖地一聲就飛到了餐桌的另一頭。
“唉呀，怎麼跑了？”白翎錯愕地張開小口，遠遠地看著培根，心中暗忖自己是不是跑過去抹魚子醬。
會跑才怪！藍夜哀怨地看著主子那隻罪惡的手，卻被手的主人以北極冰寒之眼神給瞪得瑟瑟發抖——
“我隻是讓她替我抹魚子醬而已。”藍夜的語氣頗為委屈，這就過分了？
“她不是我們請的傭人。”殷煜霆冷冷地糾正。
“可是她一直叫你大少爺啊。”某人豁出去了，憑什麼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從現在起，不許叫我大少爺。”這句話當然是衝著仍在發呆的小女人說的，霸道的命令不容置疑。
“呃？”白翎眨眨眼，不是抹魚子醬嗎？怎麼又扯到這上頭來了？“那我稱呼你什麼？”
安全之見，還是問問清楚的好，這男人——自己真的猜不透他下一秒的心思。
“隨便，除了大少爺。”
“噢，”這好辦，其實她早就想這麼稱呼他了，“那麼大哥，我媽媽回來要住哪兒？”
這時候，藍夜已經乖乖地自己塗魚子醬了，白翎這才坐到殷煜霆的對麵，小口地喝著牛奶，雙眼殷切地看著殷煜霆，感覺上這句大哥特順口，奇怪，以前怎麼會覺得別扭呢？
“隨她喜歡。”
“真的？”白翎兩眼放光。
“真的。”
殷煜霆超級的耐性，又讓那藍氏祖孫倆瞠目結舌，藍震的白胡子吹得老高，當然是高興的，小子，終於開竅了！
“謝謝大哥。”她一口氣將牛奶喝完，眼兒甜甜地眯起，“大哥，今天的牛奶特香，你嚐嚐看。”
香嗎？藍夜首先端起牛奶灌了一大口，咂咂嘴吧，沒感覺啊。再看向身邊的主子，乖乖，他老兄怎麼喝起牛奶來，像個饞嘴的孩子似的？以前的冷酷優雅都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