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宇抱著失去意識的子敬離開之後,一路向清晨時他修煉的那座小石山疾掠而去,同時摟著子敬腰部的右手還一直不停地將真元柔和輸入,壓製他體內暴亂的真氣,以免未到地頭開始施救,這子敬就一命嗚呼了。
至於沒有選擇速度更快的禦劍術,實是因為蕭靖宇的道行還沒到能載人而飛的地步,或許逼不得已也能帶人飛個三五十米,但速度和所耗費的真元也會是正常情況下的百部,付出與收獲完全不成比例,蕭靖宇自然不會隨便這麼幹,更何況大多數情況下,輕功已經足夠快了。
小一刻鍾,蕭靖宇抱著人來到地頭,輕功不停,腳尖在石山壁上連點一十三下,人如大梟一般沿著幾乎直立的石壁迅速衝上頂端。
之所以要選在這小石山頂,當然有說法。
西南之地,多山,多水,多林,並且山水多俊秀幽奇,林木多古老粗壯,這小石山便占了一個奇字。
在山頂之上,本應收成一個尖兒的地方,卻突兀地延展開來,反而朝北、南、西的方向伸出三個粗大的石頭枝杈,而石頭枝杈的根部,則鬼斧神工一般留出一個約有五丈方圓的平台,平台地麵非常平整,就如同有人打磨過一般,如果不是石頭質色偏灰,簡直可以說是光可鑒人了。
蕭靖宇飄進石台後,將仍然昏迷的子敬放平在地上,開始解他的衣服。
子敬之傷由內而發,起因是與同級先天高手搏命時氣血沸騰,全身真氣地運使已發揮到極點,以致於全副心神都投注在戰鬥之上,而蕭靖宇那一聲如雷斷喝,雖然成功地使雙方都停了下來,卻也驚了子敬一個措手不及,真氣險些走岔,若不是他及時彌補盡力挽回,當場就要裂脈暴體而亡。
本來如果就這樣收手,子敬也完全有能力自療,但蕭靖宇那天神一般的神奇形象,卻又引得他再度失去心神,這一次真氣再亂,暗傷便再也控製不住了,突然暴發,給經脈以重創,光憑子敬自己,完全沒有機會挽回局麵。
幸虧還有個蕭靖宇。
不過,蕭靖宇的金行真元其實是不善於救人的,他隻打算憑真元的強橫屬性將子敬聚在一直怕暴亂真元全數打散,然後逼迫回丹田,最後喚醒子敬本身的意誌。
待子敬自己醒來,真氣又做不了怪,那麼憑天心宗的底蘊,想必子敬有很多方法能救治自己,比如珍貴的藥物,或者天下罕見的療傷心法,隻消有一樣在手,子敬都不會再有大礙了。
但金行畢竟是主天地間肅殺之道,真元天生就是肅殺之力,若隔著衣服推宮過血壓迫真氣,恐怕沒等壓製成功,子敬的衣服就要被金行真元蝕成粉末。
子敬總要回營地的,總不能一會光著身子回去吧?
蕭靖宇想到這點,行功救人之前,就要把子敬的衣服脫掉。
外衣很好解開,蕭靖宇順利脫去,裏麵是白色單衣,然而卻有十幾顆布扣,還是相當難解的盤龍扣,蕭靖宇解了兩個就覺得慢,幹脆拇指和食指一拈,直接拈成兩截。
然而單衣一撩開,蕭靖宇就有些傻眼了。
原來,單衣之內,竟然還有一件完全出乎他意料的小衣服——白底粉荷綠葉肚兜,女兒家才穿得貼身小衣。
蕭靖宇一愣,然後本能地把頭扭過去,不敢再看,心裏卻苦笑著嘀咕道:“得,自找麻煩,這可如何是好?”
男女有別,縱使身為江湖兒女,本身並不為《女訓》裏的諸般繁複規矩束縛,但最基本的道德倫理還是要守的,蕭靖宇不是淫賊,子敬先生,不,現在是子敬小姐也不是青樓女子,他又如何敢隨便白看了人家的清白身子呢?
恐怕就算救好子敬,她醒來也要拚命了。
蕭靖宇思來想去,一時忘了繼續鎮壓子敬體內的真氣,原來被壓製的真氣頓時又活潑起來,子敬昏迷中都發出一聲悶哼,臉色愈青,嘴角又流出一縷血絲。
見再不施救,子敬小姐命不久矣,蕭靖宇無奈一歎,也隻得放下男女之別,先行救人了。
蕭靖宇一身摟起子敬脖子,一手拈斷背後絲帶,將肚兜摘了下來,放在一邊,然後又齜著牙開始解更麻煩的裹胸布,這過程中,一股清淡的香氣始終縈繞在鼻端,弄得蕭靖宇偶爾也心猿意馬,手足忙亂無措,不少次指尖都掠過了那兩捧白嫩豐隆之處,緊接著就是一個激靈。
解開裹胸布所花的時間,最後竟然遠超解開外衣和單衣兩件衣服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