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恒,陸之恒!我在和你講話你聽見沒!”
“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我做你女朋友,你要學習的時候我絕對不吵你你要工作的時候我一定不擋道。這第二麼,你就繼續做一個難以攻克的碉堡,工人階級的孩子是很有耐心的,我一定徐徐善誘,鍥而不舍,用我的一片真心,攻下你這個大難關。”
“之恒,我們明天去哪裏玩?”
“陸之恒你這個書呆子!今天是我生日你知不知道?”
“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一定時刻保持頭腦清醒,絕對不亂發脾氣。”
“那個女生是誰?你說清楚。”
“陸之恒,你這個混蛋!”
“之恒,之恒???”
“醒了,她醒了!”
“幽幽,夏幽幽。”
仿佛不過是片刻,從深沉的海底慢慢浮上水麵。腦海中不斷有畫麵閃過,記不清是誰一直喊著一個名字,一聲又一聲時而喜悅時而悲傷,流連在嘴邊的濃到化不開的依戀。
周圍漸漸嘈雜起來,呼吸的感覺,手的感覺,腳的感覺重新連入了大腦,她離海麵已經很接近了。
“幽幽,你別嚇我!”
她心口一陣悸動,猛然掙紮出來。
“陽明。”看著眼前這張朝陽似的麵孔,夏幽幽的笑意不可抑製的蕩漾開來,但沒一會她又心疼的皺起眉頭,舉起手想要去碰他張揚帥氣的臉“你怎麼了,怎麼都是傷!你和人打架了嗎?”
“我沒事。”陽明搖搖頭,把那隻在自己臉上不斷遊走的小手抓下來,放進手心裏。
“夏幽幽,你感覺怎麼樣?”
她這才看見羅恒閻昌和陸勉都在,而走到她麵前目光關切的羅恒閻昌也同樣是一臉的傷“你們兩個為什麼打架。”
陽明垂下眼簾,一聲不吭,她隻好一臉疑惑的看向羅恒閻昌。
“他擔心你出事。”
夏幽幽楞了幾秒,立刻明白了其中的緣故“我沒事的,你也知道我膽子最小了要是真有什麼危險,我肯定不敢的。”
“對了!畫呢?我畫出來了嗎?”想起了所有的一切,她火急火燎的從地上掙紮的站起來。
“別急,畫在這裏。”羅恒閻昌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一張畫紙遞到夏幽幽的手裏“你真的很棒,堅持了整整一晚,把這幅畫完整的畫了下來。”
還來不及為自己的光榮壯舉感動流淚,看清楚手中那幅畫後,夏幽幽立刻就傻眼了。這是一幅畫風粗獷的油畫,一隻明顯是中國式的奇獸,它高昂著猙獰的獸首在雲霧中張嘴咆哮。西式的畫風東方的異獸,這樣的結合顯得極其不搭調,讓這幅畫看起來詭譎無比。
“這是什麼?”她完全傻了。
“這是猰貐。”陸勉雙手插兜不緊不慢的開口“山海經中記載:又北二百裏,曰少鹹之山,無草木,多青碧。有獸焉,其狀如牛,而赤身、人麵、馬足,名曰窫窳,其音如嬰兒,是食人。敦水出焉,東流注於雁門之水,其中多魳魳之魚,食之殺人。”
“不愧是曆史係的”羅恒閻昌朝陸勉讚賞的笑了笑“這個猰貐不是一般的妖,他算是上古就存在的神獸,沒想到我們這個小小的畫室裏還有這種傳說中的存在。”
夏幽幽沒有羅恒閻昌那麼樂觀,她憂心忡忡的說“神獸啊,那是不是很難對付?”
“不能力敵,我們可以智取。我查證了一下當年的資料,最早在一號畫室裏死掉的學生是個喜歡玄學的,當時適逢文革他被所有同學排斥欺負,最後慘死在一號畫室裏。大部分的說法指出他是受不了壓力自殺的,但還有一種說法流傳出來,據說那個學生死狀極其淒慘,全身都是傷口像是被凶猛的野獸襲擊過一樣。”
“猰貐!是他招來的猰貐。”
“猰貐是神獸,在原始社會很多部落都會召喚猰貐,以求得神力保護部落免遭災禍。招呼神獸除了必要的儀式以外祭品也是不可缺少的。那個可憐的男生隻想著要召喚一隻神獸,卻想不到自己卻成了猰貐口中的祭品。也正是因為那個男生死了,猰貐才會被一直困在這個畫室裏,因為那個召來猰貐的術法一直未破。”
“既然這樣,接下來的事你可以搞定了吧。”陽明的表情很冷,他的手一邊撫摸著夏幽幽黑直的長發,一邊硬邦邦的開口。
“可以了。昨天的事我很抱歉,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我也不會讓幽幽吃這樣的苦。接下來就交給我吧,我一定會趕走這隻猰貐
的。”
“既然這樣,我就先帶幽幽走了。”
“陽明你別走這麼快嘛!”腳下還有些虛晃,手腕處傳來的強大力道卻不容抗拒的強硬的把她拖拽出去。
選了一條幽靜的小路,陽明把身後唧唧歪歪吵個不停的小女子一把拽過來壓在一個樟樹下。
喋喋不休的嘴不安的緊閉了起來,圓黑的眼睛緊張的眨巴著,她可憐兮兮緊張不安的樣子像溫水流入他的心裏,熄滅憤怒和急躁。
“為什麼不告訴我?”他壓住性子問她“我不想你擔心嘛。”
“別撒嬌,手拿開,站好!”他故意凶她,叫她害怕。
“我下次不敢了,你別生氣。”
她嘴裏說著不敢,眼睛裏不見悔意“你下次要是再敢這麼一動不動的在地上躺幾個小時,我就直接把你火化了知道嗎?”他指著她的鼻子,一字一句的恐嚇。