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夫人們呆呆的模樣,蕭靖宇好笑之餘,示意白晴晴去喚醒她們。
連一層天修仙界中都已經隻有劍罡的傳說,而無一人有幸親眼見過劍罡之術,古劍修之道可見沒落日久,更何況修煉之道衰落不知多少歲月的元界。
對夫人們來說,若不是看他親自使出劍罡又得了他的說明,而是在別人身上見到,恐怕以為那是妖法邪術也不一定。
見識局限想像,這是必然的。
除白晴晴外,大姐於素馨是見過最多大場麵的人了,所以也最快從剛才那神奇一幕中清醒過來,她急匆匆走到蕭靖宇身邊,拿起他一隻手,在那食中指上摸來摸去好幾遍,卻沒發現任何異常,於是神情古怪地仰首朝夫君問道:“那劍……劍罡哪裏去了?”
蕭靖宇嗬嗬一笑,稍一運功,白虹又自劍指端冒出,光華灼灼,但這次卻並不耀眼。
於素馨直接就摸了上去,看得蕭靖宇眉頭直跳,但仍未收回手指,劍罡變化由心,是散是聚,是柔是堅,是銳是是鈍,都在他控製之中,到不虞傷了夫人。
“好軟,就像棉花。”於素馨眉頭皺得更深了,蕭靖宇讓湊上來的其他四女一一摸過,又道,“這回再細細體驗。”
指端光芒漸漸明亮,夫人們頓時感到,一股難以抵擋的鋒銳森寒之氣,正從那寸許長的吞吐白芒中蕩漾出來,自己手上的皮膚都仿佛要被撕裂一般生疼,眼睛也無法再直直注視那裏,並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她們心頭生出極大的危機感,不由自主地就向外躲開。
“好厲害的武功!”夫人們仔細體驗那種仿佛能撕裂一切的可怕感覺,漸漸花容失色,紛紛驚呼。
蕭靖宇將劍罡收了,又取來白晴晴長劍,輕彈兩指,笑道:“剛才我用劍罡與晴晴的百煉精鋼劍對敵,其實功力並未運足,否則斷此劍如同切豆腐。劍罡之威,已不是凡間之物可擋,除非是古之大匠製作的刀劍,又或者天地所生的靈材,否則隻有同為修仙界的法器才能抵擋得住。可惜元界雖然廣大,但有沒有仙家道統傳承留存下來,還真是未可知事。”
蕭靖宇正在感歎,鍾瑤卻似乎想起什麼,接道:“修仙之事有沒有妾身不知。但妾身知道,中原天柱山上天心宗內有一鎮派神器,名為寰宇神劍。十五年前天心宗掌門落月真人持此劍率正道群雄誅殺大魔頭寧無極,在東海金燕山頂大戰三日夜後成功誅魔。之後觀戰的諸正道長老曾說,大戰時銀色劍氣縱橫鋪天蓋地,甚至神劍脫手後疾射如電飛舞不墜,練就十成紫胎魔功幾成金剛不壞之身的大魔頭,連擋三千餘招後支撐不住,被劍氣粉碎,連灰都沒留下來。後來有精通地理的人去考證,說那金燕山頂憑空低了十餘丈。”
“果有此事?”蕭靖宇從未聽過這事,表情動容,向夫人們求證,諸女點頭證實都聽過這個說法。
蕭靖宇登時臉色一肅:“這樣一來,這世間還真可能有修仙道統存留下來。就算把傳言描述的效果打個對折,那柄劍都很有可能是一柄真正的飛劍。至於那個真人,對了,那落月真人現在還活著?”
鍾瑤搖搖頭:“妾身不知。落月真人那一戰後就回山不出,是生是死誰也不清楚,但至今無人敢對天心宗不敬。天心宗真正確立江湖三巨頭之首的位置,也正是那一戰後的事。”
蕭靖宇負手望天,靜靜思索,姐妹們無人打擾。
過了一會兒,蕭靖宇忽然認真囑咐道:“既然如此,那我煉就劍罡的事暫不要告訴別人,免生意外。”
於素馨有些擔憂地問:“可是你在迎客堂中,已經亮了劍氣功夫,趙許已離開多時,這消息肯定掩不住了。”
蕭靖宇渾不在意地擺擺手說:“劍氣跟劍罡是兩回事。劍氣功夫可稱凡間絕頂,而劍罡功夫就是由劍入道的仙家法門,雖然兩者之間隻差一階,但意義高下有若雲泥。讓他人知道我會劍氣,頂多一驚,這不打緊。要是讓那些徒子徒孫成千上萬的名門大派知道我會劍罡,保不齊就有人窺視,那我們的麻煩就大了。特別是萬一有瑤兒說的那個落月真人持寰宇神劍出手來找麻煩,他又真有傳聞中那樣厲害,我還真不一定能打過他。”
蕭靖宇這番自謙的話反逗得夫人們齊齊一笑,花枝亂顫,他奇道:“我哪裏說錯了?”
於素馨就有意寒磣他,假裝不屑道:“夫君太能吹牛了。那落月真人可是十五年來天下公認第一高手。就憑夫君……嗬嗬……”
蕭靖宇這才明白夫人們大笑他什麼,頓時心裏不服。他本就有心在夫人們麵前顯顯自己的厲害,現在更是決定把更強的手段也露一手出來,於是他手一招,白晴晴手裏的劍又落在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