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手槍。”回頭,看了看被藏起來的手槍,白翎向他要求。
“不行,快走。”
“不要,我要手槍。”大敵當前,沒有武器怎麼行呢?她才不要隻當被保護的小鳥。
向來,她白翎就是個獨立自主的女性,也不是被人嗬護在手心的嬌嬌女。
殷煜霆歎了口氣,憐惜地撫了撫她的柔發,“你知道淹死的人都是些什麼人嗎?”
“和這有什麼關係?”
暈,都什麼時候了,他還和自己說這些有的沒的,分明就是風馬牛不相及嘛。
“都是些會遊泳的人,所以我不許你有任何的危險,懂嗎?”
原來如此,鼻子一酸,她有點想哭,黑暗中隻聽見她隱忍的啜泣,殷煜霆一把攬她入懷——
“寶貝兒,對不起!”他無限愛戀地吻住她的唇,有些冰冷,內心卻是溫暖的。
“可是你如果有危險怎麼辦?”抬手抹了一把眼淚,她喉頭哽咽。
“傻瓜,我是男人,而且——”他頓了頓,攬住她往前麵走去。
祠堂前,一排排昏暗的小桔燈,散發著幽黯的橘黃色燈光,詭譎極了。
“而且什麼?”她很想知道下句。
“而且我是你的男人,高興吧。”他逗她,不等她有所反應,伸手按了下祠堂牆壁上的密碼,一把推開了厚重的原木門板——
白翎一下子呆在原地,他、他這是什麼意思?剛剛的那份感動還刻在心裏,又一次的震撼已經接踵而至,這代表著什麼?
“咦?你傻愣著幹什麼?”殷煜霆發覺身後的人兒沒有跟過來,回頭,輕而易舉地將她抓在懷裏,摟抱著走進大殿。
“我愛你。”她俯在他跳動的胸膛裏,喃喃輕語。
殷煜霆正蹙眉,撫摸著大廳角落裏的青色大石沉思,半天才意會到她在和自己說話。
“你說什麼?”
“沒說什麼啊。”她心裏酸酸的,為他的心不在焉,不過想想,他現在應該沒空理會自己。
原來兒女情長是要有氣氛的,現在這種情況下,很難讓一個大男人去注意女人的心思,所以她不傷心。
“噢——”他摸了摸鼻尖,看著那支新點燃的的蠟燭出神,劉管家死了,卻為什麼還有人在這裏替換蠟燭?
“你在想什麼?霆。”
“我在想如果有一串密碼,它通常要被設置在哪裏?”殷煜霆精銳的眸光逡巡過大殿中的每一個角落。
“設在哪裏?”白翎咬了咬唇,呆呆地看著那一排排的靈位,一張張青春年華的亮麗笑臉,視線定在殷煜霆媽媽的照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